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鸣向内一瞧,只见唐越冠冕堂皇地站在门口,颇有门童的潜质。凤长鸣见了哈哈一笑,道:“不就是匹马么?再给你找一匹就是了,真小气。”
唐越信庭闲步地走过来,将骕骦马收回意识海,没好气地道:“你以为圣兽是这么好寻找的?你以为每个圣兽都像你那只大白虫子一样烂大街?”
这话说的凤长鸣心头一怒,不由分说就要打上去,唐越自然毫不示弱,眼看事态就要升级,还好何怜月从中缓解道:“你们俩个,收敛一下不行?只会拌嘴打闹,这里好歹也是人家的地方,你们就不能注意一下!”
唐越的面部表情调整地非常快,在何怜月话音刚落去的时候他已经成功的将刚才愤愤不平的模样转化为了逆来顺受的模样,一边欠了下腰一边恭顺道:“谨遵女神之命。”
何怜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故意在气凤长鸣,生怕凤长鸣禁受不住发飙,于是也不管唐越,而是拽住凤长鸣的袖子,淡淡道:“走,我们进去。”
如此,凤长鸣再想发飙却也是不能了。他被何怜月拽着向里面走,身体无法对唐越造成直接伤害,于是只好狠狠地回敬了唐越一记眼神攻击,可是唐越对男人的眼神天生免疫,这一点叫凤长鸣始料未及。他笑目看着二人走进去,眉眼里暗含不屑,这个时候刚刚引领二人来此的苏家小少年忽然意识到什么似得,脸色一变,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拉长了声音惊呼道:“等一下啊,我先去禀报大师傅……”擺渡壹下:嘿||言||格 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他口中的大师傅,就是苏家执牛耳的人物,苏景楼。
苏景楼生平不详,是苏家上一代家主苏岳渊的长子,口碑在江湖上还不错,也有些轶事在社会上流传,不过这里不作细表。其下有三个弟弟,苏景阁,苏景亭,苏景台。苏景亭就是当初会盟之时带着苏东何与苏若雪的那位虎背熊腰的大汉,也正是苏若雪的生身父亲;而苏景阁是苏东何的父亲,也就是曾经用噬火术烧毁比赛场地的那个人;至于苏景台,这个人资质平平却好高骛远,小的时候苏岳渊便与世长辞,大哥苏景楼接下来家主之位。也许是觉得苏景台幼年丧父,所以对这个最小的弟弟的溺爱已经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后来苏景台突然萌生出闯荡江湖的浪漫想法,于是留下一封慷慨激昂的信后便匆匆而去,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这一直都是苏家心头的一块伤。
因为唐越早就已经到了苏家,所以苏景楼已经接待了他,又从他口中得知有南宗的镇妖师前来,所以提前已有了准备,如今正在大堂候着。
小少年为了彰显自己的尽职,飞快的跑到大堂去报告,说是王老八已经到了。没成想这句话终归是叫外面的凤长鸣听到了,他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睛冲着禀告完毕从大堂退出来的少年嚷道:“你这小子!不是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么?”
少年冲他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掉了。
凤长鸣看着那少年的背影真想追上去痛扁其一顿,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着实无法发作。面前便是苏家的大堂,何怜月与凤长鸣互相望了一眼并肩走进去,刚刚与两人碰面的唐越悠闲地散步过来,和两人有着一大段的距离。
这个时候苏景楼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迎接二人。但见其身形高挑,气度雍容不凡,大约五十余岁,面色却很是年轻。这个年岁的他胡子中已略有白丝,苍鬓梳得整齐,虽然看上去有焦虑之感然一举一动仍然不失从容。
凤长鸣一见苏景楼,不知怎么忽然情不自禁地施礼道:“是苏伯伯?晚辈凤长鸣见过苏家主。”
苏景楼忽然愣了愣。凤长鸣?他便是凤长鸣?
他脑海里闪过苏若雪的身影,微微有些愧色。毕竟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如此一见倒忽然尴尬起来。半天才捋了下胡子,干笑了两声道:“我刚刚还好奇南宗怎么有人叫王老八这个名字,原来竟然是长鸣贤侄!”
唐越此时已经踱步到凤长鸣身后,兀自扇着扇子对苏景楼笑目道:“开个小玩笑而已,还望苏家主不要见怪。”
苏景楼和善一笑,说:“怎么会,你们年轻人活泼好动,开些不打紧的玩笑很正常的。”
说完便引领二人进屋,中间三方简单交流了一下天妖大举进犯,将南宗北宗灭族之事。苏景楼对此痛彻心扉,然而心痛之余业也劝慰两位晚辈不要沉浸在伤痛中,要及时走出来,直面伤痛抗击妖族才是大事。
刚才的话题确实悲伤,凤长鸣的眼中明显露出一丝苍然,半天才叹了口气道:“苏家主,南北二宗罹难已经成为了无法改变的事实,我现在很担心天妖会不会来找苏家的麻烦,毕竟镇妖师的正统血脉就剩下这一支了。”
一间大堂,凤长鸣与何怜月在右,唐越独自一人在左,他听完凤长鸣的话,面无表情地摇着扇子,目光落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好奇道:“我来的时候看见东宇的街上空无一人,我听说他们之所以不出门都是天妖所致,而且据说天妖今夜便会杀来,晚辈斗胆问一下苏家主这消息是真是假。”
苏景楼面色沉重,那张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