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压抑着某种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感情。
或许,这就是血肉之情。
那张化验单是,是她和安邑的DNA验证,她是安邑的亲生女儿!
安雅柔的眉头皱了皱,复杂的看了安千夏一眼,果然,她还是全都知道了。
“当年的事情只是意外!雅柔,你要相信爸爸,我是不可能会眼睁睁看着你妈妈死掉的。”
“安邑,别逼我杀了你。”
安雅柔迈前一步,杀意肆掠,可怕至极,安邑就算是老谋深算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面对这样的安雅柔,也面色惨白,慌张的后退。
安雅柔没有耐心在和他们多说一句话,扶着安千夏大步的离开。
安邑僵硬的站在门边,脸色一片死灰色,满眼的绝望和讽刺,他低声呢喃:原来,雅柔当年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妈妈的死了。
安雅柔突然要去参军,她走的时候只说要让安邑好好的照顾安千夏。安邑也没有多想,没想到那一次分别,就是这么多年,而那一次,安雅柔是怀着仇恨离开的。
“爸!大姐把安千夏带走了,厉陌辰的十亿我们还没有拿到呢,怎么办啊?!”
安允儿焦急的拉着安邑的胳膊,她慌张的想要把安千夏给抓回来,可是却又不敢。
现在的安雅柔太可怕了!多看她一眼似乎都会被杀掉一样!
“雅柔回来了,谁还敢动安千夏?”
安邑仿佛在瞬间老了十岁,他步履蹒跚的走到窗边,窗外一片漆黑,夜空上半颗星星都没有。
就像是他的世界,毫无希望的光亮。
“报应啊!报应……”
——
安雅柔的车很普通,外观看起来就是个便宜货,可是打开,里面的设备全都是最高端的配备,各种东西也是一应俱全。
安雅柔用医药箱简单的处理了下安千夏的伤口,就开车带她离开了这里。
安千夏一直都是木木的让安雅柔处理自己的伤口,她无力的靠在后车座上,看着驾驶座上开车的女人。
腥狼……
安雅柔……
难怪当时落难的时候,她就是本能的觉得安雅柔亲切,就算是她冷血杀人如麻,她还是从来不怕腥狼。
原来,腥狼就是安雅柔,是她同父同母血肉相连的亲姐姐!
安千夏13岁被找到了安家,那时她根本就不受后母的喜欢,安允儿更是想法设法的刁难她,安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也就只有安雅柔一直护着安千夏。
在整个安家,唯一保护安千夏的人也就是安雅柔了。
车子在车上快速的开车,外面的景色有些熟悉有些陌生,又来了A市繁华的地带。
“你带我去哪?”安千夏的声音有些嘶哑,无力的沉重。
“你想去哪?”
“回家。”
安雅柔没有多说,调转车头就把车开到了安千夏租的公寓,车停好,她下车打开车门,朝着安千夏伸出手。
安千夏愣了一下,自然的把手递给安雅柔,安雅柔动作粗鲁,但尽可能的小心的扶着安千夏。
安千夏的头上的伤势最严重,雅柔给她绑了绷带,她身上的伤都是淤青,需要自己用药水慢慢擦才会好了。
安千夏握着雅柔的手没有放开,安雅柔习惯了目光,她虽然没有不耐烦,但是看着安千夏的目光仍旧有一些冷冰冰的。
“这些年,你去哪了?”
安千夏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压抑的话说出来,还是忍不住的透着浓重的悲伤和思恋。
以前,她不记得了,以为这个世界上她只是一个人。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最亲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安雅柔,根红苗正的军人,怎么会成了雇佣兵的?而且刚开始的时候,安雅柔似乎也不记得安千夏了。
“我早就没在军队了,遇到了一切事情,受了重伤。是雇佣兵救得我,我的脑部受过重创,醒来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也就当起了雇佣兵。”
天大的事情,被安雅柔两句话说的风轻云淡。
安千夏却能猜到,这冷漠的眼神背后,藏着多大的痛苦与磨难。
这些年,安雅柔受的苦,不比她少。
“姐姐,谢谢你回来了。”
安千夏轻轻的抱着安雅柔,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安雅柔说,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到了嘴边,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谢谢你回来了,在她最苦难的时候。
安雅柔僵硬的站着没有动,这样的温情让安雅柔很不适应,她也没有推开安千夏。
当年,她刚知道妈妈死的真相时,便恨透了安邑,也没办法继续在家里待下去,就去参军了,可她要是知道她的离开会给安千夏带来这样的灾难,她宁愿当年自己留在了安家。
说到底,她最亏欠的人,就是安千夏了。
“今后的路,你想怎么走,没有人能干涉你。我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