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倒是不像夏文轩那么带火药味,他头上掉进去几块玻璃渣子,大一点的他弄了出来,可是还有小的,背上也能感受到刺疼,他现在只想把这些东西弄出来,膈应的慌。
夏语芙看到穆爵言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甚至呈现出白色,“哥,你别说话了,赶紧去医院,没看到他脸上还有血吗?!”
夏文轩沉默的看着,片刻道:“没听到小姐说的,还不把穆少给抬到车上去。”
穆爵言即使想去医院,现在也不是时候:“这件事情你别插手,我自己会弄清楚的。”
当谁愿意搭理。
“呵,那就等穆少自己查了,语芙,你起来,我们走。”
夏语芙稍楞:“恩……哥,好。”
看的出来,夏语芙那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这个样子倒是让夏文轩气的好笑,被伤的时候发誓再也不靠近了,这才相聚多久,穆爵言也没做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无奈叹气,有的时候,人还真的就是命了,他家的这个姑娘,还真就是被穆爵言吃的死死的。
夏文轩的一个下属,常白,从另一边走了出来,身上有点狼藉,脸上却还是一副僵尸脸:“少爷,段小姐那……”
话还没说完,夏文轩顺势接了下来:“常白,你留在这里善后吧,我先走了。”
“语芙,我们走。”
夏语芙坐在车上的时候,还有点楞。
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说了句段小姐,哥就什么都不管了?
“哥,那个男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常白,处理黑道上面的事情,没在你眼前出现过你自然是不知道的。”夏文轩脸色淡淡的道。
夏语芙没再深问,但凡大公司势必要沾黑的,否则的话,有些跳梁小丑总是认为自己很厉害。
一路无话。
夏语芙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夏文轩就是冰块,且拒绝交流。
到了医院后,他蹙眉看着夏语芙,然后扬声喊着护士过来:“带她去处理下伤口。”
伤口?
夏语芙低头一看,才发现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口子正在流着血,估计是不小心划到了玻璃,其实伤口没多大,只是血流下来看起来挺咋呼人。
“哥,你别担心,这只是个小伤口,没什么的。”
夏文轩恩了声:“你在这把伤口处理好再去段铭优的病房找我,正好我们一起吃午饭。”
夏语芙现在是夏文轩书一,她绝对不说二的,她这次做的过分了。
她的一切表情都写在了脸上,夏文轩端详了一会,还是拍拍她的头,语气宽慰:“你别太放在心上,你只要喜欢,哥哥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他本来是不想说这些话的,费劲了心思,就是想要他们两个掰,可是,夏语芙这幅样子,他还是没忍住的说了出来。
夏文轩离开了,顺手把门给关上。
碘酒触碰伤口的时候,是的确很疼,像是火伤一样刺人,她的眼睛忽然泛酸,也许是碘酒太疼,也许是夏文轩的声音太温柔,更可能的是对自己的绝望,明明不该这样的,还是忍不住。
多么让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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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爵言留在车上,看着被绑着的人。
他的直属手下是池新宇,可是现在的池新宇显然是不能用的,他那副颓废的样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叫秦言过来。”他吩咐着手下。
“是。”
一旁的医生在处理着他的伤口,犹豫不决好久,还是说了出来:“穆少,您头上的伤口,为了避免感染,最好的还是剪掉……您看……”
穆爵言的脸黑了起来,虽然说外表非重要。
“剪吧。”
医生微颤颤的动手剪了起来,最后他弄完后,绝对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别让穆爵言看到头发了。
“剪好了?”
“是……”
“拿个镜子过来我看看吧。”他虽然明着不说,可骨子里还是很在意形象的,男的爱帅,女的爱美,这是天生带出来的,只是穆爵言可能要严重那么一点。
镜子,在这个废弃的空地找面镜子?
沉着脸不说话的保镖快速的把镜子拿了过来,并很懂事的当起了人身镜子,端着镜子站在穆爵言的跟前,叫他老人家看的仔仔细细。
穆爵言看完后,沉默不语。
其实发型也没多糟糕,带个帽子就好了,可是想想看,一堆茂密的头发里,忽然一小团变成了空地,还抹上了可笑的药水,变成一副更加渗人的模样,而且空出来的还不止一块,当然最难看的是左边额头忽然被剃光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