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含泪点了点头,冲熙熙和师兄挥了挥手,他们各自都还要值班,所以在半途靠近机场附近我就下了救护车。
“墨墨,谢谢你!”在我下车后,熙熙趴在窗口对我大喊,声音却随风而逝去。
我向奔驰而去的车挥了挥手。熙熙,你自己要好好把握哦。我在心里默默的为她祝福,我还是不太敢把跟佐睿哲上过床的事情告诉她,虽然仅仅只是个误会,但是我怕她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情。
可能她的那种爱,是我永远也无法理解的,因为我,没有爱过任何人。
可能,曾经是有爱过的吧,只是越是爱,就越被伤的更深。
老颜,那个我曾经深深爱着的男人,以为会一直互相偎依的男人,却在我的心口狠狠的划开了一刀,血流不止,无法愈合。
我撕毁了机票,坐上了的士,朝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大逃亡的第三天,我联系上了师兄戴逸夫,他告诉我,佐睿哲已经收到了我寄去的离婚协议书,知道我逃走之后火冒三丈,立刻从部队赶回临城佐宅,先去军区医院看了看佐老爷子,随后对我进行了大追捕。
师兄叫我凡事都要谨慎小心,他们都不在我身边,只能靠我自己。估计佐睿哲是个狠角色,被他抓到免不了各种摧残,然后还会被丢回笼子里去。
这几天先是坐火车,然后是乘汽车,再然后是马车,各种翻腾倒海,总算是如愿以偿来到了大草原。之前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异性同学哈丹巴特尔就是从草原来的,毕业之后他又回到了家乡工作,曾经说过一直都很想去大草原看看,所以这次我想也没想就直径投奔他来了。
草原的辽阔,草原的美丽,我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我只知道我的心就在接触草原的那一刻,完完全全的打开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撞击了我的心灵。
我下了马,真真正正的融入草原,此刻才真的觉得心灵被净化了,没有一丝杂念。一时兴起,心中感叹万千,不觉念起了一首自己忘记了名字的诗:“斜阳无睹看斜阳,山包林荫俱染黄。莫道老牛归去饱,牧人炉下正生香。”
难怪草原上的人总是说,平原上的人的心胸都不够开阔,只有真正到过大草原的人才会体会到为什么他们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哈丹巴特尔带我去他们家的毡房,一个很大的蒙古包。他们家世代是牧民,以前就是草原上的牧民大家族,也就是我们现在生活中所称的土豪。由于时代的发展,草原上的畜牧业都慢慢的减弱,趋向于汉化。但是哈丹巴特尔的父母还是继承了上辈留下来的基业,只是没有以前的那么辉煌了。
草原上的人都是非常好客,我一进入蒙古包,他们早就在桌子上摆好了奶酪,奶油,各种面制干粮和奶茶,喝完奶茶之后,他们又向我敬了酒,我十分欢乐的融进了这个大家族。
夜幕降临,我们和其他牧民围在一起,吃着烤全羊,喝着马奶酒,畅谈畅饮,还有牧民拉马头琴,唱歌、跳舞等即兴节目,对我这个外来人很热情。
忽然,头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伴随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大家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到一架直升飞机正在一步一步的向我们这边逼近,飞机头顶的螺旋桨快速转动,逼得我睁不开眼,风力太大,草原上的一切都被吹乱,我模糊的看到,从飞机上抛出一条绳索,接着就是一个黑色的点顺着绳子快速的向下移动。
直到直升机重新飞向高空,我才慢慢看清那个黑点的脸,我的牙齿不停的哆嗦:“佐……佐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