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那么多的人,他是害怕,要是这公子喝醉了,那谁来付酒钱?
锦无恙本来就自尊心受挫,现在又被这小二这么说,一时之间怒拍桌子,莫名其妙地来了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是男人。”
“没有,没有。公子长得这么英俊,怎么可能不是男人呢?说笑了,哈哈,说笑了,我这就给客官你拿酒去。”小二将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屁颠屁颠地走了。
不一会儿,桌子上三大坛子酒一字排开。
锦无恙没有用杯子,直接是拔了酒盖子,直接凑到嘴边,学着那些绿林好汉:“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但是毕竟只是一个“读书人”,这么折磨自己,酒立马就从鼻子里冒了出来,把锦无恙呛得咳嗽连连。
“咳咳咳。”锦无恙捂着自己的嘴,不停地用袖子抹着嘴角的酒。
那酒保无奈地看了锦无恙一眼,之前他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酒保还以为,他也是深藏不露的人,喝个三大坛子,也是可以的,但是现在一看,有时候人还真是要“貌相”一些才是。
锦无恙痛苦地仰起头,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这样一无是处了呢?
于是缓缓地摇摇头:“为何。为何。真是不能再回到从前了吗?”于是又愤然地将手中的酒坛子端起,狠狠地喝了一口。
锦无恙都不记得自己在这酒楼喝了多少酒,只知道月亮都已经隐隐约约出来了,但是他还是不想回去,就一直赖在酒楼。
那小二壮壮胆子,看锦无恙的穿着,他也知道,这是位不好惹的主儿,于是拢拢袖子:“呵呵,客官啊,您看,这眼瞅着就是晚上了,我们店里也快打烊了,您看……您是不是准备把酒钱结了?”
“滚。别挡着本少爷喝酒。”锦无恙依旧抓住手里的酒坛,看着天上的明月,更加是悲从中来。
那小二讥笑道:“还哪门子的少爷呢,这喝了酒也不将酒钱结了,我可告诉你,不管你是谁,只要是想在我们这里喝霸王酒的人,都没好下场。”说着,那酒保看着锦无恙的身上,有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来抵酒钱。
忽然看见了他手上的那柄玉柄莲底孔雀羽扇。
搓搓手,想要拿走。
就在小二的手触碰到那扇子的一瞬间。
一只白色的玉手抓住了他:“你要干什么。”
是陆雪衣,她其实一直跟着锦无恙,看见他进去了夜王府,又偷偷跟着他来到了这里,因为害怕锦无恙醒着的时候,不理睬她,于是就只能等他喝醉了,才敢进来。
现在的锦无恙,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嘴里喃喃:“纳兰明若……纳兰明若……明若妹妹……我错了,求你原谅我。”
那酒保看见眼前一个白衣美女抓着自己的手,赶紧扯了扯嘴角:“哈哈,这,姑娘,是因为这位公子喝了酒但是不给酒钱,所以,所以小的才打算,将他这扇子卖了去,好抵酒钱啊。”
“呵?抵酒钱,这扇子的价格,够他在这里喝一年的酒了,你倒是想得美。”语毕,陆雪衣从袖口处,拿出一锭银子来,砸在桌子上:“不用找了,拿着滚吧。”
“是是是。”虽然这白衣女子的态度差了些,但是他看着眼前面值不小的银子,小二还是笑呵呵地走了。
陆雪衣看着萎靡不振的锦无恙,这十几年来,她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般,不知他去夜王府,是遇上了什么样的事,虽然她一直站在门外,不知道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绝对不会好事。
信上的内容,她不是没有看过,为纳兰明若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假如那个女人使自己,她不仅不会放过锦无恙,甚至要他死无全尸。
回头想一想,以前她都觉得纳兰明若可悲,被她和锦无恙玩弄于鼓掌之中,但是现在来看,她同样也是一个受害者,一样被锦无恙这个负心汉利用着,相反,她的结局,甚至还不如纳兰明若,纳兰明若现在至少得到了锦无恙的爱,但是她自己呢?
她只有得到锦无恙的讨厌,她只是一件用过了就能丢弃的物品而已。
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陆雪衣发誓。锦无恙这般对她,一定会后悔的。
他不是要重新将纳兰明若追回来吗?
她偏偏不让他遂愿。
一抹冰冷的笑意在陆雪衣的嘴边绽开,她朝着喝醉了的锦无恙笑了笑,”无恙哥哥。我是明若啊。你醒一醒,我们回家好不好?”
陆雪衣假装纳兰明若和锦无恙说话。
这一招果然奏效。
锦无恙虽然是喝的头昏眼花,并且昏昏欲睡,但是一听见纳兰明若的名字,就马上打起精神,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抓住陆雪衣的手,桃花运呢迷离,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明若妹妹,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嗯嗯。”陆雪衣看见他对纳兰明若动容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于是敷衍地说:“我们从小就两情相悦,我又怎么可能那么狠心呢?”
“那你还当不当我是男人?”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