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好,但是唯独不对你好。为的,就是要你好好的记着,这是你拆散我和纳兰明若的下场。”
“呵。”陆雪衣的手不动声色地扶上了旁边的门框,因为她实在是站不住了,嘲讽道:“锦无恙,你这样就像气我吗?我看着你纳妾,都已经没有感觉了,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吃醋呢?难道,你还以为我喜欢着你吗?”
她紧紧地抓住门框,但是这一次,却不是因为身体支撑不住,而是因为心里无法承受自己的谎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女人,会这样的爱他了,但是为了让他打消对新月那个小贱人的念想,不让那个小贱人一直在她的面前炫耀晃眼,所以才这样说,另一方面,她……不想再让锦无恙轻视了。
他老早就已经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了,绝对不能再将她和她儿子的尊严,也同样的踩在脚下。
锦无恙想不到陆雪衣会这样说,她不是一向对他唯马首是瞻吗?
一把将陆雪衣的手抓住:“你给我进去!”
说完,又对身后的随从说:“去给夫人准备一些温水,还有一碗皮蛋瘦肉粥。”
“是。”那侍卫立刻去做。
锦无恙拉着陆雪衣,来到床边,怒声道:“好好地躺下。”
而后他将陆雪衣的纱帐放下,朝着身后拍拍手:“好了,刘大夫,你进来吧。”
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中年男子,听闻锦无恙的话,将手中的箱子放下,而后和锦无恙对视了一眼。
锦无恙就将手伸进去,拿出了陆雪衣的手。
陆雪衣有一瞬间的挣扎:“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看看这是不是又是你的诡计。”锦无恙冷言。
陆雪衣一阵心寒,什么?莫得现在锦无恙也是觉得她是在说谎吗?
而后释然,将手伸了出去,给那大夫把脉,其实她自己想想,也怪她平日里讲的谎话实在是太多了,才会使他这样猜忌,于是就听话地给那大夫诊断。
并且她其实早就想要一个大夫来看看了,毕竟她年纪还小,又是第一次怀孩子,这其中有很多的事情都不知道,并且她还需要一些补给品给孩子,要是仅仅只是吃饱的话,孩子的营养应该会跟不上的。
那大夫把脉过后,就直直地看着锦无恙,笑道:“恭喜锦少爷,贺喜锦少爷,夫人有喜了。”
“什么!”锦无恙先是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心情似乎是不错的,但是下一刻,就开始蹙起了眉头,看着外面,凝神想着什么。
而后转过头来,看着那大夫:“可以打掉吗?”
“锦无恙,你!”陆雪衣忽然从床上支起身子来,险些就要够到床下来,脸色瞬间煞白,指着锦无恙:“你这个禽兽,你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吗?”
那大夫听见锦无恙这样说,也是有一瞬间的恍惚,但是马上就平静了起来,只是淡淡说道:“夫人怀孕还没有多少时日,要是现在打胎的话,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的,可以。”
“不!不要,大夫,不可以,这个孩子还这么小,你们怎么能这样忍心?”陆雪衣扶着床榻,苦苦的祈求着大夫和锦无恙。
锦无恙却是拉着耳际的流苏说道:“陆雪衣,想要用一个小孩,就像拴住我的心吗?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要知道,府上一旦和我好过的女人,都在入寝的前一刻,喝下了一杯茶,那茶里面,有导致她们永远都不能怀孕的药,我,锦无恙,是不需要小孩子,我的儿子,只能是由纳兰明若来为我生。”
“呸!你无耻,锦无恙,到现在,你还在想着那个什么纳兰明若,她已经有夜王了,并且她已经住在夜王府了,最重要的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了,你还以为她还会回到你的身边吗?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好不好?”陆雪衣难以相信地阚泽锦无恙,为什么事到如今,他还是一心一念地想着那个什么纳兰明若呢?
锦无恙却是紧紧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陆雪衣,你要记着,要不是因为你,我至少还有一丝希望,现在她还没有正式嫁给夜王,我那个时候,我还是单身,我还是有机会的,毕竟她曾经那样的喜欢我,可是……就是因为你,导致我现在身不由己。可是,哈哈,你以为,婚姻就能困住我的脚步吗?我照样会去夺,会去抢。”
“锦无恙,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你难道记不得你杀害了她的爷爷吗?还割了她奶奶的舌头,这样的血海深仇,你以为仅仅是当年的喜欢,就能够化解的吗?”陆雪衣冷言,苍白的嘴唇微微讥笑。
锦无恙缓缓地低下身子来,修长的手指,挑起陆雪衣的下巴,冷笑:“陆雪衣,那你又记不记得,是谁叫来的杀手,她的奶奶和爷爷,又是借谁的手杀死的呢?是你啊,陆雪衣,杀人的是你!我虽然是幕后的指使,但是谁又会知道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