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被皇帝扣下,司徒轶心里本就有着一股怒气。身边这样的一个妻子……他根本就 难以容忍。
又听闻今日有人到城门口劫囚,禁卫军将其团团包抄。只是最后劫囚之人同党出现,还是让他们给跑了。
今日的囚犯是春秋冬夏,所以想来那劫囚之人,必定是夏大大无疑了。
他一直想保护她的……只是结果呢?她进宫以后常常被人刁难,他毫无护她的理由和权力;她的孩子没了,他不能陪在她身边;她想出宫,自己只是知晓却毫无办法……到最后,她的丧礼,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去打搅,坏了全部的计划,身边人被抓,她去劫囚,被禁卫军团团围住,自己也没法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后保护她,和皇兄对抗……
是无能吗?对,是他无能!
司徒景在信里只写了寥寥几字就完全触动了司徒轶的心。
“为父知道你爱她。睿贵妃是吗?若你当上皇帝,坐拥江山,小小一个夏大大又怎能逃离你的掌心!”
司徒景说的话在司徒轶心里也是惊起了沉沉波涛。
夏大大是不能强求的,但那日夏大大也承认过,心里是有他的不是吗?司徒轶他不像司徒殇,一定要把自己女人圈的死死的。而且……夏大大的心愿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若他做了皇帝,为她,废了整个后宫又如何,这样她应该会愿意跟着他一辈子吧……
而后院的那个女人……结局只有死!
司徒轶像是入魔了一样,想着当上皇帝的种种好处。想来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世上,那些金钱、权利本就完全无法吸引司徒轶,唯独夏大大……而司徒景也是看清了这一点。
同时他也算准了,这些日子,种在司徒殇身上的寒毒必然发作,他肯定要找个地方好好治疗,而这时……便是他起势的大好时机。
他是摄政王,皇帝不在,自然朝野上下都得听凭他的指挥!
司徒轶目光看向书房外的深深后院。若花蕊没有做这些过分的事,他还有可能饶她一命,但现在……司徒殇微眯双眼,一抹寒光掠过他深邃的眼眸。
四季别院里,那些下人们瞧见夏大大居然拿着剑,身上全是血污地带着两个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女子从外头回来,侍卫吃了一惊。他记得那天并没有放夏姑娘出去啊!又想到公子那日,急匆匆到别院来,出门口甩给他的眼刀……浑身一震颤抖。
他的天啊!这姑奶奶什么时候偷偷溜出去,怎么院里的下人没一个人发现。
“快……快找大夫来!”
夏大大有些中气不足地说了这句话,知道这里是四季别院,不会有什么危险,心神一松,自己也是累得昏过去。
百里草闻风便马上赶到四季别院,此刻月枫也带领树下到了云山之上。他先给夏大大把了脉,发现只是过渡紧张,突然放松,身子脱力导致的昏迷,不由吐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月枫进门见着又一次昏迷过去的夏大大,整颗心都提起来了。这个女人,真是一刻也不消停,总是让人担心这担心那的。听了百里草的诊断结果,他也是渐渐放心下来。
“百里,那你也去春秋冬夏两人房间瞧瞧吧。可儿今日这样拼命,就是为了她们两个,若是她们俩有什么意外,我也不知道可儿能不能承受那打击。”
“嗯。”百里草正了正神色,他一进门便听说了春秋冬夏那两个丫头伤势十分严重,只是他更担心自己的徒弟便先过来给夏大大看看。
很快到了春秋二人的院中,侍奉的丫头,端着热水在给春秋冬夏她们换上赶紧的棉布衣裳。只是她们背后的伤势已经十分严重,血水和脓水混在一起,把身上的囚服都粘连住,若是直接脱下来,必定会扯下一大片皮肉。
饶是见惯了外伤的百里草,看到春秋冬夏的背部,也是一阵胆寒。
刑部里到底是哪个畜生,居然会对女子用这种刑罚!
春秋冬夏此刻的脑子还是十分清醒的,咬着嘴唇不发出一丝声响,待那个婢女将囚衣完全脱下,她们的嘴边都隐隐渗出了血丝。
“还好吗?”百里草见这两人的模样,也是不由佩服她们的忍耐力。这痛苦,就算是个铁血汉子,也难以做到一声不吭啊!
春秋对着百里草笑着点点头。
这两个丫头,看上去和他徒儿的性子倒是像。百里草不由心酸,只是想来这两个暗卫,这生最幸运的事儿,应该也是跟了夏大大这个主子吧!
“好,那老夫现在就要给你们疗伤。首先要把背上的脓血都给去了,过程很痛苦,所以若是实在疼,可以叫出来,我不会笑话你们的。”
这真的是百里草这辈子说的最温柔的一句话了!他发誓。
月枫此刻正守在夏大大身边,看着她紧蹙的眉头,不由伸手帮她抚平。夏大大悠悠转醒,嗅到身边的竹想,睁眼看果然是月枫。
“是你……谢谢你……对不起……”给月枫带来这样多的麻烦,夏大大心里自然是无比愧疚,甚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