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兵台上,旌旗猎猎,战鼓雷动,灼灼烈日之下,是五万精兵,整齐地排列在场下,皆抬着头,整装待发地看着台上的独孤夜。
独孤夜一袭银色的铠甲,在太阳光的底下,泛着水莹的光泽,修长苍白的手,像是儒弱书生一般,但是手掌上的老茧,却说明着,他是久经沙场的英雄。
仅仅只是十四岁,就当上了夜王,十五岁就已经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战役,并且取得了空前的成功,这样的战绩,叫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深受皇帝的器重和百姓的爱戴。
但是他却一直都是不骄不纵,安分守己,做好他分内的事情。
台下五万士兵看着他,独孤夜抬起手中的长剑,指着苍穹,声音充满了磁性,但是隐隐约约带着一股狠历,那并不是是他与生俱来的嗓音,而是小时候长时间与狼为伍的结果。
“诸位,边疆少数民族时常霍乱朝都,实在是不将我灵越国放在眼里,近日更是胆敢直接挑衅我边疆镇南将军,并且将少将的头颅斩下,挂于城门之上,犯的,乃是滔天大罪!今日一战,尔等与我站在同一条线上,本王希望你们拿出往日的勇气,随我深入胡迪,叫来犯者有来无回!”
“是!将军!”
“是!将军!”
底下发出了滚锅一般的咆哮声,虽然灵越国的士兵人多势众,但是比起胡迪那些在马北航长大的强壮的汉子,他们自身的实力,确实远远地落后了,这才会导致那胡迪小将前几日来灵越国边境挑衅,镇南小将因为不能在自己的手下输了志气。
受了那胡迪的激将之法,与和小将单枪匹马地对战。
才会有了那日的惨象,仅仅只是两招,那灵越国的镇南小将,就败在了那胡迪小将的手里,本来胜负已定,是不需要付出彼此的生命的,但是那胡迪的小将,实在是太猖狂了,直接将那地上趴着的镇南小将斩于长枪之下,并且将灵越国将军的头颅,悬于城门之上。
并且扬言,那头颅不能轻易摘下来,必须要等到灵越国有人比得上那镇南小将的实力,与那胡迪小将比试一番,要是胜利,才能亲自将他的头颅摘下来,否则,谁要是敢将那将军的头颅拿下。
他下一刻,就会将那人的头颅拿下!
那镇南小将,在灵越国,也是一代佼佼者,但是居然仅仅只是两招,就败在了那胡迪小将的手上,皇帝听说了那样的事情之后,纵观整个朝堂之上,就只有夜王独孤夜,才能与那小将一较高下了,就在皇帝要指明夜王出征的时候。
独孤夜就已经上前一步,将这件事情揽了下来。
此刻。
艳阳照在五万士兵的脸上,他们看着台上威风凛凛如天神一般的夜王,觉得顿时信心暴涨,因为一旦是夜王独孤夜接手的战役,就还没有哪一次没有胜利的。
独孤夜的威名,已经在四国之中声名远扬了,再说了,那胡迪小子是实在是猖狂,居然敢说灵越国无人,今日,便是要将他看看,灵越国的战神,是什么样子的!
瞬间,士兵的情绪,在独孤夜的呼吁下,一瞬间点燃。
皆怒吼着抬起他们手中的长枪,朝着独孤夜扬起,一声声大喊着王爷必胜的口号。
整顿好了一切之后。
偌大的点兵场上,开始了出征前的祭祀仪式。
这古代战场的祭祀仪式,纳兰明若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前一世出任务,都是不需要什么仪式的。
就算是她在看兵书的时候,也很少看见这古代的仪式,即使是看见了,也只是粗略地描写了几句话而已。
而此刻,几千米长宽的练兵场上,一对对士兵,排列成了正方形的战队,然后每个战队的中央,都摆着一只壮实的烤全羊。
纳兰明若凝眉,问身边的林战:“林战,我祭祀为什么不是用猪肉或者是牛肉,而是要用灵越国较少的羊肉呢?”
灵越国最多的便是猪肉和牛肉,这羊肉是很少见的,并且要是大富人家,才能吃得起的东西,这其中的原因,纳兰明月也不知道,现在看见这大大的沙场上,居然有着成百上千的羊只,心中不解。
林战给了纳兰明若一记白眼,自从这个女人叫他写了一本蹲墙根笔记,他是真的有些将这位未来的王妃,记恨在心了:“姑娘难道没听说过,祭祀乃是向天神献上最好的礼物,这羊儿,在我们灵越国,是只有贵族才能吃的东西,并且它的价格极高,这也是仅献给天神了,不然咱们王爷能花那么大的价钱,给这些士兵准备这么好好吃的东吗?有些人,估计还是第一次吃着尊贵的羊肉呢。”
林战说起话来,洋洋得意,就好像他己就是那只‘尊贵’的羊似的。
纳兰明若秋水般的眸子弯了弯,嗤笑道:“哈哈,林战,我不明白,这羊肉为什么会是你们灵越国最宝贵的动物呢?并且还要是贵族才能享用。”
“嗯?”林战忽然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回过头来疑问道:“明若姑娘,什么叫做,‘你们灵越国’,难道你,忘记了你自己也是灵越国的一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