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鸣?”阿离脱口而出,眼神忽然变得冷厉且怨恨:“你还真是鼻涕虫啊,哪里你都能插得下手。”
时过境迁,苏东何已经不认得凤长鸣如今的相貌,可是他脚下的通天蚓他可是记忆犹新,苏东何的严肃地审视着通天蚓身上伫立的傲然男子。原来,这家伙真的就是凤长鸣!!
苏若雪百感交集地望着他,表情中似乎有千万的话想要对他倾诉,可是又似乎有些卑微似得,好像那些话只配烂在肚子里,说出来便要低人一等,甚至被人嘲笑似得。看着那样的凤长鸣,她鼻子一酸险些就要滴下泪来。当然这眼泪并不仅仅是因为激动而已,还因为他身边那个如此耀眼的女孩子。
原来,那个就是他喜欢的女孩子;原来她无论怎么坚持,到头来还是败在这样一个女孩面前,她不知一次地想过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会叫他移情别恋,如此轻易地便抛下自己了,原来是这个女孩,这个一身白衣,不苟言笑漂亮地仿若天仙一般的女孩子。
她苏若雪服输了,和那个女孩子一比,自己简直就要卑微到泥土里了。
凤长鸣与何怜月双双落地,然后将通天蚓收回意识海里,这才严肃地看向阿离,道:“妖女,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道理你可知道?不要看你轻而易举地将迷桓谷与中阳山化为灰烬就可以在人界横着走了,我告诉你,这样的想法纯属痴人说梦。”
阿离冷哼一声,不卑不亢道:“无需给我讲这些大道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大道理都不过是弱者自我安慰的说辞罢了。W到这里她忽然眼前一亮,然后不安好心地笑了笑,随即欠了下身子,将身后的人展示给凤长鸣看,并介绍道:“对了,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你的发妻,苏若雪。”
她将“苏若雪”三个字咬地异常重,那感觉就像拼尽全力咬开一颗核桃,她一脸奸笑,摆明着是要看着两人的好戏。果不其然,两人的目光在交汇的一刹那,他的惊讶她的羞愧,他的内疚她的心酸,种种的情绪火山爆发一样喷了出来,顿时将四周的气氛浇灭了。何怜月心虚地看了苏若雪一眼,庆幸苏若雪这个时候低下了头没有和她对视,否则的话她一定会自责死。
如此气氛叫阿离分外开心,她笑声道:“怎么,你们两个不是夫妻么?怎么不说话的?”
苏若雪闭起眼睛使劲地摇了摇头,表情痛苦似乎听到了什么及其刺耳的话语。苏东何咬牙切齿,忍无可忍对阿离道:“妖女!你休要在这里诽谤我妹妹,我妹妹至今还未出阁,何曾嫁过人,再者说……”苏东何狠狠地看了眼凤长鸣,愤慨道:“要嫁也不会嫁给这种人!”
凤长鸣心里及其不忿,莫名其妙道:“苏东何你这话什么意思,‘这种人’是什么人?”
两个人一句话还没有交流倒先吵上了,还真是叫人无奈。阿离及其渴望看到这一幕,她就是要看到两帮人猜忌分裂的场面,这样子她才好逐一击破。
果不其然,两个人越吵越凶,要不是距离太远两个人肯定就要拳脚相向了。何怜月实在看不过去,不由得插嘴冷冷的劝慰凤长鸣道:“长鸣,你冷静点,现在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你还不清楚么?”
凤长鸣闻言顿时冷静下来,他平息了一下情绪,然后指着苏东何高傲道:“我现在懒得和你吵,先把这妖女除了,之后咱俩在拳脚上见高低!”
阿离脸色变了变,没想到凤长鸣这么容易就收敛住情绪了,看来他身边的那个何怜月对凤长鸣的影响确不容小觑。如果我杀了她,凤长鸣会不会疯掉呢?阿离想着,一边妖媚地看向何怜月一边舔了舔嘴唇。
面对凤长鸣的战书,苏东何没有正面回应,只是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旁边的苏若雪半天才抬起头看向苏东何,怅然道:“哥,你不要为我的事情发脾气了,我们现在的敌人是天妖不是么?”
怎么?两边这么轻松就达成共识了么?糟糕!看来挑拨离间的计策难以为继了!
意识到这一点,阿离立马催动脚下蝙蝠向何怜月杀了过去,并呐喊一声命令手下天妖道:“天妖圣兵全军出击!”
话音落去,她的镰头已经带着刃风袭向了何怜月,何怜月不是吃素的。迅速抽剑迎上,兵器交接一阵铿锵地脆响,一旁的凤长鸣自然不会做事不理,只见他元力一震,恍然间犹如雷霆天君下凡,杀气腾腾地直奔阿离而去,阿离只身与二人缠斗,一时间占不到半点便宜;另一方面,阿离的命令已下,众天妖顿时由四面八方猛扑过来,以苏东何为首的十余名苏家弟子慌忙迎战,许是知道苏家被毁的消息心中怨怼颇深,这一众苏家弟子士气高昂,面对十倍于自己的天妖毫不畏惧,每个人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山坡之上的呐喊声震耳欲聋,铁器的叮当之声,刀剑划破血肉的声音,痛苦的嚎叫之声混杂在一处,浓的几乎要凝固掉。
阿离一个人对付凤长鸣与何怜月,凤长鸣长笛短打远戳,何怜月玄妃剑削刺点划,两个人默契十足,几乎毫无破绽可言,独自一人阿离渐渐地有些不支了,而背后的天妖大军也陷入苦战之中,阿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