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话,司徒殇抬头看了一眼被控制住的韶雅惠,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斩。”
“皇上,容奴才一问,是斩立决还是?”徐公公问道。
“立决!现在!立刻!”司徒殇怒吼道。
“是。”徐公公点头称是,回头对着押着韶雅惠的那两人道:“行刑吧。”
这古井旁本就是个忌讳的地方,所以就算在这里行刑也没什么不妥。更何况,现在宁沁的这个样子,怕也是不行了。
不当着她的面把这个人给斩了,只怕宁沁也会死不瞑目。
手下的侍卫高声称是,而后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鲜血再次喷涌如注,染红了这整个大地。
有人将韶雅惠给拖着带走,宁沁拉着司徒殇的衣服,虚弱的道:“皇上,您能为臣妾做这样的一件事,臣妾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说什么傻话,走,朕带你去清风殿,太医也马上就要到了。”司徒殇一把将宁沁抱起,向着清风殿的方向奔去。
清风殿?宁沁一听这三个字,登时笑了,用尽身上的力气拉住司徒殇的衣襟道:“能由皇上这样抱着去清风殿,皇上,臣妾真的死而无憾了……”
“你再说一句话朕就把你扔下去!”司徒殇怒了,万没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如此之多。
夏大大走了,居然还有人趁乱刺杀他,偏偏宁沁又出来替他挡了一剑,今天不过是冬至,怎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清风殿,太医早已等在那里,袖里剑的伤口不深,却也不浅,正中要害。
不得不说,若是没有宁沁,只怕现在躺在这里快要不行了的人,就是司徒殇。
太医诊了脉,又仔细看了看伤口,不住摇头道:“皇上,微臣无能,宁妃娘娘恐怕……”
听他这话,傻子才会不懂是什么意思,他一把拉住太医的衣领,道:“不论如何,你都要把宁妃给朕医好,若是治不好,朕要了你的脑袋!”
“微臣……”太医刚想要说话,宁沁一口血便喷了出来,而后便是拼命的咳,司徒殇赶忙凑过去看,只见宁沁脸色惨白,伸手想要握住司徒殇的。司徒殇明白是什么意思,忙握住她的手,宁沁道:“皇上,臣妾知道自己不行了,您就不要在为难太医了……”
“皇上,臣妾好冷,您抱抱臣妾,好不好?”宁沁小声问道。
司徒殇点头,伸手抱住宁沁,宁沁微笑想要回抱住司徒殇,奈何手刚刚抬起,就无力的落下了。
她的双眼紧闭,唇角还扬着一丝笑意,脸上满是满足的样子,看得出来,她死而无憾了。
她的衣服上满是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司徒殇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宁沁死在自己的面前,却什么也不能做。
太医还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你退下吧。”司徒殇对着太医说道。
听到这话,太医如同得到大赦一般,忙叩头退了下去。刚踏出清风殿就被徐公公给拦住。徐公公问道:“怎么样?”
太医摇了摇头,徐公公的手无力的捶了下去。他伺候了司徒殇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司徒殇定会厚葬了宁妃,不等他开口,他便下去安排了。
宁沁能为司徒殇挡了一剑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也不枉费之前她一直处心积虑,想要靠近司徒殇,甚至不惜陷害夏大大。
如今,能死在司徒殇的怀里,死在司徒殇的清风殿里,她这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清风殿外,铁无心看着里面久久都没有出来的司徒殇,又看了看身边一直冷着脸站在那里的春秋和冬夏,忍不住问道:“出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上去护驾?怎么挡剑的反倒是宁沁?”
“我们是主子的奴婢,不是皇上的奴婢,我们为什么要救驾?还有,你才是皇上身边的人吧?”冬夏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道,抬眼看着铁无心,说出来的话都能把人给气个半死。
果不其然,虽然之前说话都是伶牙俐齿还时不时的能给司徒殇出个类似于选妃来堵住众人立后之口的馊主意的人,到这会儿还真就被堵得哑口无言了。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道:“那既然如此,照你们这么说的话,你们主子现在走了,这个皇宫也和你们没关系了呗?日后你们也不会在伺候任何一位主子?是不是?”
夏大大走了,那她们二人自然是要交由内务府重新分配要重新伺候的宫殿。可现在这二人连救驾都懒得动,更别说要伺候别宫的娘娘们了。
冬夏已经懒得搭理他了,还是春秋好心点头道:“没错,现在我二人是自由之身,再说,宁妃已死,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罪魁祸首也已经伏法,这个皇宫好像和我们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所以……”
还没等说完,铁无心就已经炸了毛:“既然这皇宫和你们都没太大的关系了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滚啊!”
“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就算是我们想要出宫,那也得有皇上的圣旨不是。我们这还没见到皇上呢,哪儿来的圣旨。”春秋也不生气,下巴往殿里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