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羿在灭了毛子骑兵营后,缴获了将近三百匹沙俄布琼尼战马,若要把双喜等人归还给齐奕晨,那么这三百匹战马自然也归了齐奕晨。
刘羿心中不悦,但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微笑:“国丈爷,您真打算要这二百士兵?”这话说的并不隐晦,潜台词就是:难道你不怕这二百人在关键时刻捅国丈爷的腰眼么?
齐奕晨笑意嫣然,缓缓摇头道:“这便不劳侯爷费心了,本帅自有安排。”
刘羿点头:“好,这黄金本侯爷就收下了,明日一早,交接兵权。”
齐奕晨已经达到了目的,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本帅就不打扰诸位雅兴了,告辞。”
等齐奕晨走到门口以后,刘羿冷笑着道:“国丈爷慢走,不送。”
齐奕晨回到帅府,军师郎栋小声问道:“大帅,刘羿和吕峰他们一帮山匪沆瀣一气,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齐奕晨一摆手:“唉~无碍,他刘羿自有分寸。”
郎栋身子前探,再度进言:“大帅,帝都之内风云诡谲,就如太师他老人家都看不透,摸不准,此时得罪刘羿,并非上策。”
齐奕晨起身,背手走到窗前,天上的云还未散,翻滚着,涌动着,好似那真正的狂风骤雨还在后面。再回想起刘羿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在心底把郎栋所说的可能性排除了。
刘羿能够不顾自身性命带兵潜入沙俄国内,这便表明他是忠君爱国的,若不然,他哪里会这么拼命?
“算了,这话以后不用再说,明日你去和刘羿交接兵权,我那里有一件大氅,替我转交给他。”
郎栋躬身抱拳道:“是,大帅!”
刘羿喝多了,回国将近三年时间,他豪饮也有多次,但是像今天如此烂醉,这还是第一次。其中自然有高兴的成分在内,能够结识到吕峰等一帮豪爽汉子,他是打心底的高兴。但也有不如意,明日以后,双喜、聂超等人便要交还给了齐奕晨,他回了帝都,再见面不知何年何月。
他回到房中却没马上入睡,而是坐在了书案前,提笔吸墨。洋洋洒洒千余字的文章,只用一个小时便完成了,文章写完以后,他换了一只毛笔,在左下角写上刘羿陨三字,而后毛笔一扔,倒头便睡。
次日一早,聂超前来叫刘羿启程。
还有半月刘丙大婚,刘羿说过,带他们回帝都的,现在队伍已经集合完毕,只等刘羿到了,就可出发赶回帝都。在辽哈尔郡有以前的长官,以前的战友,双喜和聂超等人只要一看见他们就别扭,还是早走早好。
屋中早已经没了刘羿的影子,被子叠的整齐,书案却有些凌乱。他走到书案前,一眼便看到了那千余字的文章。
聂超拿起文章,却有太多字不认识,又看到仍在屋子中央的毛笔,他感觉有些不妙。拿着文章赶回军营,在军营中,自有那认字的,先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再说。
聂超回到军营,见刘羿已经骑着乌骓在校场等候了,赶紧把文章收到怀中,顺手牵羊这毛病若是被刘羿发现了,可不是什么好印象。
片刻后,郎栋骑马来了,双手拖着一件貉皮大氅:“侯爷,已经入秋了,大帅见侯爷衣衫单薄,特命我送来这大氅给侯爷。”
刘羿点头:“双喜,收下。”
双喜上前接过大氅,却见衣服下摆有磨损的痕迹,不露痕迹的一撇嘴,心里却道,这齐奕晨也是太抠门啦,竟然拿了一件旧衣服送人。
刘羿调拨马头:“兄弟们,当初我刘羿带着你们三千人去杀毛子,如今就回来了二百人,我刘羿对不起你们。”
他说着,在马上手扶前胸,深深一躬。一众士兵可不敢受刘羿如此大礼,双喜大喝道:“还礼。”
一众士兵还保持着步兵敬礼的礼节,尽数下马,单膝跪地,一言不发。这是步兵对长官的最高礼节,武将就算见了皇上,也都只需要单膝跪地,而非双膝。
刘羿双手虚抬:“都起来吧,我还有话要说。”
一众士兵起身,都眼巴巴的看着刘羿,不知道今天侯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了如此催泪的话。
刘羿继续道:“你们都是本侯爷借调的兵马,如今毛子已经退兵,北方战乱已平,自然要将你们归还给镇北将军。”
士兵们听到这里,人群中轰的一下就炸开了:“主公,当初我们是他齐奕晨不要的兵,三千兵马只给二十袋稗米,现在想让我们回去,我们不走。”
“就是,嫌弃我们是伤兵,丢下不管我们死活,现在我们活过来了,他又想让我们回去,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大秦帝国,我只认侯爷一人,其他人想要发号施令,没门。”
士兵之言大同小异,但人心齐整,那就是只认刘羿,其他人想要指挥他们,没门。
刘羿冷起了脸:“服从命令!”
双喜突然跪下:“主公,你若是不要我们,那我们便去自寻活路,至于回到齐奕晨手下继续当那大头兵,属下誓死不从。”
双喜虽然年幼,但在这三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