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惊讶道:“李海,你们怎么会和夜王殿下一同回来?”
李海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抱拳对锦无恙满脸愧疚:“大人,您昨夜命属下前去找药材,属下不才,差点掉进匪贼的陷阱中,还好,被夜王殿下所救。”
短短几句话,众人也都明白了七七八八。李海被独孤夜发现,正巧独孤夜今日返回,将李海带回也是给锦无恙的一个警示。
锦无恙一脸恍然,复又转头对独孤夜又是感激又是责怪自家奴才的废材。
独孤夜却是一脸漠然地看向李叔,开口问道:“现状如何?”
锦无恙被打断话,面色一下子垮了下来,不甘心地闭上嘴,恨恨地看了李海等人一眼,这才侧身闪到一边。大家都心知肚明,横竖已经被看穿心思,既然已经暴露,索性不再解释。
虽是这样想,但锦无恙心中还是打鼓,毕竟这次的一军之主是独孤夜,就算自己被他算计,一句“战死沙场”就能掩盖住所有的罪行,甚至连羌御史都不能说什么。
各自回到营帐,锦无恙想进独孤夜的军帐,却被李叔拦在了外面。
“我有要事和夜王谈,耽误了时辰,你担得起责任吗?”锦无恙话中带着威胁的成分。
李叔浅笑,不骄不躁:“夜王已经吩咐过了,他刚刚回来,不想见任何人。”
多的话李叔不说,但是执拗地拦在李叔面前,一副誓死不让进的架势。
没办法,锦无恙只得愤然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面对下跪请罪而稀里糊涂不知道如何被独孤夜所救的李海等人,锦无恙唯有烦躁地挥手遣散众人。
坐在几案之前,锦无恙暗自揣度,三天不到的时间,独孤夜在不损失一兵一卒的情况下,竟然就如此轻易拿下了钱山匪贼!
依锦无恙对钱老大的了解,他从不会甘愿臣服于任何人,包括当今皇上。
锦无恙的眉头越皱越紧,莫非,独孤夜抓住了钱老大的什么把柄?
也唯有这一个可能,足以牵制钱老大。
然而,烧杀抢掠做尽的钱老大,还会有什么可害怕的?
在独孤夜的营帐中,独孤夜和欧阳山狐相对而坐,手中各执棋子对弈,眼前棋局颇有些混乱,白子被黑子包围其中,岌岌可危。
欧阳山狐的目光时不时在独孤夜的脸上扫来扫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问什么就问吧。”最后还是独孤夜抬头,再次对上欧阳山狐探寻的目光,才开口道。
欧阳山狐略有些讪讪,干脆将手中的白子扔下,眨了眨眼睛探身问道:“我很好奇,钱山匪贼就算没有接触过,也听说过,要说夜王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摆平,还并未损失一兵一卒,这我还是不信。”
独孤夜同样放下手中的棋子,正视欧阳山狐:“你是好奇还是不信?”
欧阳山狐舔了舔嘴唇,呵呵笑着:“都有,最重要的,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独孤夜站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可见得尘土:“很简单,我不过就是和他谈了一个条件,签订了一个条约。”
欧阳山狐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预感,匆忙问道:“什么条约?”
独孤夜却是笑了:“你那么懂我,应该知道的。”
欧阳山狐想了想,脸上的表情由困惑转为大惊失色:“你……你该不会把整个西陵拱手给他吧?”
独孤夜讨伐西陵,本就是为了纳兰明若,而并非是皇上的一统大业。可是即便如此,独孤夜代替皇上做了决定,也太过大胆和逾越了。
独孤夜一脸无所谓:“有何不可,当初对皇上要兵马的时候我也一早就说过,是为了救回纳兰明若,向楚墨离讨个说法,统一这一说辞,我从未说过。”
“可是你代替皇上和匪贼签订条约,本身就是逾越之事,更会沦为百姓的唾骂对象。”欧阳山狐面露不安之色,连语调都带了丝焦急。
独孤夜望着欧阳山狐摇摇头:“山狐兄,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讨伐西陵,我可从未认为能将西陵拿下,不过就是找楚墨离讨个说法,并非就一定将西陵踏平。这五十大军的数目,一来是让钱汇堂看出我们的野心,二来也让他签订合约时彻底放下心来。”
欧阳山狐越听越不对劲:“等等,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夜王早就有所安排,似乎早就知道会要通过钱山渡江,这五十万大军,是你真实向皇上要的数目,还是皇上主动点拨给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