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答应他啊?”在回去的路上白一生略显不满的问道:“我看那个人古怪的很。”
“师傅曾经跟我说过,他这人不喜欢交朋友,一辈子谈得来看得上的也就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程乾。既然是师傅的朋友,肯定不会害我们嘛。”木木说着:“还有什么疑问,回去问师傅吧。”
白一生只得怀着满肚子疑问赶回元遥山间的小屋里,本想逮住林潼问个究竟,却等到天明十分都不见林潼回来,几人到他房里一看才发现那人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逃之夭夭了,桌上还留了张字条,上书:三月后回,勿念。
这字迹的确是林潼的,合着这家伙一开始就打算把我们几个骗去给程乾做苦力了……白一生有些郁闷的想着。“一生哥,既然是师傅安排好的,说不定也是给你的一个历练呢,我们快些启程吧。”木木一边说一边进屋收拾行李,白一生想了下,走到一旁叩响了惑月的屋门。
白一生三言两语将此时同惑月说了一遍,在提到程乾这个名字的时候惑月神情明显一变。“我在天一教时听说过这个人,好像因三个赌约闻名于世。不过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名声能传到天一教的人肯定是个人物。”
白一生见惑月对程乾感兴趣,索性邀她一同前往地图中所绘的地方为程乾寻那样东西,惑月左右闲着没事做,也就答应了下来,三人收拾好了行李便下了山。那地图中所绘的地方位于巫山附近,那儿山路险峻难走,故而人烟罕至,寻常人也大都不知道那里。
这虽不是白一生第一次远行,却是第一次不带着喜神做累赘的,走起来格外轻松些。起初三人经过闹市时还常在集市上逛逛,半个月之后连别说闹市了,连个简陋的山村都没有几个。三人本来还算是热情洋溢,这十几天走下来,在风餐露宿折磨下都瘦了一圈。
一日黄昏,三人都没了力气,瘫在山林里再也走不动路了。白一生将行李翻了个底朝天,包裹里已经连半块儿干粮都没有,倒是有一只碧绿色的瓶子,里面似乎还装了东西。白一生拔开瓶塞,登时一股阴冷之气从瓶子里蔓延了出来。
白一生一个机灵清醒了一点,定睛一看那绿色的瓶子上还刻了些纹样,这分明是魂瓶,用来收纳阴灵的。阴灵么……白一生瞬间想起那个喜好吓唬人和布下幻境的婴灵,急忙在瓶中婴灵还未苏醒前将塞子塞了回去。
大家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再让那婴灵闹一番就更不用活了。
山穷水尽之际,远处却突然传来了马蹄声,不多时一支车队竟从远处缓缓驶来,打算在此地露宿。领头的是个青年,他发现了饿的面黄肌瘦的白一生三人,便邀白一生等人一起吃饭。那青年姓杨名安,生性豪爽又没什么戒心,很快就和白一生他们混熟了。
“这前面人迹罕至,你们一队人去那里做什么?”木木一边吃东西一边问道。
“我们是商队,要去前面做生意,前面那条路是唯一的通道了……”杨安话还没说完,一个汉子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杨安不要再多言。杨安却笑道:“你看他们几个不过是孩子,说说又有什么。你也太小心了。”
“少当家,前面的路不太平,你……”那伙计还欲说些什么,杨安就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了,之后几人天南海北的闲聊了一会儿,就都睡了,第二天早上白一生三人醒来的时候杨家的商队已经离去,地上还留了一袋干粮给他们。
靠着杨家留下的干粮三人又走了数日,算一算距离已经快要到巫山了。
一日傍晚三人来到一座高山脚下,那山的坡度如同刀削斧砍一般垂直而下,山边裂开一条狭长的缝,差不多有巴掌宽,从这缝隙中淌出一股泉水来,形成了一个深水潭。三人合计着就在这里安营扎寨,白一生过去取水时发现这水潭很深,一眼下去根本望不到底,里面隐隐有黑影闪过。
“那应该是鱼吧。”白一生想到这里,吸了口气把头埋进水里一看,在水中畅游的可不就是鱼?而且这鱼肥硕无比,体型又大,足有成年男子的手臂长,若能抓上一只来就够三人解决晚饭的了。
这几天大家吃的都是干巴巴的干粮,可好久都没开荤腥了,这肥硕的鱼一下就把白一生腹中的馋虫勾了起来。他缩回脖子换了口气,从腰间抽出揜日剑,再次将头潜入水中打算叉鱼。谁料他在水中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察觉到水流猛的一阵激荡。
白一生本能的缩回了头,睁开眼的一瞬间却看到一团黑影冲自己的脸快速的袭来,天色昏暗白一生看不清那究竟是何物,只能本能的伸手去挡。但那东西来势太快,白一生根本来不及阻拦,刹那间那团黑影已经到了白一生脸前。
那东西离白一生的眼睛不过几厘米的距离,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眼前的是一张鬼脸,一张不过巴掌大却无比狰狞的鬼脸。而且随着那物的靠近,一股尸臭也随即扑面而来,还带着些水生生物特有的腥臭气息。
“小心!”惑月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根木棍恍若飞刀般擦着白一生的脸颊射过,嗤的一声钉进那鬼脸里,自左眼刺入右眼穿出,在那玩意儿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