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名声来看,应该不会比欺君之罪好过多少。
就在她踌躇而又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看见旁边的竹筏。
计上心头。
她忽然一把拉住眼前咄咄相逼的独孤夜,脸上从紧张,换上了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双手攀上独孤夜的脖颈。
独孤夜的身体一震,她这是要做什么?
“王爷,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回去说吗?”纳兰明若在他耳边小声得说。
谁料想这林战不愧是听墙根的佼佼者,就连纳兰明若给独孤夜讲的悄悄话也被他听见了,林战微微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纳兰明若,嗤笑:“明若姑娘,有什么事情,不能现在说呢,这问题再简单不过,无非就是一句是,或者不是,有那么难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士兵也是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绝代佳人。
纳兰明若此时此刻,只想将林战放在真空的瓶子里,叫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说不出。
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林战,而后又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独孤夜,哪知独孤夜并没有给她答复,答应她这件事还是回去再说。
于是她决定破罐子破摔:“哼,我是纳兰明若,这是不争的事实,独孤夜,想必之前锦无恙证实我身份的时候,你也在场,那个时候,你不是已经看见事情的经过了吗?我手上的这条疤痕,相当于是我从小的胎记了,人可以作假,伤痕总该不会作假吧?”
独孤夜墨色的眸子,丝毫没有因为纳兰明若的说辞,而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却也是学着纳兰明若,在她耳边说:“谁说你的身子是纳兰明若,灵魂就一定是纳兰明若呢?”
“什么!”纳兰明若一惊,周围烈日炎炎,她却感觉掉入了冰窖一般,周身寒冷。
她原本以为,古人是不会相信什么借尸还魂的,之前她一直担心,要是将指她自己的身份说出去了,难保不会被独孤夜认为那是胡言乱语,并且这事儿,还极有可能因为她的‘伪装’实在是太好,被独孤夜当成资深的刺客处置。
看来……既然独孤夜能够接受这种思想。
那么纳兰明若也不怕和他实话实说,就是不知道说出去之后,他会是什么反应,对她会不会仇视?
毕竟人心隔肚皮,虽然纳兰明若也和独孤夜相处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但是也不能说明他就一定不会发怒杀她,于是,为了万全起见。
纳兰明若瘪瘪嘴,扬了扬眉,自信满满地朝着独孤夜说:“独孤夜,在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之前,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不等他提问和拒绝,她接着说:“其实,这竹筏像这样连接起来,是有一个致命的危险的,稍不注意,就会全军覆没,要是你想知道的话,就随我回营帐,我两件事情,一同讲给你听?怎么样?你看这笔交易,究竟做不做得?”
独孤夜墨色的眼神一黯,他知道,这个纳兰明若,平日里鬼主意最多,指不定这竹筏,还真有什么致命的危险,尤其是听见纳兰明若的‘全军覆没’四个字,他心里一沉,随即便答应了她。
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回去再说便是,这会儿水路也打探清楚了,你既然来了,也会骑马,便随我一同打猎吧,顺势看看你在马上的本事。”
“咦?”纳兰明若诧异,他不是急着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纳兰明若吗?
为什么不立刻就回去营帐把话说清楚,而是要去打猎?
之前他倒是也说过,要给她带野生小鹿,但是那不是没有怀疑她之前的态度吗?
为何现在有着这般疑虑,却倒也还是愿意带她一起打猎?
纵使心中疑惑重重,但是纳兰明若还是点点头,随着独孤夜去了。
上辈子怎么说她也是一特种兵,本来射箭打猎倒也没什么,但是就偏偏来到了古代,便换了这样一幅身子,要说技术还是那个技术,却因为身体素质不同,要逊色许多,这一路上,纳兰明若虽然说什么也没有打到,可也不是一点儿收获也无。
倒是见识了独孤夜这幽国第一王爷在马上的英姿,还有他骑马射箭的超凡技术,这样的男子,还真是样样优秀,可就是不爱笑。
“好了,今天就先打这些吧,我们走。”独孤夜依旧是那副面瘫脸,他拽转马头,朝着纳兰明若冷冷地说。
“嗯。”纳兰明若也是轻轻一应,而后跟着独孤夜回到了营帐。
侍从将独孤夜手中的小鹿和白兔接下,而后他卸下披风。
落落拓拓地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纳兰明若:“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看着两人这样的位置和场面,纳兰明若有一种他在审犯人的错觉。
其实这一路上,纳兰明若都很想知道,独孤夜对她究竟有没有一点儿感情?
知道了她不是纳兰明若的时候,会不会讨厌责怪她?
甚至杀死她?
虽然不是那种单纯楚楚可怜的小女生,但是她毕竟也是一个女子,女人那种格外想要求证试探一件事情的心绪一旦起来,就很难消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