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幸福的事。
花蕊身上的湿疹吃下一丸药便全数退去,但锁骨上的吻痕依旧清晰可见。
中了媚药,百里草虽是用金针为她度去药性,她也依旧是耗损了许多元气。于是这十几日,花蕊便留在听轩阁日日进补。司徒殇亦是下旨,十八日后,便是大婚之期。
此次的婚礼再没有上一次的那种惊险,无人捣乱。太后与司徒景也是完全接受了司徒轶的选择。其实就算他们不接受也得接受。这司徒轶脾气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
依旧是皇帝、太后主婚,婚礼进行的很顺利。这日,司徒轶喝了很多。新娘送进洞房之后,新郎在外不停地敬酒。
夏大大在听轩阁内,百无聊赖。但也不断有太监会到听轩阁来汇报七王府的情况。想着这对璧人终究是在一起了。
她曾愿一生一代一双人。司徒轶的某些反应让她明白,这个男子,必定会代为实现她的心愿,在这个男人总是三妻四妾的朝代里,履行,一生一代一双人。
花蕊静静坐在婚床上,盖着红盖头。
今日后,她便是司徒轶的妻,嘴边难免噙上了一抹满足的笑意。
房门外传来一顿一顿的脚步声,心跳似乎随着这声响的频率不停跳动。
“扑通、扑通。”手指不自觉地扭起了喜帕,掩盖在红盖头下女子的脸畔泛着两道红霞,好一个美娇娘。
门被人很大力撞开,司徒轶见着端坐在床中央身着火红嫁衣的女子。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婚床旁。
一阵酒气铺天盖地袭来,花蕊兀自掀开盖头,扶了把身旁有些醉眼朦胧的男子。
“王爷?你喝醉了。”花蕊试着问到。司徒轶并没有推开她。
他看不清她的脸,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
他想娶的人,一直都是夏大大,也只有夏大大。
花蕊扶司徒轶坐好便端来合欢酒,交杯之后,解衣欲睡。
司徒轶脑袋昏昏沉沉的,满心只想着夏大大。面前女子的轮廓似乎和夏大大也完全重合在一起。
他翻身到床上,带着醉意亲吻那着大红嫁衣的女子。
“可儿”轻哼几句,红烛下,满室旖旎。
第二日花蕊醒来,发觉身边人早已不见。屋外守夜的丫头听着动静便恭恭敬敬走进来端着洗漱用具和王妃的衣物来服侍花蕊起身。
床上那有着落红的白帕也被个老嬷嬷收走。不知为何,见着那鲜红的血迹,花蕊心里竟是一片冰寒。
她昨夜没醉。
所以她清清楚楚地听着司徒轶喊她,可儿。
可儿是谁,人尽皆知。司徒轶爱的人,是她。
花蕊此时的面色显得有些狰狞,吓坏了身旁服侍的小丫头:“王妃?”她试探地轻声问到,花蕊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失态,对来人温和的笑笑。
“王爷呢?”
“王爷已经用了早膳,现在在书房。说是等王妃醒来用了早膳以后就一起去宫里向皇上还有太后请安。”那个叫红袖的小丫头说着。花蕊点点头,对她们微微一笑。
七王爷娶妃,按着大明的礼节,第二日是要偕同新嫁娘一起到宫中见过皇上、太后、以及皇后。
现在时候也已经不早了,花蕊整理好心情。
就算司徒轶真正爱的是夏大大又如何呢?夏大大是皇帝的妃子,他们不可能在一起。而自己也已经嫁给了司徒轶,她不信,每日的而并厮磨会敌不过年少时冲动的一阵悸动。
到皇宫后,太后似乎收起之前对于花蕊慈眉善目的一面。原本她就不喜这等下作女子做了司徒轶的妻,根本不能够给他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所以只是轻轻点头,嘴唇微碰二人递来的茶水,连吉利的话也没说,面上一片淡漠。
而慕容皇后被废,宫中后位虚悬。因为嫔妃中,夏大大的位份最高,但凤印又由静妃执掌,于是这两人便一同出席,站在司徒殇身边。
照着礼仪,司徒轶夫妇二人要给这些人一个个敬茶,而皇帝等人要赐给小辈见面礼。
太后的不满可以明显见到,但司徒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花蕊心里虽是一跳但面上也没有露出分毫。与司徒轶贴身站着,俨然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夏大大见了心里也是异常欣喜。
她以为司徒轶应该是真的爱上花蕊了。
只是纯粹地为司徒轶找到另一半感到欣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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