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又能想到我有妻有子,却都是假象,断子绝孙之说于我就是一个笑话!哈哈哈!”
大长老仰天大笑,神情显得极其怪异,两行浊泪流淌而下都不自知。一旁的二长老神情复杂的看了仰天大笑的大长老一眼,随即转过了视线,看着这古老沉重的大殿殿顶,神情复杂,久久不能自拔。
良久,二长老才唏嘘一叹,道:“难怪你如此肯定,我一直觉得昆仑护山大阵没有那么简单,想来最后一层的玄机便是杀阵了,不分敌我,与敌偕亡!”
“不错!当初昆仑开派祖师又岂能想到我昆仑居然能存在数万年?从一开始就是存着你灭我满门我毁你根基,但凡今日入得山门的人一个都别想离开!”
大长老哈哈大笑着,仰首灌了一大口酒,紧接着就是一大口血吐出,直愣愣的悉数喷到了二长老满头满脸!二长老整个人都愣住了,傻傻的看着这个发小,好一会眼中才闪过浓郁的悲哀。
“誓约之力……”二长老喃喃道,神情发苦,也难怪昆仑对于大长老的人选可谓千挑万选,可惜谁又知道居然出了他这么一个怪胎?
突然间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二长老身后,他却毫无所觉,自顾自大口往最终灌着酒,直到大长老神情异样的看向他身后,想要起身,终究是坐在了原地,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二长老古怪的转过身,并未惊异,他大约能够猜测到来人是谁,除了他也没有人会来,也没多少人能来。
“太上长老!”二长老喊了一声便回过头来,拿起大碗继续跟大长老喝酒,他真的喝不下多少碗了。
“喝酒!”
看见两人也没问什么也没什么奇怪的神情,太上长老只是笑了笑,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端起酒坛往嘴中灌。好一会,三人都只是喝着酒,气氛沉闷压抑。
“念紫都已经知道了,包括我们现在坐在这里。”太上长老饮尽一大口酒,突然开口道。
旁边的大长老与二长老闻言一怔,有些不明所以,要说太上长老能够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还好理解,可圣母为何会知道?
“这是很多年前,那个人给那一代的圣母架构的独立空间,为的就是这一天。”
“那个人?”二长老疑惑问道。
太上长老摇了摇头,并未回答。
“人生不过是一个循环罢了,缘来缘去,许多事情都没必要较真,走来走去,最后才发现还是走到了原点!这个世界就从未有过能够超脱人体束缚的存在,许多事情说来都是毫无意义。”太上长老感叹道。
“怎么会毫无意义?得到了自然就想永远如此,没得到自然要努力再去争取!我不知道他人如何,但我知道有些人无论怎么变,心中的那一份坚守是永远不曾改变的!即便再世为人,他也从不曾改变!”大长老眼睛微微眯着,看着殿顶,仿似那里有什么美好的东西。
“不错!数千年来昆仑当中也只出了一个你,甚至于我都比不上,不是谁都能够说放下就放下,该拿起从来不犹豫的拿起!或许你要说当年是我要拆散你和月娥,我今日就告诉你,不是!”
“不是?”大长老笑了下,显然不信。
“除非生死存亡,我只有沉睡才能继续活着,你说呢?”
“那当年?”
“两情相悦何必拖泥带水,徒给他人机会?你真的不知道?”太上长老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吃惊的大长老,有些好笑。
“莫言!”
“不错!”
大长老嘴角泛起苦笑,居然真的是他……就这瞬间,他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眼睛骤然一亮,随即就黯淡了下去,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下,嘴角兀自带着苦涩的笑,脑海中最后的一个画面不再是月娥,而是另一个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邻家女孩——莫言。
他一直都不愿意去怀疑这位红颜知己,这位任何事情都顺着他的知己,两个人朝夕相处了一百多年,她至始至终从未有过丝毫怨言,只愿待在他身边的女子。
二长老仿似未觉,往大长老身前的大碗当中倒满酒,然后跟自己倒满,拿起大碗碰了一下面前的大碗,温和笑道:“敬你!”说完一仰首,滴酒不漏尽数喝下,右手猛然往地上一掷,碎碗四溅。
“出来!”二长老喝道。
就见大殿中央的廊柱后走出一位********,她痴痴的看向大长老倒下的地方,眼中尽是温柔,然后一步步的走了过去,旁若无人。
二长老一脸悲伤的看着这名美妇,欲言又止。
美妇轻轻跪下,纤手温柔的抚过大长老兀自不肯闭上的眼睛,看着他嘴角那抹苦涩的笑意,轻声道:“知道你和他的差别吗?他呀,一旦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就死心眼的很,绝对不会再去喜欢另一位女子,至死不渝!这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差别,所以你永远都难以打动我。”
二长老苦苦的笑着,这么多年,他居然从未发觉到两个人是对假夫妻,但他依然难以原谅她!
“莫言,为什么?你既然清楚紫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