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沁气的不行,还没等发作就听见冬夏冰冷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道:“宁妃娘娘,请吧。”
见她总算是请自己进去了,宁沁提起衣襟走上了台阶,一只脚刚想要跨进门槛里,回头看着站在那里一张冰块脸的冬夏,啐了一口道:“呸,什么东西。”
本以为这样侮辱她,她怎么也会爆发来和自己大吵一架,正好她马上就要进殿门了,司徒殇听到声音必定会问,到那时,冬夏以下犯上的罪名就这么实实的摆在眼前,她想赖是赖不掉的。
虽然不能拿冬夏怎么样,但恶心一下夏大大也总归是好的。
可哪成想,冬夏根本理都不理她一下,气得他冷哼一声,扭头走了进去。
宁沁身后跟着御医,走进殿中之后给司徒殇和夏大大行礼。
“起来吧。御医,来为朕诊脉。”还不等宁沁说话,司徒殇便已经伸出胳膊,让御医来给他诊脉了。
万没想到司徒殇居然会来这么一下子,她想哭诉的都还没哭诉出来,就被司徒殇给抢了先,宁沁心中有些懊恼,却也不能表现出来。
来之前,红袖也已经交代好了。就算是这红袖不交代,凭着御医的医术,也定能诊断出来。
更何况,这也有了先例。
“皇上,您中的是……是……”御医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这情花毒是当年皇上亲手给司徒轶的,这情花毒,司徒轶,花蕊可都是睿贵妃和司徒殇心中的结,是万万不能提的。
如今这若是提出来,夏大大还指不定是什么反应呢。
“说话莫要吞吞吐吐,御医在这宫中多少年了,这点规矩岂会不知道吗?”宁沁总算是找到插话的机会了,连开口道。
这一出口不要紧,倒是让司徒殇觉得不耐烦了。一手指着宁沁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说的宁沁狠狠一愣,眼睛眨了又眨,眼泪登时涌入眼眶,怕就是要哭出来了。
却是被她硬生生的给忍住,因为她看到了夏大大看着她那一副看热闹的、不怀好意的笑了。
御医叹气道:“回皇上,您中的是……情花毒。”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御医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若不是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御医的话音刚落,整个寝殿里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春秋和冬夏两人都在这里随侍着,而殿中还有一直跪着未曾被恩赦平身的宁沁和在她身后跪着的红袖。
情花毒。
仿佛呼吸时所带动的空气流动的声音都能听到,夏大大半晌才回过神来,微笑道:“哟,这情花毒,又重见天日了啊?这次,又是谁下的毒啊?”
这话里的意思,旁人可能听不明白,但是夏大大眼中的探究和嘲讽的笑,看在司徒殇眼里却是再明白不过。
他冷笑看着夏大大,嘲讽的扬起嘴角:“你觉得,朕会那么笨?给自己下毒?”
“皇上当然不会这么笨。”宁沁跪在那里,指着夏大大,毫不客气的道:“因为,下毒的就是睿贵妃!”
“这儿哪儿轮得到你来说话!冬夏!”一听宁沁的话,夏大大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就没她什么事的,她自己偏偏要送上门来。
再说她也真是蠢,哪儿有给人下毒不成,栽赃嫁祸还不会,偏偏送上门来的。
她就算再妒忌,也得有点智商不是?她的智商呢?都为了狗了是吗?
冬夏听到夏大大的命令,忙上前一步道:“冬夏在。”
“给本宫打!”方才冬夏和宁沁的话她都听到了。虽然知道冬夏是不会和这种没脑子的女人一般见识,但该出的气还是要出,不能便宜了她。
冬夏听了这话二话没说转身走到宁沁身边,带着内力的一巴掌重重的落在宁沁的脸上,直打的她跌坐在一旁,手捂着脸,指着冬夏便骂:“你这狗奴才,居然还真敢打本宫!”
“你说谁是狗奴才呢?狗的奴才?你是在说本宫是狗吗?冬夏,再打!”平日里看宁沁就不顺眼,只是不想和她计较罢了,她倒好,自己送上门来让她打。
自己整日里忙的要死要活没空搭理他,她非但不知道收敛反倒还愈加放肆了?真是给她脸她不要!
冬夏点头,一把将宁沁给提了起来,内力更提了几分,几个巴掌下去,宁沁整张脸都已经肿了不说,甚至还吐了好几口血。
司徒殇知道平日里宁沁过分,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这次也的确是活该了,所以夏大大在他面前教训人,他也就没说什么。
直到看打的差不多了,这才出声道:“行了,别打了。”
听了这话,冬夏这才住了手,站在一旁,看着被快要打成猪头的宁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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