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容却是基本认同了李公甫的话,见弟弟还要纠缠她急忙开口转移话题:“相公,你怎么跟城里几家佛寺起了冲突?”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李公甫忍不住摇头感叹,无奈道:“昨天傍晚遇见几个和尚凑在城外官道旁的林子里,我自然想要探个究竟,结果那几个和尚却是蛮横无礼甚至抢先动手,结果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通!”
说到这里,他冷笑道:“今天早上他们还倒打一耙,在县尊那狠狠告了我一恶状,结果被我说破县尊没有上当,这帮家伙就把事情传开了,搞得我像是衙门里的恶霸一般,这帮和尚当真其心可诛!”
“太过分了,做和尚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小白脸许仙立即出声声援,根本就不管姐夫李公甫是不是说的真话,他的屁股从一开始就坐歪了。
“是啊相公,那帮和尚实在太过分了,要不要我们出去帮忙解释一下?”
许娇容也是气氛填膺,担忧道:“要是再这么叫他们摸黑下去,相公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无妨,我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
李公甫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他们要传就让他们传去吧,以后少不得叫那帮和尚吃吃苦头!”
“相公这样不好吧,钱塘县城里的佛寺声望还是很大的!”
“娘子既然知晓,咱们解释又有什么用,反倒会被人说成心虚气短!”
李公甫冷笑,不屑道:“至于佛门的势力强大也无妨,他们越是如此颠倒黑白,以后的日子就更加难过!”
开什么玩笑,钱塘县令已经知晓这事,城中佛寺还一个劲宣传鼓动,只会越叫县令不喜,失了官方老大的看顾,县城里那几家佛寺想要继续香火鼎盛怎么可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李公甫匆匆在家里吃了早饭,便在许娇容饱含担忧的眼神中出了家门,直奔衙门而去。
“李捕头来啦,咱们这就出!”
钱塘县令早有准备,衙门门口一辆青蓬马车,周围围了十几条汉子,其中大半都是县令家中仆役,其余几位却是衙役中的好手。
这厮,还真把老子当成看家护院啦?
见此情景,李公甫脸上挂笑,心中却别提多腻歪了。
随意跟坐在马车里,跟姨夫人打情骂俏的县令打了声招呼,便跟着马车一同离了县城。
大齐跟两宋十分相似,当然也有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北方燕云之地牢牢掌握在手,无论朝廷还是民间并不缺少马匹,这也就是钱塘县令能用得起马车的主要缘故。
一路行来,满眼尽是江南的婉约灵秀之景,当然如果能有一匹骏马代步就更好了,李公甫此时却只能苦逼的跟一帮仆役,还有几位衙役小弟一起双腿走路,度虽然不快却是十分单调乏味。
从早上一直走到中午,还好一行汉子都是耐力出众之辈,没在中途掉链子,随便找了家路边的茶棚子一坐,招呼茶棚老板上饭上菜,而后也顾不得饭菜是否粗陋,一阵狼吞虎咽就将饭食全部扫荡干净。
直到吃饱喝足,一行并没有急着起身离开,反而叫茶棚老板泡了几大壶茶叶沫子一边喝茶一边休整。
“你们听说了么,余杭县令得了一颗宝珠,能治百病呢!”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听说了,我还听说这颗宝珠还是县令从一读书人手上抢夺而来,用了些不光彩的龌龊手段呢!”
“嘿嘿,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嘛,自古兼然没什么好奇怪的!”
“是啊,只能说那书生是个傻祸,连财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活该他倒霉啊,只是可惜了他那颗家传宝珠!”
“……”
李公甫没想到,在这么一个路边茶棚子里,竟然还能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一时心情大爽,眼角余光扫了同行的钱塘县令一眼,果然只见这厮的脸色颇不好看。
活该,丫的这么荒唐的事情也不先打探清楚,就这么一头扎了进去,结果搞得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说不定还会沾染一身骚,真真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