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梧栖是个太好看的男人,好看到,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年龄性别,都会被他不自觉的所吸引。就像是一个美好的事物、风光的景色、雕琢上好的玉器。让所有人都驻足观赏,出口称赞。
“乖徒儿,你在想什么?”那双上挑凤眸里露出兴味,夏梧栖轻柔的声音就像是一片羽毛微微飘落,落在了顾兴的耳中。
这一问,就将顾兴拉回了现实。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看着夏梧栖,他眼中藏着深深的惧意。
“我……”他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已经想起自己昏睡前做了些什么蠢事了,想起自己现在正是什么境地了。
夏梧栖不用猜,也知道是顾兴撺掇的百里草,这俩人有此大胆,当好好教训一下。百里草素来听话,而顾兴正是顽劣的年纪,明知老虎的胡须摸不得,却总要去逗弄一下。
可不作死吗。
夏梧栖说话的语调依旧是那般温柔,只是熟悉他的顾兴和百里草都知道,夏梧栖这个人,笑的时候并不一定是他开心。
而他笑的越温柔,声音越轻缓,他们往往就会越惨。
所以见到这样反应的夏梧栖,顾兴的小脸苍白,心中恨不得能马上逃离这里。
“乖徒儿……”夏梧栖温柔的叫着,一双纤长的手落在了顾兴被扇了两个巴掌的那面脸上,轻轻的抚摸着,依旧柔声的道:“是我平时太过溺爱你了,才给你这么大胆子。”
他陈述的语气,温和的声音。
抚摸在他脸上的手也是力道轻柔很,可却让顾兴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嘴唇直哆嗦的颤抖道:“我、我错了。梧栖师傅。”
“好徒儿,知错就改。”夏梧栖弯眸,唇边露出一抹笑,笑的如同夏日里盛开的白莲。他站起身子,走到了百里草身边停住,一震袖。
平躺在地上的百里草不住的打了一个个哈欠,转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乖徒儿,睡得可还舒服?”
“不舒服,床太硬了!”百里草很快就回答道,听见这句话,夏梧栖笑的更是厉害了。
“哦?是吗。为师却瞧着,你们更喜好睡这地板。”
顾兴在一旁不忍直视的别过头,心中愤愤不平。凭什么师傅叫师弟的方式那么温柔,打他却打的这么狠。
嘶,好疼……
熊孩子,你忘了都是你自己作的吗。
“梧,梧栖师父!我、那个。”百里草仿佛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夏梧栖那张温和充满笑意的脸,心中仿若有一个红鼓在擂,砰砰的直响。
“哦?乖徒儿想说什么,为师,一定好好满足你。”夏梧栖收敛了笑意,凤眸微眯起的看着百里草。
这一夜,百里草有幸在夏梧栖房中休息。只是他身上因为夏梧栖的药粉奇痒。夏梧栖却绑住了他,让他不能挠。更不能弄出动静,扰了夏梧栖歇息。
而顾兴则是被夏梧栖扔到了崖壁上,吊了两天。第二天百里草也跟着他作伴去了。
回忆,好的坏的,多数是夏梧栖恶劣的行为。
即便如此,百里草却是真心敬爱着夏梧栖的,即便他是那样的一个人。百里草比顾兴要来的清楚明白。他知道,当日若非夏梧栖,他恐怕活不到今日,就已经曝尸荒野了。他感激夏梧栖。不但是救命之恩,还是这份养育之恩,授业之恩。对百里草来说,他所有的亲族早就离他而去,只有夏梧栖在他最危难的时刻带走了他。
夏梧栖就是他的亲人。即使他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而顾兴不同,他是自小就被夏梧栖抓来的。顾兴的心里,一直都想着离开无名谷,去外界,去京城。他们是不一样的。他早就没有了倚靠,而顾兴,却在京城的某个角落,有着或许在一直寻找他的亲人。
顾兴对夏梧栖的恨是从小就养成了的,他厌恶这样的生活,厌恶夏梧栖对他的态度,他厌恶夏梧栖对他的管束。
顾兴觉得夏梧栖是他的仇人,但又不像是仇人。他一直很迷惘。
如果有一个机会摆在他眼前,夏梧栖任他鱼肉。他能否下得去手,给夏梧栖致命的一击。他觉得他对夏梧栖的厌恨,还不到这个地步。
他只是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夏梧栖。并不是一定要杀了他。 如果只有杀了他才能回去呢?
这个问题他不用想,因为夏梧栖不但武功高强,还精通医术。他怎么能对付的过夏梧栖呢?夏梧栖独来独往,与他们素来不亲近。况且他对人性的了解,又怎么看不出顾兴的想法?对于顾兴,他了若指掌。
顾兴也无法翻出那个掌心。就像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钧。他们之间的距离。真正让顾兴起了杀意的,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并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人,甚至初见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丑陋了。因为这个女人毁容了。
那个女人就是他们的小师妹,宋玉。
宋玉是某一天从悬崖上掉下来,那么高的悬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