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从来都事出有因。
“圣母!为什么不开启昆仑壁?昆仑呢?”
大厅中堂堂一济昆仑山上位高权重的一众长老,足足一十八位,加上各堂护法以及年轻一代的青年俊彦,其中唯独缺少当日与苏可逸有过一战的楚天歌。说来也不奇怪,当日楚天歌被步非烟弄的经脉寸断,终生不得修炼,也早失去了在堂中占据一隅的资格。
“楚天歌呢?”圣母淡淡问询,这圣母不是别人,正是瑶池与昆仑姐妹的母亲,按理来说已经退居幕后的上一代昆仑。
“圣母何须埋汰人?楚歌那孩子经脉寸断,如今哪还有资格站在此处!”大长老略带些嘲讽的道。
“哦?最后一份延筋续脉膏不是用在了他身上?”圣母好像笑了下,平静问道,声音不咸不淡。要知道延筋续脉膏的使用权在一代昆仑的手上,任何人没有经得昆仑的允许是不能擅自使用的!
然而无数年来,这条规矩早已形同虚设,大长老一系不取自拿已经成为习惯,只是因为他们自认为历代昆仑,除了寥寥那数人,都是与他们那一脉相关,也就是那日明叔说的楚歌那一脉必须得跟昆仑联姻,这才能表面上维持昆仑的政权。
可惜任何事物存在的年头多了,必然会腐朽,是谓老而不死是为贼!
不破不立已经不是某一代昆仑的想法,然而真正有魄力如此去做的人恐怕只有眼前的这代圣母,或许可以说,许多年前她试图这么做,只是那个人没有接受,这才不了了之。
大长老红润的脸庞似乎更红了一些,他轻咳了一声,隐蔽的扫视了在座的诸位长老护法,发现除了那位明叔,也就是二长老,眉头深深皱起,其他人俱是眼观鼻鼻观心,视若不见,他这才微舒了口气,底气十足。
“圣母这话说的,楚歌注定是要娶昆仑的,难道要昆仑嫁给一个经脉寸断的废物?”大长老说的是如此的铮铮有词,大义凛然,直让二长老明叔的眉头更是要挤做一团。二长老无须抬眼,周围一众长老护法的动作眼色便俱都了然于心,他心中深深叹息了一声,想到那位神秘的前辈高人对于昆仑的讥讽:一群腐朽不堪的老家伙!
或许圣母是对的……二长老心中悲伤的想。
“哦?”圣母不置可否的一笑,“听说那日楚歌异常骄傲的欺负个天地二桥初通的少年人,大言不惭的给了那少年人所谓的二十招,结果输人又输阵,最后还异常猖狂的毁约了。我就不明白了,他有何资格去迎娶昆仑。”
当日昆仑只是失望的扫了楚天歌一眼,并未追究什么。换做之前未曾觉醒宿慧的时候,圣母也懒的去理会了,毕竟她的性子就是温婉,从来不知道去抗争这些不知道从哪一代开始的不成文的联姻,但现在不同了,一切都早非昨日!
大殿中一阵骇然,所有的长老护法俱皆不明白圣母为何会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他们满是惊恐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圣母,很是有些仓皇失措,只好下意识的看向大长老,没有主心骨的荒唐模样。如此做派,居然能成为高高在上的长老护法,只会骄傲自大的对于外界不屑一顾,仿佛都是乡下人、凡人的高高在上的嘴脸!
大长老愕然问道:“圣母何出此言?那小子不过一个无足轻道的外人罢了,就是毁约又如何?就是杀了又如何?”
一众长老俱是齐声附和,这就是他们的一致想法了,他们是昆仑中人,行事何时需要他人言论?昆仑只需抱成一团就够了,谁敢侮他们昆仑?!
“楚歌经脉已经俱好了吧?”圣母倒也不争辩,即便争辩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们永远都不会懂,她反而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楚歌那孩子得天之助,不知得到什么天大的机缘,不仅经脉俱好,就是实力亦是更上一层楼!”大长老骄傲的抚须,神情间满是濡沫之情,显然甚是满意。
“天大的机缘?呵呵。”圣母笑了一声,“想必大长老也不知道楚歌在哪里吧?”
“这个……”大长老眉头皱起,楚歌那孩子自从经脉全好后,行踪就有些神秘,但见他实力一直在精进,是以也就由着他去,他还真不知道孙子的行踪。
“他在那里。”圣母盈盈笑着,指向了天空中某处。
大殿中所有人愕然,不明所以,二长老惊骇的看向那处,心中突然升起极不好的预兆。
大长老闻言,亦是看向圣母所指处,失笑道:“圣母莫要开玩笑!”
“哦?玩笑?”圣母道,“难道你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她一双明眸似笑非笑,就这么扫了四周众人一眼。
“飞船?!”
所有人终于恍然过来,随即就是感到一阵惊恐!
此刻,这一幕都被苏可逸、思月与昆仑在小竹屋当中的一面镜子前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怎么会?”昆仑踉跄着退后一步,失魂落魄一般。她是最早发现昆仑山上阵法有异的人,第一时间便禀明了母亲,当日母亲只是看了一眼,便叹息了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该还的终究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