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帧点头,蹲下顺手把腿变的小包子抱起来,不由自主地和凤长鸣一起加快了脚步。
涵江的寨子是少浮山的高处,那里草木横生,断崖峭壁十分险峻。石块垒成的墙壁宛如铁皮般,乃是一处十分利于防守的地界。
孙思竹一行人来到城下,城上早有涵江的守卫探出脑袋,十分热切地招呼他们道:“是思竹小姐么?”
孙思竹同样热烈地欢快朝他们摆手:“是我呀,快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呀!”
城楼上顿时开了锅,仿佛听到了什么举世的新闻一般,纷纷欢呼祝贺,并不断有人七嘴八舌地:“快去禀报,小姐回来了。”又听见有人说:“禀报谁呀,帮主和各位领主长老都出去了,哪里还有可禀报的对象啊!”
孙思竹在底下不知所以,怕怠慢了凤长鸣和梁帧有辱自己形象,所以迫切地一边跳一边招手道:“喂,你们在干嘛呀,快开门啊!”
城楼上忽然都把注意力转到楼下,都欣喜地手忙脚乱地不住答应:“是是,这就开门,这就开门。”
孙思竹仰着头,闻言嘴角欣慰地扬了上去,正以为马上就可以进去却忽然听到楼上面一声沉稳的:“慢着。”
虽然还没见到那个人的样子但是她识得那个声音,于是孙思竹微微撅起嘴,双手掐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刘宿大哥,你敢不让我进?!看我以后还找不找你玩儿啦!”
视线放到城楼之上,只见那里探出了一个十分英气的青年,二十余岁的年纪眉目间却满是成熟,他凝着神往下看,喜出望外似得:“果真是思竹小姐!”
孙思竹笑着嗔他:“那还不赶紧让本小姐进去。”
刘宿点头,然而却并没有着急行动,而是十分警惕地:“思竹小姐,你身后的可是些什么人?”
凤长鸣抱着双臂,闻言抽出手来一指自己鼻子,表情诧异。孙思竹笑着回答他:“他们是我新交的朋友,就是他们救了我,是我的大恩人呢!”
刘宿恍然大悟,连忙下令开门。半天之后吱呀呀的大门打开,孙思竹十分开心地拽着凤长鸣和梁帧:“走啦走啦,我们进去。”
这时刘宿已经站在寨内,急急忙忙地冲出来对着孙思竹关切道:“思竹小姐你怎么样,赤月教那些匪人没有伤到你吧?”
孙思竹笑,原地转了一圈让他看得仔细:“没有啊,我很好呢。”
听到孙思竹没事刘宿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转而毕恭毕敬地对凤长鸣抱拳施了一礼:“多谢恩人出手相救。”
凤长鸣赶紧出手阻止他道:“没什么,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刘宿点头:“恩人过谦了,不知道恩人是何许人姓甚名谁?”
凤长鸣笑:“我只是浪人一个,不足为道,名字倒是可以告诉你,凤长鸣。”说罢又指了指梁帧:“他叫梁帧,是我的徒弟。”小包子觉得没介绍自己十分不平衡,于是使劲的呜呜两声表示抗议,凤长鸣意会赶紧,摸了摸小包子的头:“还有这个小家伙,它叫包子。”
小包子满意的点点头。
孙思竹走在前头,引着众人道:“我们不要在外面啦,既然都到我家了就赶快进来坐坐,不要腼腆嘛!”
刘宿附和地道:“思竹小姐说的是,恩人快快请进。”说罢做了一个延请得姿势。凤长鸣老早就觉得不对,此时才忽然反应过来,疑惑道:“我记得梁帧问起你的时候,你说你不是涵江教主的女儿呀,既然不是,他为什么要叫你小姐?”
孙思竹有些错愕,僵硬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半天才扭捏地:“这些问题我们以后再说哈!不急,不急。”
她现在不说他也不好意思再问,对方盛情难却,他不再推辞,于是被孙思竹引着一路进了寨子。寨子里不奢华却也不简陋,宛如寻常人家拼凑的村子一样。孙思竹把他们安顿在一个木屋内,陪他俩说了会儿话便假意说还有其他的事情便和刘宿出去了。
由于凤长鸣的耳朵实在敏感,在屋内就能听见离去的二人之间小声的对话。先是孙思竹说:“我听见他们说我爹爹和长老们都不在,他们去哪里了?”然后是刘宿:“当然都是去找你了呀,帮主一把年纪了就你一个女儿,你失踪以后他都急死了。”接着是孙思竹:“你们怎么能让他去呢,他身体那么差劲。”再是刘宿:“帮主的脾气谁能挡得住呀,不过有王羡跟着帮主,你不要担心。”
王羡是涵江首屈一指的大夫,医术虽然比不上扁华李孙,但是在涵江这个小地方称王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孙思竹还是有些担心,惴惴道:“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们怎么不拦着点儿呢?”
刘宿摇头:“帮主实在是太在乎你了,你知道吗,他找不到你的时候竟然下令说……”
伴随着两个人越走越远,声音到了此处便已经飘渺不可闻。任凤长鸣耳朵再好使可仍要被距离限制,现在他的耳朵终于到了极限,无法接着听下去了。
听不到索性就不听,反正与他也无甚关系,听多了反而要引起麻烦。凤长鸣想着,枕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