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御前一品医督,这后脚可就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属下也曾听闻那日王妃和夜王初识的场景,听闻娘娘一鸣惊人将她堂姐陷害她的计俩都给拆穿了,可见王妃可是一直都有福星庇佑。”
欧阳山狐这会说的这一堆也不过就是想要夜王心中好受奉承的话。
这么久了,独孤夜只要一想到初识纳兰明若的场景还是依然觉得记忆犹新,那日他本以为她就要成为狼群的口中之物了。
却怎么也没曾想到她会一语惊人将阴谋给拆穿。
“好好训练将士们,我们择日一定要拿下楚国。我一定要生擒了那个楚墨离。”
独孤夜说话的语气咬牙切齿的,先前的时候他一直都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忽然纳兰明若闯入他的世界,每天生活的周围多了她这么一个人,刚开始独孤夜很是不习惯。现在纳兰明若又是像闯入他生活那般无声无息的失踪了,他更是不习惯。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拳头,上面的青筋在游走着,血管清晰可见。
“为什么招惹了我还要再离开我。”
他小声的呢喃,却一字一句的。
“那夜王好生休息,属下这就退下了。”
看着欧阳山狐离去之后,独孤夜苦笑了两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本以为自己是个列外,却没曾想到,没有任何人会是意外。
独孤夜走到了酒窖,里面堆满了上等的好酒。
忽然看到角落有一缸女儿红,他想也没想的就直接拎了起来。因为自幼没爹收没娘教,出嫁的时候别家的姑娘都会陪嫁一缸女儿红,却唯独她没有,顾名思义。就是在这家生下女儿的时候就放上一缸酒,用红布包裹着等着这家女儿出嫁的时候再取出来带女儿一同陪嫁。
一直以来独孤夜的酒量都甚好,这一缸女儿红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一个人坐在地上借酒消愁,夜渐渐地黑了。月光笼罩在他的身上,独孤夜趁着酒意上心头,一把将手中空荡荡的酒缸给抛了出去。
“纳兰明若,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天涯海角我定会寻到你。”
柳荷刚好走在别院的时候听着酒窖里有动静,她向前走了两步,刚好看见了夜王一个人颓废的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正前方。
“王夜,酒伤身。奴婢去给您弄点醒酒茶吧。”
独孤夜摇了摇头,这些酒对他来说算的了什么,平日里应酬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缓了缓神他站了起来。
“伤身?伤身也总比伤心好。”
干笑了两声,等柳荷转过身就已经不见了夜王的踪影。
即便是纳兰明若失踪这么久以来他都未曾将自己的伤心表现的太过明显一直都在按压着自己的情绪,众人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及夜王妃,今日若是他不问欧阳山狐也不会说的。
也便只有纳兰明若有这个本事能牵动着他的喜怒哀乐。
独孤夜刚一个转身瞬间用轻功快步的飞驰向树梢之上,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犹如一把弯刀一般横挂在夜空之上。
他的目光黯然,第一次有了这种心都被掏空了的感觉。
第二人日一大清早,探子来报楚墨离已经回到了楚国的军营。
羌御史一大清早就被叫到了夜王这里,他纵然有一百个不乐意来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朝廷命官,夜王等人商议军事若是他不出席这也台说不过去。
“夜王不知有何看法?”
他也很是头疼,既然给楚军下了战书那么也就是说自然避免不了这场战役。
只见独孤夜脸上平静如水。
“开战就开战,本王驰骋沙场这么多年,身为一个将士若是不上战场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倒是欧阳山狐觉得站在这场战役倒是一箭双雕的好事,若是夜王打了胜仗先不说可以将楚国边疆一带的城池拿下树立大功,说不定还可以寻见夜王妃,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属下认为这场战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羌御史狐疑的看着他。
“向来战役带来的就是伤亡,周边城池的百姓所受牵连,民不聊生,何为好事?”
“但是以夜王的骁勇善战,这样一来我们不但可以拿下楚国周边的城池,还可以寻得夜王妃的踪迹,在下敢问羌御史,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锦无恙看了一眼羌御史,好歹也是一个御史,怎么就像个榆木脑袋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琢磨不透,不过。这些都是打了胜仗后的好处,楚墨离这个人向来都阴险狡诈,夜王擅长于用兵,但是楚皇擅长于用计。
这场仗谁可以笑到最后这还都说不一定。
“既然夜王已经下定决心,臣也不好说些什么。回去禀报皇上再备些粮饷运来。”
见局面已经成了定局,羌御史也不好说些什么了,与其傻坐着还不如回家去补一个好觉。
欧阳山狐等人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过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