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白灵犀全身颤抖的看着被推进病房里的身影,双目眦红,仿佛被眼前的鲜血浸染了一般,整个身子靠在墙壁上瑟瑟发抖。
如果不是团团掉落在一棵大树上,然后又扎进了花丛里,白灵犀不知道此时待在她眼前的,会不会是滩血肉模糊的肉泥。
“白小姐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不过恐怕您要提前准备,您肚子里和团团有可能只能留下一个。”
医生由衷道,眼底里的肯切很认真,说完已经派人去血库里取血。
做为一名医者,救死扶伤是他的职责,同样的,能在医学里有所建树,也是所有做为医者的期望,团团让他们对一种新型毒素的认知,会更加迈进,所以就算白灵犀不求他,他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救下里面的那一个。
医生说完便转身进了急救室,留下楼道里的白灵犀,身影颤抖的扶住墙壁,跌坐在地上,双手轻扶上自己的肚子。
如果不是手背上还沾染着刺目的鲜红色,她甚至会以为自己刚刚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幻觉。
留一个?
可是不管是肚子里的那一个,还是里面的团团,都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怎么舍得牺牲掉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如果是那样,她更希望牺牲的会是她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白灵犀现在太恐惧了,还是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受到了惊吓,此时的肚子却是格外的安静,以前活泼不已的小东西,在白灵犀不知所措中没有一丝的动作。
白灵犀看到护士一个个形色匆匆的进了急救室,她知道团团的情况,恐怕会需要大量新鲜的血液来抢救她的生命,她愿意抽干自己身体里所有的血来救团团,可是她肚子里的,同样也是她的孩子。
她怎么忍心用一个孩子的生命,去救自己的另外一个孩子,这对她来说,不管活下去那一个,都实在是太惨忍了。
白灵犀面无血色的坐在医生走廊的休息椅上,那双清冷的眸子,似乎像是被人拖空了所有的感情,只像是一尊没有温度的瓷娃娃,安静的听不到外面一丝的声音,更不会让外面打扰,直到……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凌乱的楼道内响辙,像是瞬间打消了所有的糟乱,让空间瞬间安静。
安静的片刻,耳边开始传来一阵阵窃窃私语,然后大家像是逼瘟疫一般的快速躲开。
白灵犀捂着自己被打的侧脸,微微仰头,原本涣散的瞳孔,然后渐渐收紧,最后交织在一点上。
“白灵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对晴晴做了什么?你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又做了什么,如果今天晴晴和孩子有什么不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解云愤怒的声音,让原本还有些走神的白灵犀瞬间清明,目光直直的对上解云的眼神,在她愤怒的视线中,缓缓站起身来。
“白灵犀是不是你故意把晴晴推下水的?你看不惯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想要害她,如果晴晴和孩子有一点伤害的话,白灵犀我……”
啪!
解云的话音未落,只觉得眼前手起掌落,划过一道暗影,随着清脆的巴掌声,脸上开始传来阵阵麻木的刺疼。
“你当自己是什么人,五年前你只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佣人,现在你也只是我丈夫一个看宅的家奴,不管是以前不啻是现在,你觉得你哪里来的身份,可以甩这一巴掌。”
白灵犀的目光如炬,看向解云没有半分的退让,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解云,在看到白灵犀的样子时,整个人一怔,身影僵在了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要怎么动作。
“你……”
“怎么?当了这么多年的佣人,真的觉得自己就是半个主子了吗?算是你想,你这身份在我面前动手,还不配!”
白灵犀一字一句说道,解云一惊,身影后退撞在了走廊的休息椅上,整个人随之跌坐在原地,脸色看不出是尴尬,还是吃惊。
五年前的白灵犀,在解云的认知里都是隐忍的,小心翼翼,说话连大声都会害怕,而现在的白灵犀不但胆气过人,就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格外的不同,甚至她怀着孕,都丝毫不见半分笨重,相反此时的白灵犀,竟然有着咄咄逼人的凌利。
“白灵犀你干什么?难道你害得晴晴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要恶人先靠状吗?不要忘记了,晴晴她现在被你害的正在产房里急救。”
解云说着,眼眶突然红了起来,想到江若晴满身是血的被穆景言抱进产房的那一刹那,让原本还有些气短的解云,再次变的凶恨。
“你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你容不下晴晴她肚子里的孩子,更容不下她,所以是你故意把她推到湖水里去的,是你想要害死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就算是晴晴她怀了少爷的孩子,你也不应该这么对她,她的孩子还没有出世,你怎么下得去手。”
解云在这里声泪俱下,一幅苦大仇深的受害者模样,白灵犀静静的看着,看着眼前的解云在自己的眼前哭的有多么可怜,多么心疼,脸上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