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骨,心中一酸,哽咽的叫了一声“淼淼”。走到张胖子的面前,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过那又脏又臭的孩子。
气氛都这样了,张胖子也不好提钱,笑容凝固在脸上,嘴角抽动了几下,耷拉着朝着宾利走去。
少女送到医院便拉去抢救,眼中脱水,贫血,胃中有太多不易消化的东西。血压过低,发烧,等等。
李老板一刻不离的守在抢救室的门口,张胖子也在抢救室门口徘徊了好几圈,最后回到了病房,守着他白童。进了病房,让张胖子意外的是,师姐居然也在病房里,不知从哪儿又变出一个iPhone,蹲在陪护床上玩着游戏。
“钱拿到了吗?”
张胖子一直想的是,师姐左右也不知道,与白童就将师姐那份给黑了。
哪知道进门就听到这话,张胖子尴尬的在门口住了脚,不太确定的看了师姐一眼,小心问道:“师姐,啥钱?”
师姐头都没抬一下,手指不断地在屏幕上变化着,让张胖子只看到了一道残影。
啥游戏这么牛来着,张胖子将脖子往前一探,师姐却突然将手机往旁边一放,将屏幕盖在下方,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胖子,当然是属于我的那份,一人一百万,你说,我的大头应该拿多少。”
张胖子右眼皮跳的厉害,口齿不太伶俐,“大头,大头是多少?”
“不是你说的吗?可怜的你们这些打下手的,最多就能够分到五十来万便不错了。”
张胖子颓废的坐在床沿上,掏了半天才从兜里掏出半包烟,点起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下一刻,他的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转过头看着师姐说道:“呵呵,师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原本还想着能够将那小门市买下来,现在看来,将租金交了就不错了。白童奶奶去了那么多年,一直想着发达了,把那土包子给修一修,也学着有钱人立个碑打个水泥坝子。罢了,去了半条命,也算完成了心愿了,左右都吃了那么多的泡面,再吃几年也不见得会死人。”
师姐被张胖子说的一愣一愣的,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张胖子却背过师姐偷偷地抹了把泪。
“我老母亲六十七了,有点老年痴呆,前年送养老院了,三年没回去看过。本想着能够接回家请个保姆来着。没事,有个瞎子给我妈算过命,说能活到九十岁,也还能够等几年。”
之前张胖子只是想着演一把,但说到自己母亲的时候,张胖子眼睛是真的湿润了。
出门打拼这么多年,为了就是一天衣锦还乡,最近几年不景气,自己肚子都填不饱。三年没敢回家过年,老家电话一响,能推就推,不能推就不接。
这些年,也是够了。
师姐铁了心认定张胖子的眼泪是烟熏的,但后来那几下,师姐心软了。
到底是女人,听不得这些话,师姐皱着眉头将脸撇过去,“行了,你们得一百万吧!我那一百万替我捐给西部山区。”
张胖子也顾不得伤感了,猛地抬起头,“你就这么捐了。”
“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张胖子很想说有意见,但瞧着师姐将那龙头匕首在短裤上擦了擦,张胖子,还真不敢再有意见。
李老板还算是个诚信的人,女儿脱离了危险期便赶了过来。在白童的病房里,开了一张支票。
张胖子抱着支票亲了亲,说了几句客套话示意李老板可以走的时候,李老板却犹豫了。
别墅不能够住人是小事,但李老板就是害怕有后遗症,万一以后遇到点什么,可就不好了。
只要别墅一天还在那里,李老板的心里就不踏实,依照他的意思,是想将那别墅给推了。
师姐在一旁冷笑一声,“推了,估计那个村子就没了!”
冷不丁听到张胖子后面冒出来一句话,李老板还吓了一跳。张胖子将师姐给完全遮挡在身后,进来这么久,李老板还没看见这人。
晓得这个女人才是他们的主心骨,李老板对着师姐客气了几句。
可惜师姐只是冷笑一声,“那别墅你别管,以后我们会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