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看着他,补充道:“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
凤长鸣将信将疑,然而瞧着他的样子着实熟悉,虽然想不起来,但是应该不是什么敌人。而且他全身上下平静如水,杀气一丝也看不见。于是一刻警惕的心左右权衡了一下,仍是未拿定主意,反而开口问他:“我们认识么?”
他没看他,抬脚向武升堂里迈,回他道:“我们见过,但是你可能不记得我,不过我知道你。”
哦?这个很有话题。他回想这辈子出过的风头,能够让外人称道的便是与北宗苏家在中阳山比试了。当初苏家来的那几个人他都识得,所以这个人很有可能便是北宗的,想打此处不禁顿生一种亲切之感,于是赶紧跑过去,跟在他后面替他把门关上,试探性的地:“你是北宗的弟子吧,哈哈咱们是一家人嘛。唉,也难怪你认识我,没办法,人嘛,出名便是一发而不可收,当初在中阳山出的风头太大了,现在最怕的便是被别人认出来。对了,你见到我的事可别张扬,倒时候一堆人过来找我答应这个答应那个,烦死了。”
他说着,还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那人脚下停住,回头木然瞧了他一会儿,略显呆滞,良久才抱歉道:“呃,可能,你,认错人了?”
他将这一句话拆成好些个短句,还用了疑问的口气,力求让他自己找个台阶下。凤长鸣心想完了,看样子自己这是拿错飞镖打错靶了。凤长鸣看着他那无辜的眼神,好像故意模仿他的断句似得,支支吾吾地:“呃,可能,你和他长得,太像了。”他故意杜撰出一个莫须有的“他”,眼前的人了然,似信非信地:“天下之大,长得相像的不足为怪。”
凤长鸣看到尴尬的处境已经过去,于是放宽心,问其他的身份来:“那你是什么人啊?”
那人继续向前走,漫不经心的:“嗯,我姓邓,原是邛策的捕头,现在来大理寺任职。”凤长鸣恍然大悟,咦了一声,惊恐万分地看着他。他笑,宽慰他:“别害怕,我还没有任职,所以你现在的事情和我还没有半点关系。”
凤长鸣摇头:“不是害怕,我说你怎么这么眼熟,我见过你,在邛策,一家饭馆里,你和一只老狐狸还有一个胖老爷……”
他继续笑:“你终于记起来了啊,对,那个就是我,邓醺。”
此时已经走到邓醺的住所,他一推门,率先走了进去。为了避免别人的注意,他没点灯,整个房间里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月光表示,这个地方台背光,它已是黔驴技穷无能为力。
邓醺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他不知道,虽然他看起来恨神秘,知道的似乎也很多,但是当务之急并不是和他在小黑屋里共度二人世界,他真的不想在邓醺身上浪费时间,并没打算进去的意思,而是在门口就早早停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