这天晚上,我刚刚躺下,肚子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离预产期还有三天,我猜应该是小家伙要到来了。
这几天为了照顾我怕我行动不便,阿妈已经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了。而仓鼠也给了我一个遥控器,有事就按下键,他立刻会赶过来帮忙。
平时,仓鼠都是不见人的,很神秘,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东西。他不跟我们住在这一栋楼,但是只要我一按键,不出五分钟,他准会出现在大厅里。
“阿妈,阿妈……”阿妈比我先睡,我跟佐睿哲通过电话之后才回房间睡觉的,此刻她已经进入梦乡了。
我轻轻的摇晃了阿妈的手臂,腹痛,一阵阵的传来,我咬咬牙,摸索着床头柜的上的遥控器,按下了按钮。
“阿妈……”几乎每叫一声,就会要用掉我全身的力气般,我双手摸着肚子,整个人躺在床上不能动。
“墨墨,怎么啦?”阿妈被我从睡梦中吵醒,连忙爬起来开灯,“是不是肚子痛了?”
“嗯。”我狂点头,额头已经冒出了豆粒般大的汗滴,一阵一阵的疼痛袭来,我又紧张又害怕,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就像无头苍蝇一样。
“应该是快要生了!墨墨,别紧张,放松!阿妈现在去找人!”阿妈一边安抚我的情绪,一边快速穿好衣服急急忙忙的朝门口走去。
我躺在床上,不能动,一动就会痛。我的双手紧紧扶在肚子上:孩子,你可以别瞎折腾我啊!
嘭,仓鼠应该是在楼下遇上了阿妈,他快速的打开我房间的门,看到我疼的厉害,对我说了一句:“嫂子,对不住了!”
说完,他就抱起我快速的朝楼下走去,我疼的厉害,也没法去想什么男女有别,但是我还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因为我没有穿里面的衣服,除了肚子疼,我的心还跳的超级快。
但是仓鼠似乎没有发现,他目不斜视,一个劲的往前走,将我抱上车的后座上平放着,阿妈也跟着上了车。
“嫂子,救护车应该是来不及了,我先送你去医院!”仓鼠一边上车,一边对我说,然后启动车子,飞快的朝医院的方向极速的开去。
“墨墨,别担心,保持放松,深呼吸!”阿妈坐在我的身旁,扶着我,她呼吸急促,仿佛比她自己生小孩还要紧张,眼里流露的也是焦急之色。不过,她毕竟是过来人,肯定懂的多。
我木讷的望着他们两个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又一阵腹痛席卷而来,我感觉到下面有一种液体流了出来,弄湿了裤子。
“阿妈……阿妈……我怕!”我指了指了下面,身下黏黏的,很不舒服,我以为会出什么意外。
“墨墨,阿妈在这里!不要怕,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阿妈握紧了我的手,她伸手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水,“羊水已经破了,仓鼠,快!再开快点!”
阿妈大声的朝仓鼠喊,她这一喊我就更加害怕了。孩子应该会没事吧,一定要没事才行啊!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到了医院被人抬下了车,我也没有太大的感觉,我只是在担心孩子不要出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进了产房,我的双脚被掰开,踩踏在手术床上。医生将一块蓝色的手术布放在我的腿上,只留个洞,露出下面的那个地方。
“啊……”肚子越来越痛,我无法忍住大声喊叫了出来,我很紧张,呼吸紊乱。
医生叫我跟着她深呼吸,她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往下推,“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放松,吸气,用力!”
“不要紧张!你是最坚强的母亲,一定可以的!”
我完全无暇顾及医生跟我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双脚被她们固定,被掰的老开,肚子一阵一阵的痛传来,下面那处通道感觉满满的有东西溢出,又出不来火辣辣的烧烫的感觉。
“啊……”
“啊……啊……”我一用力,下身就火辣辣的疼,我的指甲嵌入手术床的靠垫,汗水侵湿了头发,衣服,可是下面那处孩子仍然没有要出来的反应。
“婴儿头太大,准备手术刀!”
“啊……”迷糊之中听到我对面接生的医生镇定的吩咐她旁边的医护人员,瞬间从她手上接过手术刀。
婴儿头太大?所以我现在会不会是难产?
“啊……不会……孩子不会有事吧!……”我大叫一声,痛到无法呼吸,虚弱的问医生。
“别担心!这种情况也很常见的,不会有事的。加油!”
医生一边安抚我的情绪,一边给我打气,我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只有肚子传来的疼痛传遍全身的神经末梢。
“深呼吸!用力!”
我感觉有把刀在下面划开,就像平时在解剖室解剖尸体一样,手术刀锋利的划开皮肤,而死者却没有感觉,我也没有感觉到刀划过的疼,因为下面的疼痛已经覆盖了刀片划过的疼痛。
“啊……”刺耳的尖叫在产房响起,我深吸了口气,用尽全力一使劲,感觉身体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