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则落地无声,他为了卸力而向后退了三步,一步一脚印。
两人再无交谈,这次是皇甫飞白大感脸上无光而主动朝着许驰冲了上来,许驰迎剑格挡,双方体内的灵力同时开始飞速运转,两剑相交,一圈气浪从相交处往四周扩散,他们眨眼间就相交了几十次,他们之间逐次明灭着几十颗火星,于是不断地有一圈圈气浪往四周扩散。
这一次两人不约而同地用上了全力,他们的剑带着呼啸重重撞在了一起。
铛!
颤音不绝,连上空的防护阵法都有了极其细微地晃动,这次没有形成气浪,而是形成了狂风,两人衣衫猎猎,而两把剑都开始震荡,两人虎口发麻,但是没有谁愿意率先示弱退后。
随着两人疯狂催动体内的灵力,演武场上突然出现了两个紧紧对撞在一起的弧形璀璨光面,一银一黑,光面上各有几圈银黑波纹流动,从剑相交处飞快流往四周,连绵不绝,两人身后同时出现了极长的辉煌二色光焰,在空中发出呼呼的声响。
如果他们不是在演武场,而是在其他地方战斗,两人脚下的地面早就被劲气给划分得支离破碎,他们对撞产生的劲气将演武场地面上的那些血渍给刮开,露出一条条黑色的划痕。
令皇甫飞白惊奇的是,他自幼就服用诸多的天材地宝,而许驰竟然能在力量上和他打个平手,两人陷入了僵持。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体内的灵力飞快地消散,两人身后的那些光焰正在逐渐地缩小规模,很快他们就会连一个火球都甩不出来,然而双方都没有后退的迹象。
皇甫飞白和许驰一样,他深信言语也是一种攻击手段,因此皇甫飞白隔着两层光面看着许驰,开始用神识传音:“你是不是给她舔了脚丫?还是吃了屎?不然她怎么会把剑借给你?”
许驰笑了,笑得很是灿烂,笑得很是委婉,他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他不想用犀利的言语去打击对方,因为这样显得很没有风度,很粗俗,除非对方先挑起这个方面的争斗,许驰才会反击。
许驰心想:你终于开喷了,小爷最不怕和人对喷了,想当年李毅吧的那些人谁不怵小爷的ID。
于是许驰很是怜悯地看着皇甫飞白:“你知道他们怎么让马成功收楚蕾为徒的吗?”
看着皇甫飞白疑惑的样子,许驰叹息一声:“你就不奇怪么,马成功为什么会突然答应做她的师父?你为什么不问问她……”
许驰抑扬顿挫,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停顿地恰到好处:“昨晚,她,在哪儿?”
许驰的眼神变得冷冽,他要让皇甫飞白后悔在言语上开启了争斗,他接着说道:“楚蕾是个很漂亮的女子,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上你的当,被她用封情书骗到禁地里去。马成功虽然老了,但他还是个男人,而我们乡下的放牛娃都知道,老牛最爱啃嫩草了。”
在演武场外的马成功瞬间脸色铁青,他自然能通过许驰的唇语看到许驰所说的话,他决定如果许驰活了下来,等他出来的时候,他一定要杀了他,哪怕这会和许驰背后的人撕破脸。
因为许驰说对了,楚蕾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她的处子之身,昨晚楚蕾陪了马成功一夜。
皇甫飞白不由扭头看向了楚蕾,而楚蕾的脸瞬间煞白如雪,她踉跄坐倒在地,侧头不敢和皇甫飞白对视,眼中没有了生气。
皇甫飞白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将他劈得找不到方向、劈得他头晕目眩的惊雷!
仿佛有人给他的后颈重重来了一下!
第三楼同样有许多人精通唇语,他们看到了许驰所说的话,看到了楚蕾的反应,然后他们不由看向了皇甫飞白,眼中满是怜悯,但他们的眼神中并没有多少惊讶,因为这是在利益至上的邪心楼,而马成功的名声一向不太好,对于许多女弟子来说,她们早已习惯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利益。
对于楚蕾来说,以楚家人的尿性,可能只是早晚而已。
皇甫飞白的眼睛霍地充斥着血丝,密密麻麻,触目惊心,好像有许多细小的虫子要从他的眼睛里钻出来。
他开始暴走,体内的灵力尽数用了出去,他如同一只发了疯的野兽般吼叫,里面是滔天的痛苦和仇恨,他身前的黑色光面不断前进,不断扩大范围,那些波纹飞快往身后四周流去,那些黑色光焰往他身后拖得极长,他发了疯一般开始往前推进,许驰在地上摩擦着后退,许驰身前的银色光面出现了裂纹。
许驰注意到皇甫飞白的眼角已经被他张裂了,两道不知是血泪还是伤口流出的血液从眼角顺着他的脸庞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