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刘备府中,众人皆向刘备贺喜。刘备也心情舒畅,对赵舒我道:“若非经纬机警,备险失此次良机。”赵舒急忙道:“此皆仗皆主公威名远胜,张松诚心折服,舒岂敢居功?”
刘备又将张松所献之图拿出,递与孔明道:“军师可令人描摹数份,分于几位先生,早作谋划。”赵舒却道:“可否容舒先察看一番?”得到刘备允许,才接过打开,寻找雒城附近那条小道,却见上面赫然写有“落凤坡”三字。当下心中稍安,既然有这三个字,庞统日后应该会多加小心,是以不再多言,转递与孔明收下。
刘备从入川到夺取成都,将近三年,且战事惨烈,赵舒打心眼里不愿跟随前往;更何况留在荆州也离她要近些。是以两日后孔明差人送来地图,赵舒都束之高阁,并不关心。刘备却时常派细作往来荆益之间,日日巴望川中来人。
建安十六年冬十月,益州使者才姗姗迟来,刘备急聚众人过府商议。赵舒赶到左将军府时,就见一名文士与刘备,孔明二人相谈甚欢。刘备见他入内,急忙为其引见,来人不出赵舒所料想,正是法正。两厢叙礼,重新落座。不时多时,下人奉上酒菜,数巡过后,刘备举杯道:“久仰孝直英名,张别驾多谈盛德。今获听教,甚慰平生。备敬孝直一杯。”
法正起身谢道:“蜀中小吏,何足道哉!盖闻马逢伯乐而嘶,人遇知己而死。张别驾昔日之言,将军复有意乎?”
刘备没有想到法正将此事会当众说出,乃沉呤道:“备一身寄客,未尝不伤感而叹息。尝思鹪鹩尚存一枝,狡兔犹藏三窟,何况人乎?蜀中丰余之地,非不欲取;奈刘季玉系备同宗,不忍相图。”
法正顿时放下酒杯,正色道:“非正卖主也!益州天府之国,非治乱之主,不可居也,今刘季玉不能用贤,此业不久必属他人。今日自付与将军,不可错失。岂不闻逐兔先得之语乎?将军欲取,某当效死。”
刘备却仍不愿意立时说出心意,拱手谢道:“尚容商议。”法正便不复再言,只得重新坐下饮酒。宴罢,孔明亲自送法正去馆驿休息。刘备乃谓赵舒道:“先生之意,益州可取乎?”
赵舒尚未及回答,庞统便抢先道:“此天以资主公也。”庞统才干虽重,却未有军功,在刘备心中仍只有孔明,赵舒二人可计大事。是以刘备仍旧犹豫,道:“奈何刘季玉与备同宗,恐天下笑耳。”
庞统乃道:“事当决而不决者,愚人也。主公高明,何多疑耶?”
公然以愚人相比,刘备拂然不悦,说道:“今与吾水火相敌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宽;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忠:每与操相反,事乃可成。若以小利而失信义于天下,吾不忍也。”
庞统笑道:“主公之言,虽合天理,奈离乱之时,用兵争强,固非一道;若拘执常理,寸步不可行矣,宜从权变。且兼弱攻昧、逆取顺守,汤、武之道也。若事定之后,报之以义,封为大国,何负于信?今日不取,终被他人取耳。主公幸熟思焉。”
赵舒决意不随刘备入川,是以希望庞统能说动刘备,乃道:“士元金石之言,主公当明察之。”刘备见他也出言,才缓缓点头。不时,孔明又至,仍是劝刘备克日入川。刘备才道:“备亦意入川多时,只是益州有山川之固,沃土千里,兵甲充足,贤士良将众多,惟恐稍有不利,被天下耻笑。既然三位先生决意如此,备也冒险一行,却不知哪位先生愿随备同往?
荆州政务孔明是抽身不开的,但是庞统打仗用计如何,刘备并不得而知,是以一双眼睛只望向赵舒。赵舒是执意不想离开荆襄,假装没有看见。庞统却即刻起身道:“统愿往。”赵舒顿时大喜,道:“士元愿望,必能助主公成事。”
刘备微有不悦,乃道:“经纬不愿同往?”赵舒急忙道:“荆州乃是主公根本,舒愿留守此处,万保无失。”孔明却立刻道:“亮愿留守荆州,关将军拒襄阳要路,当青泥隘口;张将军领四郡巡江,子龙将军屯江陵,镇公安。则保荆州无忧矣。”
赵舒瞟了他一眼,心中暗骂不已,他这样一通话已经将荆州各处隘口防守的如铁桶一般,自己留下便是多余。再看刘备一脸期盼,赵舒只好无奈点头,道:“既然军师已早有安排,舒愿随主公前往。”
刘备顿时大喜,道:“如此甚好。”孔明也道:“经纬妙计百出,又是蜀中人士,定是主公良助。”赵舒急忙谦让一番,抬眼却见庞统脸上多有不悦之色,心道,你可不能怪我,是他们逼我去的。又想到要离开荆州数年,赵舒心中顿时黯然。
不过旬日,刘备分派妥当,便以黄忠为先锋,魏延合后,赵舒,庞统为军师,起马步兵五万,西进入川。行军于途与民秋毫无犯,不一日便到西川地界,孟达早奉有刘璋之命引一军相侯,言刘璋已在涪城恭候皇叔大驾。于是大军又转便涪城行来。克日即到,刘备大军在城外安营,使人通报刘璋言来日城中相见。
安营妥当,众人齐聚刘备帐中,行礼安坐已毕。刘备便拿出一封书信,递与赵舒道:“永年派人从此书至,先生有何高见?”赵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