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好感,现今更是懒得再理他半分。
“欧阳大侠,你若走的话,就干脆利落一点,别在这里妨碍我做事!”春香没有退让。
欧阳山狐索性又是之前进来时的动作,闲闲地靠在门框上,环胸而立,好整以暇地看着春香,哪里有要走的意思。
本来春香的气都在锦无恙的身上,现在被欧阳山狐这样一搅,竟是不自觉都跑到了欧阳山狐那里。
气势汹汹走到欧阳山狐的面前,咬牙切齿:“欧阳山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在这里杵着搞破坏,你究竟是哪头的?被锦无恙三两句就吓破了胆,真奇怪夜王怎么就把你当个人才给供了起来!”
有点意思,因了独孤夜性格的关系,欧阳山狐以为夜王府下人们个个都是懦懦没有主见,没有个性的人,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个如此有趣的丫鬟,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致。
欧阳山狐也不恼怒春香误会自己的好意,只是略微压低声音道:“你总要先听完我所说的话才要论断我是不是搞破坏吧,不能只看表象就断定我和你不是一伙的。”
春香闻听此言,脸上现出诧异之色,微微皱眉,有些不耐地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听你废话。”
欧阳山狐笑笑,眼里闪动着光芒,开口道:“想要整治一个人,最高境界是在他身上不能落下伤痕,这样即便日后他想要找你的麻烦也无从言说,凭借他一个人的言辞,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谁又会相信你确实对他进行过刑罚?”
春香一听,道理确实如此,可眼下事已至此,刚刚还对欧阳山狐说了那么多不客气的狠话,一时之间也下不来台,索性梗着脖子,昂首道:“我李春香向来行得端坐得正,为民除害天经地义,就算他以后要找我的麻烦,我一个人扛着就是了。”
欧阳山狐无奈摇头,声音听起来也没有任何的责怪之意:“你很有担当,这一点令在下着实佩服。可你是这么想,躺在床上的那一位可就不这么想了。你若是给他留些惩戒的痕迹,他日人家状告皇上,就说是夜王纵容下人所为,你想想,谁的罪责最大,谁担负的最多?”
春香似乎回过味儿来,目光放柔和,表情也没有之前那般敌对,望着欧阳山狐,示意他继续。
欧阳山狐见春香已经听进自己的话,望向自己的眼神也多了征询的意味,心情大好,继续说道:“锦无恙一直敌对夜王,对夜王妃也总是图谋不轨,有能置夜王于死地的任何一丝渺茫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他刚刚一直不断地激你,让你下狠手,或许就是别有所图。试想一下,一般在这种受制于人的情况下,谁还会自讨苦吃?”
“他知道我们除了惩治他,其他的根本不能动他丝毫。也正因为有了这个把握,他才会面对我们毫无惧色,而更多的是不断燃爆的怒气。”欧阳山狐推理的有根有据,让春香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或者是比这更有说服力的言辞。
欧阳山狐没有告诉春香,锦无恙身上的剧毒就是他自己下给自己的。若是春香知道锦无恙对自己如此麻木不仁,为搭目的不择手段,一定会更加坚信他的话。
只是现在这件事除了自己,独孤夜和纳兰明若以及当事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况且欧阳山狐也不想节外生枝。
春香有些慌了,低头看见自己手中拿着的一双银箸,火烧般的撒了手,银箸应声落地。
春香有些手足无措,眼神慌乱地看着欧阳山狐,声音里有轻微地颤抖:“怎么办,刚刚我还用筷子敲他的头来着,会不会已经留下了明显的痕迹了?”
春香纵然胆子再大,有再大的担当,她唯一不想看到的,就是夜王和夜王妃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被锦无恙告到皇上那里,遭受了不白之冤。
到时候岂止是良心不安,夜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张嘴的唾沫星子就足以把自己给淹没了。
欧阳山狐见春香心生恐慌,眼中浅笑摇头:“不过就是打了几筷子嘛,你不是练武之人,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而锦无恙是练武之人,身体硬实的很,哪是几筷子就能打出伤的人!我叫你过来只是想提醒你,要学会无形中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