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代兴蜷身在沙发上,剧烈的咳嗽着,但咳嗽间隙,犹自不服气的喊叫:“有本事杀了老子,掐老子脖子算什么好汉!”
“呵,还不服气!”卢少卿觉得有便宜可沾,一跃而上坐在方代兴的身上,狠狠扇了两巴掌:“是你刚才说老子没脑子的?你这叫侮辱人,知道吗?”
方代兴虽然打不过左山易,但身体素质比卢少卿强很多,只不过稍微一挣扎,就将卢少卿推倒在地上,顺便还踹了两脚。
这还行?左山易当然不干了,经历过暗河搏杀,他和卢少卿结下的是血肉铸成的情谊,当然不能任凭好兄弟好哥们被人欺负!
“特么的,竟然敢打我的兄弟!”左山易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抓住方代兴脖颈掂起来,同时用左手轻轻的扇着他的脸颊:“张狂什么?老卢那身板,揍你两下跟挠痒痒似的,你怎么就不能忍?现在能忍了吗?能不能?”
“我跟你们拼了!”方代兴疯狂了,两手如同风扇一般撕挠,两脚如同溺水的人一般乱折腾。
“小子,你这点能耐吗?”左山易人高马大,很轻易的抓住了方代兴的胳膊反扭到背后,将他按倒在沙发上:“识时务的话,就特么的磕头求饶,否则,老子就是背个处分,今天也要让你断条胳膊断条腿!”
本来左山易就是医疗组一霸,不仅仅武力值高,当然也敢于出手,虽然在林辰面前吃瘪几次表现得似乎人畜无害,但在其他人面前依然是恶煞一般的存在。
看到方代兴受辱,李秀丽气得全身发抖,杨利川在客厅里转着圈圈,随便拿起一个古董花瓶,却犹豫着不敢砸下去。
都称得上是高级知识分子了,有矛盾了可能吵一架,如此暴力的动手动脚的确超出了他们的生活经验范围,所以手足无措也很正常。
被左山易压在沙发下的方代兴肠子悔得都青了,一是后悔刚才出言不逊,二是后悔没有带枪械。
因为他就是做梦也没想到,在孙容闳召开的会议上,在这布置富丽堂皇的别墅里,自己竟然会挨打。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杨利川手里举着花瓶,气得嘴角颤抖:“我是实验组组长,基地里二号人物,你们竟然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卢少卿刚刚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发麻的腿,轻蔑的说道:“那么骄傲干什么?你不就是个二吗?而且你特么的要搞清楚,我们医疗组才是基地里的老大,控制你们实验组的人事调整、奖金分配、升迁降职,都特么的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了,还认不清现实!拿个花瓶你就厉害啊,有种朝爷爷头上砸一下……真弱智!”
压着方代兴的左山易哈哈大笑,回头对卢少卿说道:“老卢,我以前还真小看了……你特么的原来不单单能胡搅蛮缠,还会说出这样的大实话,我对你的佩服简直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啊!”
杨利川脸色通红,握着花瓶的手抖索着,眼角发红,泪水都几乎要流出来,就如同自己得势时,随便几个命令搅得医疗组几乎崩溃,现在医疗组如果如法炮制,也可以瞬间让实验组人心惶惶……
虎落平原被犬欺落水凤凰不如鸡,时移世易,自己这个实验组组长,被人藐视也是最正常不过!
李秀丽往基地保安部打了电话,可从保安部懒洋洋的反应来看,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管自己首领被打的事情!……毕竟方代兴在只担任保安部部长不到两个星期,没有培养出任何嫡系。反而大家都知道,在医疗组掌控基地的现在,他被撤换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属下谁还会管他挨不挨打?
李秀丽毫无办法,就像上学的时候看到同班同学被恶霸欺负,她作为文弱的好学生,只能蹲到墙角去哭鼻子。
“行了!”墙角的林辰实在看不下去了:“左山易,杀人不过头点地,教训到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你还真准备扭断人家的胳膊啊……卢少卿,你说话也要靠点谱,人家杨利川虽然处事方面的确有些笨,但也没到弱智的地步,人家的学术水平还是挺高的,咱们一辈子未必能撵得上!”
其实,林辰还是很感激实验组的激素进化液的,在暗河营救中,激素进化液也的确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所以对实验组的功绩也不能一棍子打死。
另外,实验组在得势的时候,再怎么打击医疗组,动用的也不过是行政手段;而现在左山易和卢少卿这两个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家伙,直接动用暴力欺辱,实在是有点太过了。
左山易对林辰很忌惮,也有一点小崇拜,虽然心中非常不甘,犹如快到高潮被人打断,但却也只能狠狠的推开方代兴:“小子,今天算你走运,改天我有时间了,再好好的打你一顿!”
左山易想要停手,但被欺负的方代兴不干,跌跌撞撞的碰到了茶几上,随手摸到了一个烟灰缸,“我草尼玛!”暴喝一声就掷向左山易。
左山易侧身躲过,伸手接住烟灰缸,不过烟灰飘进眼睛,感到一阵酸涩,顿时怒火万丈,脸色铁青的捋起袖子要上前继续揍方代兴!
李秀丽慌忙张开双臂护住方代兴,哭泣着对左山易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