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亮见两个贼人都逃脱了,不由气的粗气直喘。那密室里不光有出巡九省带回来的金银珠宝,更有他在刘丙身边当差五年的所有积蓄,加在一起,足有二十多万两白银。现在被人知道了藏宝之地,着实是个不小的麻烦。
而放刘羿逃跑的罪魁祸首便是不请自来的尹诺。魏亮问道:“尹诺,你不在城门当差,来本官这里有何贵干?”
尹诺道:“侯爷得知魏总管巡查九省返回帝都,已经在家中备好了酒菜为总管接风洗尘。”
魏亮还哪有心情喝酒?他自然也不会给尹诺好脸色看:“回去告诉你家侯爷,魏亮改日再去拜会,送客。”
尹诺道:“魏总管,侯爷特命厨房做的护城河中的鲤鱼,鲜的很……”
魏亮不等尹诺说完便冷哼一声,转身进了西厢。尹诺得知刘羿和尹源没事了,自然也不会在魏亮府上多留,反身回侯府了。
等尹诺走了以后,魏亮越想越不对,怎么这么凑巧?他和刘羿只有同殿之谊,私下里并无交际。而且这都已经午夜了,接风洗尘时间也是不对?
回想起刚才那黑衣人的身材和手中兵刃,黑衣人和刘羿的形象开始重合。魏亮已经能够确定了,那黑衣人就是刘羿。
魏亮冷哼道:“刘羿,哼哼!”
……
尹源伤的不轻,金钱镖打在了肩胛骨上,等刘羿为其取出那金钱镖的时候,那铜钱都有些变形了,可见魏亮这一镖的力气足够大。
包扎上药以后,尹源的手臂依然不能活动自如,应该是伤了骨头。他脚下的伤更是麻烦,半截小腿都肿了起来,脚掌更是肿成了馒头。
司茹娘做好饭菜,还不忘埋怨两句:“侯爷的伤势刚好,你又惹了一身的伤回来,也不知过些安生日子。”
尹源忍着伤痛道:“不碍的,一点小伤,等下用热水泡脚后便好了。”
司茹把鲤鱼端上来,又做了几样小菜摆在饭桌上,还要在旁边伺候,刘羿把司茹和司茹娘打发回屋休息。
尹诺回来后,先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侯爷,怎么如此不小心,要不是司茹姑娘去找我,今日你非暴露了身份不可。”
尹源道:“大哥,你出现的时间太巧合,又帮侯爷逃跑,魏亮难免不会怀疑,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刘羿端起酒杯,想到刚才在魏亮家里见到的那一幕,愤恨的一锤桌子。酒液漾出酒杯,洒在桌子上,缓缓滴落在地上。
“他魏亮出去走马观花的巡查一圈,就带回了十万雪花银,那各省布政使又贪墨多少?如此下去,大秦国早晚要毁在这帮蛀虫手里。”
尹诺道:“侯爷,现在帝国上下官员,哪个不贪,哪个不占?那各地乱军便是因为活不下去,这才起义对抗朝廷,他们无非是想要条活路罢了。”
刘羿道再度拿起酒杯,杯中酒液一饮而尽:“快了!”
尹源和尹诺不明所以,一脸茫然:“侯爷,什么快了?”
刘羿扯开话题,不再谈论这事了。
刘丙大婚定在九月初五,取九五至尊之意。现在是秋天,算来时间还有将近一年之期。但皇上纳娶嫔妃便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随时都可以。
魏亮巡游各省,也不只是敛财,那各地美女也是不少搜罗。他一共选了九位美女,次日一早送入宫中,来讨皇上欢心,刘丙也不厚此薄彼,都将她们封了美人。
这九位美女出身各有不同,性格更是迥异,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便是每日脑子里都只想着怎么讨刘丙欢心。
刘丙似乎也愿意周围莺燕环绕,这几次刘羿前去求见,都被魏亮挡驾了。
刘羿道:“魏总管,你拦着本候这是何意?若是耽搁了国家大事,要了你的脑袋。”
魏亮道:“侯爷息怒,不是下官不让您见皇上,实在是皇上吩咐,这些日子龙体欠安,谁都不见。”
刘羿有些不懂,刘丙这是怎么了?那魏亮巡查九省,完全是走马观花,现在需要重振朝纲,他刘丙却又自甘堕落。难道自己这皇兄以为公孙宏死了,就天下太平了么?
现在和刘丙走的近的,除了魏亮便是太师齐文程,他只好去找齐文程,让太师劝劝皇上。
公孙宏伏法以后,负责抄家的人是齐文程和齐亦然父子。银两不多,只有几千两的银子,充归国库所有了。至于府上的物件大多原封不动。
公孙府被封了,但这宅子却没闲着。齐文程把公孙府的正门贴了封条,在东街改了个正门。原来的院子被一分为二,空置了一小半,剩下大半变成了太师府。
刘羿到太师府递上拜帖,管家便把刘羿迎到客厅奉茶。再仔细打量屋中陈设,刘羿不由的会心而笑。
管家奉上茶水,他呷了一口,入口甘冽醇香,乃是贡茶龙井。
齐文程快步赶来:“侯爷光临寒舍,老夫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刘羿起身道:“太师客气,小子这次冒昧来访,实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侯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