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不要脸行为,何怜月并不嗤讽,只是抿唇微微笑笑,道:“你这么厉害,要不然你给我站岗啊。”
凤长鸣一本正经:“我?我不行,我给别人站岗,太屈才了。”
何怜月笑容一顿,悄悄斜了他一眼,没趣道:“哼,对对对,你是大人物,怎么能够给我一个姑娘站岗呢,传出去多有辱你的名声啊!”
凤长鸣嘿嘿地傻笑两声,握她的手的力度紧了紧,道:“我们该怎么走,这里太大,我找不到你住的地方。”
于是何怜月指路,凤长鸣了然,两个人又快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如此默契的两个人一路上都是没什么分歧存在,可是没想到美好总是在最后时刻烟消云散,希望和事实总是打的不可开交。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两个人在是否同居这个问题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话说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跨过重重守卫,成功直捣黄龙抵达何怜月的寝宫,何怜月礼貌也好,图谋不轨也好,反正说了句:“进去坐坐吧,没上锁。”
凤长鸣是个心地单纯好孩子,他想这一路走了大半天,是有点累了,坐坐就坐坐吧!于是十分开心地答应下来,与之一起进屋坐坐。可是进去是进去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不打算燃灯,这个叫凤长鸣很是不解,于是问她道:“你不是说怕黑吗,怎么不开灯啊?”
何怜月扯着他袖子,靠着直觉摸到床,拉他坐下,然后才无所谓地道:“我一点灯,他们就都知道我回来了,那还不是一样吵到我。”
凤长鸣了然地点点头,又忽然忧心忡忡地:“可是这也不是万全之策,刚才你说你怕黑,我走了这里黑黢黢的,你一定很害怕。嗯……这样吧,我在你房间里等你睡着之后再走,这样好吧?”
看到这里我不禁要仰天长啸:情商何在、情商何在啊!!
何怜月听他说完语气不乏责备:“知道我怕黑还走?你就不会不走呀!”
一般来讲,这么说话的女人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勾引你,比如青楼花魁对富二代;另一个是真心舍不得你,比如何怜月和对凤长鸣。为什么我这么肯定何怜月的话语里没有勾引的意思,原因是凤长鸣的姐姐刚刚离世,肯定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而且就算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勾引成功,也要承担其干正事的时候其心里惦记另外一个女人的猥琐后果。
何怜月肯定不会这么不懂情理,所以她只是舍不得他罢了。
凤长鸣寻思了一会儿,为难道:“也不是不行……”何怜月眼中立马闪出明闪闪的光来。“就是……”凤长鸣接着道:“我明日想早点动身回大顺,今晚想好好休息一下。”
“我也没说不让你好好休息啊!”何怜月莫名其妙。
“不是啊!”凤长鸣解释:“我的意思是,旁边睡个女孩子,我肯定睡不踏实的嘛!”
这倒是个事实。对于凤长鸣来讲,旁边睡个如此佳人,他肯定内心激动地今夜都甭打算合眼了。
何怜月微微红了脸,辩解道:“谁叫你睡我旁边啦!我把被子给你,在桌子上辛苦一夜。而且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走,等我把教中事物打理妥帖,然后和你一起走。”
“啊?”凤长鸣大吃一惊,慌张推脱道:“我自己走就好了,你和我一起,我怕误会。”
何怜月傻了半晌,反复琢磨他说的误会两个字。他已经和她相处这么久了,从来都没说怕误会,于是她疑惑道:“误会?为什么误会?是怕你师父他们误会吗?我有这么糟糕吗,他们误会我俩,叫你很没面子?”
“不是不是,我怕……”凤长鸣犹犹豫豫,好半天才下定决心。这句话他早就想对她说了,可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再不说可能就没法僵持下去了,于是一狠心,一咬牙,忐忑道:“其实,我是怕若雪误会。她、她和我有娃娃亲的,其实我这次回去,最主要地就是……”
“你别说了。”何怜月心如刀绞,冷冷地打断他。她早就以为自己迟早会有一天和眼前的人耳鬓厮磨,然而那个男人却告诉她,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这打击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住的。
她恨恨的,明明伤心欲绝,却故作镇定:“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那样、那样我就……”
早点告诉她,难道,她就能克制住自己不喜欢他了么?
此刻,任何与道歉有关的话语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凤长鸣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无比失败,十分不果断,还常常畏首畏尾,实在叫人揪心。
气氛无比尴尬,一时陷入死寂。许久,何怜月的叹息将这沉默打破,她幽幽地:“她叫若雪是么,她长得,一定很漂亮吧?”
凤长鸣听着她的口气,心中无比煎熬,他实在不知到该怎么做。对她好一点就觉得是对不起苏若雪;对她冷漠自己又根本做不到。凤长鸣陷入两难,一时间心乱如麻。
何怜月回手抱起被子,递到他手里,淡淡道:“给你被子,我困了,先睡了。”
凤长鸣仓皇地接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