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纳兰明若向来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一旦下了决这可是谁都动摇不了的事,还没等霓裳丫头来得及通报给独孤夜,这纳兰明若可就已经搬去了佛堂。
毕竟因为现在两个人正在生闷气,所以独孤夜也下令,现在只要自己在书房任何人都不得入内,直到自己处理完了事儿,然而小昊天现如今也被独孤夜找了个私塾先生天天管教着。
次日独孤夜才从书房出来,一把推开了门,这门口的霓裳已经在这候了整整一晚上。
“你不好好的去伺候王妃怎么会在这里。”
显然独孤夜很是好奇,本是这霓裳困的不能行已经站着都已经开始打盹了,可是被独孤夜这么一吼瞬间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困意。
她战战巍巍的看着独孤夜,语气有些颤抖。
“启禀夜王,王妃搬去了佛堂,奴婢也只是前来通报一声。”
“通报?”
一时间独孤夜气不打一处来,瞬间觉得火冒三丈,这种事居然自己是被通报一声,看来在她的心目中自己也没有占据多大的位置。
“滚。”
他低声怒吼了一句。
“夜王,奴婢昨日从正午一直候在这里等着夜王出来,夜王刚刚出来也不能怪了奴婢给您通报的晚了啊。”
原来如此,独孤夜不得不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自己,现如今肯定是早已搬到了佛堂,一切已经成了定居他又能怎么样。
独孤夜把众人赶了出去,他把自己给闷在了房间内一闷就是整整一天。
然而这纳兰明若倒是像是找到了乐子,这佛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还好整日有丫鬟们在这打扫着,整个佛堂里面的经书大大小小的都成千上百本,这可够她看上一年了,佛堂中整日都飘荡着一股好闻的檀木味儿,但是唯一一点不足之处就是,这里一年四季都闷热的慌,正是因为所处的位置在最西边,整天都被太阳晒着。
也不过只是在这住了一个晚上而已,纳兰明若半夜可就被无数只蚊子给咬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因为实在太过燥热这使纳兰明若不得不半夜起来,自己出去打了一盆井水,费尽力气的给水端到了屋里,浇了一地,这她才觉得稍微好受一点没有那么的热了。
“佛堂那边怎么样。”
虽是已经夜深了,但是独孤夜并非睡下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亮,上次和纳兰明若一起赏月是什么时候他都已经快要忘了。
“王妃那边,那佛堂整日闷热的厉害晚上又岂是能睡人的地方,但是王妃执意晚上只留下自己睡在那里,也没人侍奉着,前些日子,我听后院的丫鬟们说,这王妃晚上热的睡不着,只能往地上泼水驱热。”
只是听着独孤夜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但是他又没说叫纳兰明若搬去那佛堂这一切也都不能怪了别人都是她自己自找的。
“哼,自找的。自己放着安生不安生,这又能怪得了谁?”
话语有些轻蔑,他只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纳兰明若的,她也不至于这般的动怒,甚至这样的糟践自己。
“既然如此,为何你们没有人去劝奉王妃回去百花阁。”
“王妃说,世间万物,众生皆苦。夜王因我西陵的百姓和各国的战役打的不可开交死伤无数,身上背负了这么多条的人命,所以要在佛堂修身养性要为夜王忏悔。”
话语刚落独孤夜就觉得心中一片难心,终究再怎么说她还是心中有自己的,并非是无情无义。
独孤夜也不知道现在成了这般局面到底是她纳兰明若咎由自取还是他在咎由自取但是终归已经成了这样的局势,叫独孤夜该如何是好。
即便是现在独孤夜肯低头去找纳兰明若说好话,但是以纳兰明若的性子她能不能脱口同意了还是一件事,但是以独孤夜的倔强,他总是把自己的身份地位看的很是清晰透彻,他也已经无数次给纳兰明若低下过头,现如今再叫自己低头难不成还要去求她回来不成?
他坐在书案边上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只是觉得模模糊糊的半夜还有人给自己盖被子,那气息像极了纳兰明若。
睁开眼睛定睛一看,独孤夜只看见匆匆掩上的木门。
随之他快速的追了过去,一路上追到了佛堂,果然不出他所料,刚刚的人正是纳兰明若。
“怎么?做就做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要躲躲藏藏的吗?”
独孤夜一直都死死的盯着纳兰明若看,不得不承认先前的时候他确实带着君卿出双入对是为了气她,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君卿是朕的一点的感情也没有,再之。他是真的很想很想纳兰明若。
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现在自己的感受,独孤夜只觉得自己想纳兰明若快到疯掉了,但是还是没有一个理由可以让他去找他,也不过是因为所谓的“面子”罢了。
“不知夜王在说什么,我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被夜王给抓着了还敢做不敢当?”
纳兰明若看着独孤夜,她清澈的眸子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