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感觉不到多少疼痛，只因他之前已经历了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对他而言，现在只有战斗！战斗！
冲上去，忘乎所以地攻击，只是凭借本能，而没有任何技巧，也不用任何技能，完全是力量的对撞，迎着刀刃而上，看准空隙的猛击，以血换血！
他的精神世界一片死寂，只有仇敌的血液溅在自己皮肤上时，才能感到一点活着的愉悦。
似乎有个声音对他说：战斗吧！永不停歇，要把所有挡在你面前的都毁灭。
虽然两人的格斗动作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苏玛丽还是能感觉在战斗技巧的娴熟程度上，刀刃侍女远远胜于刘明。
这就好像一个武术家对上一个普通壮汉，身体素质差不多，技巧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
和刘明相比，刀刃侍女的格斗动作规范，有条不紊，节奏感鲜明，每一击都留有余地，攻势与守势间转换得相当自然，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反观刘明，步伐散乱，每一次出拳都是拼尽全力，全凭一股怒气，而对方的虚晃和欺招则照单全收。
刘明每击中对方一拳，自己平均要挨两三刀。
随着战斗的进行，刀刃侍女脸上的笑意更浓，整张脸看起来无比恐怖。
“他是猪吗？怎么不用技能？对方一看就是擅长近战的，焚墨可以组成枪械啊！拉开距离攻击啊！明火弹啊！以刀刃侍女现在的血量，一个流星弹幕就差不多就能消灭了吧！”
眼看着刘明的血量不断下降，慕菱纱气急败坏地说。
“同步率继续下降，56%，55%……”系统的警报声越来越急促。
“向威大人，请授权我使用RSA药剂吧！让宿主就这样死掉真的好吗？就算是一件工具，用的顺手的话也没理由要丢弃吧。”犹豫半晌，慕菱纱还是不放弃最后的努力。
“慕菱纱，你……好吧，这么和你说，有的机密，在你那个层面是不了解的。你以为生命值降到0就是死亡吗？”
“难道不是吗？虽然没有亲历，但我也听说了，之前封闭测试的时候，就是因为BUG生物体的存在导致大量测试者死亡，那件事情闹得很大。各方面大量的后续影响需要处理与善后，结果直接导致我们的首测被迫后推好几年。”
“呵呵，听说？你看到他们的尸体了吗？只要签署保密协议，给足家属抚恤金，再造出一个漂亮的墓碑摆在那里，告诉大家这个人死了，至于真相，普通人又有几个知道？”
“这个……”
“总之我心里有数，慕菱纱，眼看，嘴闭。”
“警告，同步率跌落50%，测试者UE-001植入式战神系统进入休眠模式。”
此时刘明的视界里，所有的UI图标都呈现灰色的锁闭状态。之前一直被屏蔽的痛觉此时加倍反馈到他的大脑里。
好痛啊！真的很痛！
可是，这才是真正的战斗吧，爽快！爽快！
因为……我真的好后悔啊，妈妈，我本来是可以保护你的，所以就让这种痛苦，作为不孝儿子的赎罪吧！
打着打着，刘明的生命值越来越低，跌破了500点。
他依旧没有后退，不知恐惧为何物，脚步前踏，直臂冲拳，刀刃侍女闪了一下，攻击偏斜，仅仅造成几十点伤害。而对方则趁着闪避的动作身体一个漂亮的大回转，反手一肘，重重击打在刘明的头部。
他的意识顿时有点模糊，双眼金星直冒，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糊住了视线。
他伸手去擦了一下，咦，那个怪物呢？“可恶，有种不要躲啊！”
“在你后面呢。”
身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刘明来不及回头，后脑便再次挨上一下，这一下极重，连头盔都被打飞，他眼一黑，晕了过去。
眼见刘明直挺挺地倒下，躲在角落观看的苏玛丽捂住嘴巴，强忍住眼泪，浑身都因为恐惧而颤抖。
她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连刘明哥哥也打不过那个怪物，看来没有希望了。
虽然刘明此时并没有死去，但他的生命值只剩下鲜红的46点。人还处于昏迷状态，完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由宰割。
而刀刃侍女还足足拥有1145点生命值。
胜负已分。
“嘿嘿，怎么被打趴下了？刚才不是很厉害吗？还说了那么多大话。”刀刃侍女没有补上一刀，而是轻踹了脚，让刘明的身躯翻个面，脸部朝上。
他紧闭着眼睛，表情痛苦。怪物看在眼里，表情越发狰狞，口器大张，唾液飞溅，看起来像在癫狂地笑。
“你知道吗？我最恨……别人说我丑！”
“你以为，这世界只亏欠你一个人吗？”
“我这样不人不鬼地活着，是因为什么？”
“凭什么，要我给你这种人做嫁衣？”
……
它不急着击杀刘明，而是手舞足蹈，用夸张的肢体语言配合着，把这些话一股脑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