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前的天一教还没有弥漫着恐慌,人们在问寒的指引下学习着蛊术。问寒能够以一己之力能够将天一教壮大,就足以证明她的能力非凡。她对自己的要求极高,凡事不允许有半分差错。不仅是对自己,问寒对天一教众也有着严格的规范。
虽然有的时候问寒有些不近人情,但大家都知道问寒是为了他们好,所以也从来没有人对问寒有意见。
逐渐的天一教开始壮大,问寒也找到心爱之人,成了亲,诞下了孩子。问寒是天一教的主人,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够继承天一教,但谁想到生下来的却是一个男孩儿。
男子是无法继承蛊女的巫蛊之术的,问寒看着自己诞下的小小男婴,只觉得苦恼。她的丈夫却不以为然,很疼爱自己的儿子。他想要跟所有天一教徒分享自己的快乐,但谁知问寒却公布说自己生的是个女孩儿。
问寒的丈夫很是诧异,但也没有说破。接下来的日子里,碧落被打扮成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问寒一直说要再生一个孩子代替碧落,她对待碧落也始终是淡淡的,在外就各种宠溺,身旁无人时就对碧落没有半分疼爱。
谁知过了三年了,碧落已然长成懵懂儿童,问寒也没有再生育孩子。问寒将一切原因都归咎到了丈夫的身上,两人不断的争吵。
“他就是一个男孩子,为什么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样成长?教主一位你可以让贤给他人啊!”
“胡说!我是整个天一教的教主,我的孩子也应该是天一教最厉害的教主!都是因为他,要是没有他我肯定会有一个聪颖伶俐的女儿!我为什么要生下他!”
问寒声嘶力竭的吼着,两人在屋中争吵不休,惊醒了睡在一旁的碧落。他探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劝一劝,却刚好听到了问寒最后一句。
问寒的性子太强硬倔强,丈夫一直让着她,但在对待孩子的事儿上他没有再忍让。终于有一天,问寒的丈夫离开了天一教,从此再无音讯。
那一天,碧落记得自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峰发着呆。问寒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一个耳光将他从秋千上打了下来。碧落没有哭也没有半点儿反应,仍旧愣愣的望着远处的山发呆。
他再长大些,到了八九岁时已经有许多人看出碧落的异样。他的身形虽然矮小,脸蛋儿也类似女孩儿,但声音是无法改变的。碧落的声音天生低沉,不像是细声细语的女子。
终于有人耐不住好奇问了问寒关于碧落的事情,从那天开始,碧落被勒令不许再说话。对待这个命令碧落没有半点儿违抗,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哑巴一般。他继续以女人的身份生活在天一教里,直到十岁。
那一天,问寒在熟睡中突然感觉到手腕一阵刺痛。
她睁开眼睛,看到碧落站在她的床边,手中执着一把匕首看着她。
“娘亲。”碧落轻声说着。这两个字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说出口了,几乎要忘了该如何发音。问寒愤怒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使不上半分力气,才知匕首有毒。碧落把她从床上拖下来,跩倒问寒的密室之中。
密室里有一个桶,碧落用尽力气将问寒放到那个桶里,然后坐在她面前轻声说:“你别挣扎了,匕首上浸了血引,你不可能有力气反抗的。”
听到血引时问寒只觉得不寒而栗,她很想知道碧落是如何把自己精心准备的血引偷出来用的,可此时的问寒全身肌肉都松弛了,根本没法说话。“娘亲,你不好奇为什么没有再生一个女孩儿?”碧落轻声笑了笑:“我很小就去找爹爹哭诉,说如果娘亲还有孩子的话肯定就更厌恶我了。
如果只有我一个,说不定娘亲会喜欢上我。尽管这些话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但爹爹却信了。他服了药物,再也不会有孩子。而留下他迟早有一天会暴露,所以我让他掉到了山崖下。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碧落说罢又一次抽出匕首,锋利的刀尖儿顶在问寒的脸上,他一挥手,刀子就在问寒脸上划出一道锋利的伤痕。问寒痛的全身发抖,碧落却很是欢喜。他忘情的划着,没一会儿功夫问寒那张貌美的脸就已经全是血口子。
血液潺潺流下,在桶里堆积着。不一会儿,桶里就全是问寒的血水。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的蛊虫在桶中漫无目的的乱闯,碧落割开自己的手腕儿,让蛊虫流进自己的身体。蛊虫刚刚进来的时候,钻心的痛,但碧落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几天之后,碧落手腕儿上的伤痕已经完全愈合。他笑着摸了摸母亲伤痕累累的脸庞,触手之处凹凸不平血肉淋漓。“我是男孩子,但我会掌握你所有的蛊术,取代你教主的位置,甚至变得比你更强。
而你从今以后就要呆在这个漆黑幽静的密室里,享受无边的苦楚和孤单。你曾经问过为什么要生下我,我也一直在思考,一直想了七年,今天终于有了答案。或许你生下我的意义就是被我取代,成为我的第一个祭品。
而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等到碧落熟练的掌握了从母亲身体里得到的蛊虫,密室外面的天一教已经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