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又问白彤雨道:“我们下午有空,能去见见他吗?”
‘他’就是指蜀南三少还未显山露水的最后一个大少。
白彤雨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掏出手机拨打,一会儿,有人接了,白彤雨就道:“喂?我有事找你……,什么?你不在家?——你在哪里?——我什么时候去找你?好吧。就这样。别放我鸽子,我有急事!”她最后一句是大声吼出来的,看得出,她很努力在帮忙。
刘景忽然紧张起来,这可是最大的一张牌,如果谈话失败,等于所有的计划都失败。
白彤雨放下手机,生气地道:“他说现在没空,要我们吃晚饭的时候过去。”
“那就吃晚饭的时候过去。半天时间还耽误得起。”刘景宽心道。
白彤雨依然气鼓鼓地道:“他说没空,什么叫没空?不就是在紫竹林练剑吗?晚一会练,又能怎么样?”说着,眼圈一红,差点哭了。
刘景拍拍她的肩头安慰道:“也许他认为你找他,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延迟一点没关系罢了。”
同时,心里想到紫竹林?那个地方倒是有好多人愿意去。
吃了中饭,刘景开始午休。就在最近几天,肯定会有一场大战,养足精神很重要。
一觉睡到三四点,开始练静坐修行。
刘景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了,从做了慕念冰的保镖以来,除了睡觉上厕所,大部分时间都跟在她身边,完全没有自由支配的时间。
少了自由时间,连个静坐都做不到。
刘景很快就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再睁眼时,余晖已透过来,原来太阳已下山了。刘景赶紧爬起来,到了客厅,就见到桥乐童正在大吃特吃,不禁奇道:“谁做的饭?”
一会儿白彤雨出来,腰上系着围裙,端着最后一道菜,说道:“刘大哥,来,吃饭了。”
刘景问道:“为什么在家里吃?还劳烦你做饭。”
白彤雨道:“我自己想做的,而且以后也没啥机会了。”
刘景边吃边想,想了好大一会,才道:“我觉得以你和大少之间的关系,去吃一顿饭肯定没问题的,那你为什么还要提前做饭呢?”
白彤雨道:“你说得对。我只是不想在他家吃饭。”
刘景小声地道:“你这时候可别和他闹啊,如果他不肯帮我们了,我,——你让我怎么办?”
白彤雨这才不好意思起来,说声‘对不起’,又道:“我和他从小就是这样,吵闹都习惯了,但是,刘大哥,你放心,他不会记仇的。”看着刘景一副不尽信的样子,又道,“刘大哥,我和你保证,如果他敢不答应,我保证和他没完。”
刘景道:“我们是请他们来帮忙,必须得要他们心甘情愿。若是被胁迫而来,就算来了,也不尽力,只会更加糟糕。”
白彤雨这才不敢乱说话,细细咀嚼两筷子米粒,然后道:“那我一会儿到了那里,尽量去求他,保证不跟他起冲突。”
刘景心想,这丫头还是蛮识大体的,微笑道:“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才不在乎你什么态度呢。可是这一次,事关我朋友的生死,也许你一个态度就能救活我的朋友。我是希望你能委曲求全些。”
白彤雨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丢下碗筷,找了支圆珠笔,在手心写了大大一个‘忍’字,亮出来,给刘景看,道:“我会提醒我自己的。”
刘景道:“倒也不是要忍,只是正常求人,愿意帮就帮,真的不愿意,也就算了。你也别太委屈自己了。”
白彤雨道:“不,这事,我一定要做好。”说着孟扒几口饭。
其实桌上六个盘子都几乎没有菜了,因为菜都在桥乐童碗里,他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遇到好吃的好玩的,都要一股脑收入囊中。
刘景和白彤雨只能相视苦笑,吃点残渣对付一下。
刘景见桥乐童吃的高兴,便道:“一会儿,我和你白彤雨姐姐要出去,你一个人在家好不好?”
桥乐童满嘴的饭菜,已无法说话,但是点头表示答应。
可是当收拾好餐桌,刘景和白彤雨出门的时候,桥乐童反而要跟着去,任凭刘景说尽好话也不行。
刘景无奈地道:“吃饭的时候,还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反悔了?”
刘景不肯带他去世有原因的,他们要去拜访的是身为三少之一的人,肯定是大户人家,规矩也多,一个表现不好就会惹人家反感,甚至会得罪人家。如果是以前的刘景,肯定也不会在乎这些,但是这一次事关左悠扬生死,刘景不得不把每一件事都做的最好,生怕做了出现什么差池。
桥乐童光外貌就足以‘惊世骇俗’了,其行为也更加奇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都有可能,刘景当然可以理解,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这也是刘景最担心的。
而且,桥乐童还喜欢上了‘破裤式’,一个不好,就把人家裤子刺破,让人家丢人现眼,对他是好玩,有些人脸皮薄,很可能会羞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