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利亲自过去开了门,才发现门口站着的张新尧后面,还站着一个好像有些面熟的年轻人。
他愣了愣后,问张新尧:“这位是”
“王总,您忘了这位是恒阳集团董事长杨董的儿子”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张新尧连忙介绍道:“今天要不是杨少在场,死的人还得再加一个开挖掘机的小陈”
“你就是老杨的儿子”听了张新尧的介绍后,王永利定睛一看,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在照片上看过杨晨,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以长辈的姿态点点头,说道:“确实长得一表人才”
王永利有个独生女叫王美美,曾经跟杨晨是成华高中的同班同学。
这一次争取到恒阳集团的工程订单,王永利与金美凤接触的时候,就曾提起过两家这一层浅薄到极限的关系,但在某种场合,这种关系却是拉近彼此距离的一种很好的手段。
点点头夸了杨晨一声后,王永利这才微微皱起了眉头,用很小声的声音朝张新尧问道:“老张,你电话里跟我说的,那个内行人呢你没一起带来吗”
“我说的那个人就是杨少啊”张新尧指着杨晨,目光中流露出少许的敬畏之色。
因为杨晨车上没有能换洗的衣服,又搞的满身泥浆的狼狈样子,所以就趁张新尧去宿舍换衣服的时间,跳到燕边湖里好好的洗了个澡。
结果等几分钟后张新尧回来的时候,杨晨不仅洗干净了身上的泥浆,浑身上下更是不带一丝的水渍这就难免让张新尧联想起了之前工地上曾莫名出现过的那阵热风
再联想起杨晨挥舞着铲子在坑中卖力的表现,也就不难得出杨晨也是个深藏不漏的高人的结论来时的路上他还旁敲侧击的问了两句,只是杨晨没心思理他而已
“他”可是听到张新尧的话后,王永利却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一副你逗我玩呢的表情。
不说杨晨以前跟他女儿是高中同学,也风闻过一些学校里发生的荒唐事情,光是金州上流社会里对杨晨的评价,就足以让王永利相信这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玩样儿
一时间,王永利心如死灰。
想想自家客厅里这两位强势的风水高人,王永利就只能苦笑一声对杨晨说道:“可能是老张有些话没讲清楚只好辛苦你白跑一趟了”
“你确定能对付客厅里的那两个畜生”王永利怕杨晨装逼过头反而引火烧身,想这样就把杨晨给支走算了,但听到王永利的话后,杨晨却是眯了眯眼,淡淡道:“今天晚上我不是为了帮你才来的玄学界出了这两个畜生,我只是过来替他们两个收尸的”
杨晨开了口,声音却很大,根本不在乎客厅里的两位风水大师是否能够听见他讲的话
可杨晨这一张嘴,就把王永利给吓了个半死那两位的本事他可真的亲眼见识过的,普通人哪里会是这些能呼风唤雨的大师们的对手
只可惜,没等王永利伸手去捂住杨晨的嘴巴,客厅里坐着的孙兆廷,就已经冷笑着说道:“哦从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客厅里头话音刚落,正面对着的杨晨的王永利就忽然感到身后有一股热浪袭来。
杨晨皱起了眉头,伸手一把就将还在愣神的王永利给推到了一边。
也就是在这电光石火间,一道长约四十公分的火舌就从王永利的背后袭来,直扑杨晨面部
“茅山派的地火灵符哼,雕虫小技,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将王永利推开之后的杨晨,轻轻的哼了一声,挥手间便叫那扑面而来的火舌凭空消失了
如此神异而离奇的一幕,不仅让陪同来的张新尧目瞪口呆,也让被杨晨一把推开的王永利下意识张大了嘴巴,简直能塞进去两个大鸭蛋了
“哟,看不出来,还真有点本事。”甩出地火灵符的孙兆廷从沙发上豁然起身,嘴巴上轻蔑的笑着,神情却慢慢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与霍明春二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风水先生,甚至七八年前他们两个都还只是在老家种田的农民严格来说,他们甚至不了解当今玄学界的格局
七八年前,一位身受重伤的自称是西江省茅山派弟子的中年道士被孙兆廷在自家的橘树林中发现,但孙兆廷并未选择将他送医,而是把他身上的所有财物一扫而光
那中年道士半裸着躺在橘林之中,直到带着从他身上抢来的财物回到家中的孙兆廷,发现了几张银行卡后,便叫上同村的好友霍明春一起折回了桔子林查看对方死活。
那中年道士死没死透,还留了一口气。
发现他还没死的孙兆廷与霍明春二人便如获至宝,但又惦记着那几张银行卡的密码,不敢把人送到医院去救治,就干脆趁着夜色把他关到了山上一间无人问津的破庙当中。
曾经在镇上学过几年兽医的霍明春负责医治这中年道士的伤,被他乱七八糟摆弄一番后,人居然真的被抢救回来了。
可为了防止对方逃跑,务农之余还干着屠夫营生的孙兆廷就找来铁链、钢钉,将那中年道士五花大绑地钉在了庙中腐朽的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