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驰扭头对着甲班的一干捕快笑道,“毕竟秦平丘是修真者,他汪大富最大的特点就是贪财,而贪财之人往往惜命,他以为秦平丘只是贪图那点出手的银子,而他汪大富就有机会和货真价实是修真者的秦平丘结个善缘,他却没有想到秦平丘会这么狠,看上的是他汪大富的全部家产。”
“许捕头,那你说我们这些凡人能抓到秦平丘么?”一位捕快出声忐忑问道。
“应该吧,天知道他们是否还有底牌,可能我们要拿人的时候,他们会一下就钻进地里不见了,然后我们再也找不到了。”许驰两手一摊,“至少我们尽力了。”
另一位捕快察觉到了许驰话中的“他们”二字,忍不住问道:“许捕头,你认为嫌犯不止一人?”
许驰兴奋地舔了舔嘴唇:“秦平丘会遁术,要汪府什么东西他直接去偷就是,那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偷钥匙呢?只有一个可能,他法力低微,而他想要偷的东西太多,他也一定没有储物法宝,不然早就一次性带走了,何必多此一举。县城里早有传闻,汪大富的家产全被他兑成金银元宝藏在汪府一处地窖之中,而秦平丘偷到了汪大富的地窖钥匙,搬光了汪大富的家产之后,需要至少一辆马车来运走,汪府虽然有钱,但是马车只有四辆,今天全部被汪大富的妻妾用了,秦平丘只有自己准备一辆。”
“如果我没记错,汪府的家丁只有七十一人,要是提前把马车放在人来人往的汪府,肯定会被人发现,所以秦平丘只有临时把马车弄进来,那辆马车一定会很大,所以只能从汪府的后门进来。”
其中一名捕快好奇地问道:“许捕头,那你怎么判断出是秦平丘的同伙帮秦平丘准备的马车,而不是秦平丘他自己临时准备的?”
许驰面带诡笑:“我早已偷偷给秦平丘找了两位春花楼的花魁,我刚派人去问了她们,秦平丘可是人老心不老,一直在搂着她们那个,这不,竟然还迟到了半个时辰,所以马车只能是别人给他驾来,不过要是他秦平丘有分身之术,我就认了。”
顿时一干捕快衙役死命地捂着嘴,肩膀抖动,不断喷气。
这时,汪府的后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与此同时汪府内出现了重重火光,顿时一干捕快衙役们噤声,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朴刀或是绳网,眼神由笑意变为犀利,面色肃然。
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汪府内传来几声马嘶,陡然响起了奔雷般的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车轮压地的轱辘声异常沉重,显然马车里装了许多东西,而一干捕快衙役们当先闻到了一股粪便的臭味。
啪!啪!
随着两声急促的鞭响,马蹄声急促了不少。
随着火势蔓延,汪府上空的天空变得火红,一个不好,极有可能真的演变成火灾,而此时汪府后门突然冲出了一辆通体散发着粪便臭味的六马齐驾马车,马车前插着几根火把,火星飘摇。
马车在经过门槛时,往上高高跳了一下,震得车上那位青年车夫险些摔了下来。
顿时一群捕快衙役满脸佩服,许捕头的推论是正确的,秦平丘没有戴人皮面具,这是第二个人,秦平丘果然有同伙。
古县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有城外的农夫跑来古县收购肥料,而这肥料自然就是古县家家户户马桶里的粪便了,日积月累之下,那运送粪便的马车自然会臭不可闻,而秦平丘搞来辆这样的马车,在这样的时间段驾出去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别人更是会唯恐避之不及。
许驰一脸肃然,趴在瓦顶上举起右手,先张开,再狠狠握拳。
汪府后门路上的草丛里藏着六名戴着口罩的古县捕快,他们一直抬头注意着许驰的信号,看到许驰的信号后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将几根完全融入黑夜里的绊马索拉了起来。
与此同时,守在后门街道两边墙头的捕快们都换上了口罩,四人一组手提绳网,随时准备纵身扑下。
之所以要口罩,是因为街道两旁墙后有十几名衙役,他们此时正在用火折子将身旁的几捆迷魂草点出明火后弄熄,随时准备将这开始冒着烟的迷魂草掷到墙外,这是许驰专门为武艺高强的流窜大盗们准备的,就是不知道对这些修真者起不起作用。
此时轰隆而来的马车离绊马索越来越近,一路火星飘飞,似乎马车内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弥漫于空中的肃杀气氛,一切正常。
所有的捕快衙役都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压低身体,静静地看着马车离那三根绊马索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