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撤!”
“我们无意冒犯垚伯大人,我们这就撤退!”
“我们阿爸是屺伯,我们怎么可能叛乱呢?”
三个年轻人同时大声呼喝,他们身后的战士纷纷策骑向北方退去。
但是距离北面那条泛滥的河流还有好几里地,一道水浪冲起来数百丈高,一口大铁锅从水下冒了出来,雨牧站在铁锅里,任凭风吹浪打,这口大铁锅飘在河面上纹丝不动。
双手高高举起,灰褐色的河水‘隆隆’有声的不断升高,很快就化为一座高达百丈的水墙挡在了屺伯三个儿子的军队前方。雨牧手指轻轻一弹,灰褐色的河水骤然变成了墨绿色,散发出森森刺鼻的古怪味道。
几个身披重甲的大巫挥动兵器,想要强行冲破雨牧水墙的封锁。
雨牧一挥手,几道墨绿色的河水呼啸射出,狠狠落在了几个大巫的身上。毒水顺着甲胄的缝隙侵入,几个大巫突然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嗥声,忙不迭的从坐骑上跳了下来,疯一样的脱掉了身上的甲胄。
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身体被腐蚀得血肉模糊,大片大片的毒水水泡不断冒出来,然后不断炸裂,毒水顺着身体滑落,烧得他们的身体‘嗤嗤’直冒白烟。
幸好大雨倾盆不断冲刷他们的身体,再加上大巫的生命力顽强,他们不断的修复被腐蚀的身体,过了大概一盏茶时间,几个大巫这才将身上的毒水冲刷干净,身上的伤口也缓慢的愈合。
近万军队不敢再动半步,他们绝望的看着挡在面前的水墙,不知道是谁带头,‘当啷’一阵响。大半战士丢下了手上的兵器,跳下坐骑,乖乖的抱头蹲在了地上。
一刻钟后,原本城寨中最宽敞的一间大厅灯火通明,扎木带着数千战士将大厅围得水泄不通。
大厅外的泥水地里,近万名战士被捆得和粽子一样,狼狈的躺在泥水中任凭大雨冲刷。他们当中稍微有人敢动弹一下。扎木统领的闇族战士毫不客气调转枪杆狠狠抽打下去,直打得他们鬼哭狼嚎连声求饶。
大厅中,姬昊坐在一张高背大椅上,阴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年轻人。
三个人面色憔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刚刚被人殴打出的伤口。雨牧用巫药封禁了他们的巫力。三个人无法用巫力修复伤口,所以看上去狼狈得很。
他们是屺伯的儿子,老大罗丰,老二罗蒙,老三罗什,就是他们三人听到自己的四弟战死后,就忙不迭的带人来想要吞并四弟的所有族人和家当。
十几个衣衫简陋的老人站在大厅中。满脸悲愤、怒气冲冲的看着三人,刚刚就是他们动手狠狠揍了三人一通,要不是姬昊下令阻止,这三个家伙早就被活活打死。
在姬昊面前。躺着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孩子。他的上衣被扒去,露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伤口。
一支箭矢从这个孩子的后心射入,从他的前胸透出,狠辣无比的刺穿了他的心脏,夺走了他的生命。
“垚伯大人,我们少族长才七岁,才七岁啊!”一名老人站在姬昊面前痛哭流涕:“我们族长带着族中所有的战士。去赤坂山参战,碰到了异族恶鬼的精锐,一战全没。我们按照少族长出征前留下的命令,小心谨慎辅佐我们少族长。只盼着他能长大继承家业。”
一行老人全都哭了出来,看着地上孩子的尸体哀嚎不已。
“但是,就是昨天,我们少族长在城寨外狩猎,他居然被人暗箭杀死了!”一个老人痛哭不止,眼角迸裂,血水混着泪水不断的流淌下来:“我们族长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死了!”
又一个老人跳了出来,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三人咆哮道:“我们少族长刚死,我们族长的三个好兄长,我们少族长的三个好叔父,就带着军队来了!”
“他们不敢去赤坂山为了我们人族作战,他们还嘲讽我们族长,说我们族长是去赤坂山送死!他们这群卑贱的懦夫,他们欺凌本家本宗的族人的时候,却这么的英勇善战,他们欺凌孤儿寡母的时候,却这么的心狠手辣!”
一个老人突然窜了出来,狠狠一脚踢在了罗丰的眼眶上,当场踢爆了他的一颗眼珠。
罗丰嘶声惨嚎,捂着爆掉的眼珠趴在地上痛哭哀嚎。下手的老人声嘶力竭的尖叫道:“我们主母呢?我们少族长的母亲呢?昨天夜里,你们威逼她去了你们营地,她人呢?”
姬昊阴沉着脸站起身来,看着那三人怒喝道:“人呢?”
眼珠爆掉的罗丰声嘶力竭的尖叫起来,他抬起头,看着姬昊怒啸道:“我们阿爸是屺伯,我们兄弟四人,现在只有我们三人能够继承屺伯封地!垚伯,你也是人王臣子,你敢对我们怎么样?”
姬昊一言不发,拔出炎龙剑一剑挥出,罗丰一声惨嚎,一条手臂齐根被砍了下来。
炎龙剑火光熊熊,高温烧糊了伤口附近血肉,罗丰的伤口上一片火光萦绕,大厅中有一股烤肉味迅速扩散开。姬昊看着罗丰三人,冷声说道:“我耐心有限,人呢?”
“死了!”罗蒙、罗什异口同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