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常生活在狭窄的空间当中,整个人的胸怀都会变的狭隘。
荒原虽苍凉,但天空辽阔,只是抬头看看,就感觉到世界之大,世间还是有许多美好的。
“听说你有个美丽的心上人?”猛将斜睨着苏可逸,神情不可一世,丝毫没将他看在眼中。
闻言,苏可逸轻声一笑,也不知在笑什么,他看着眼前身高体壮的大汉,点头道:“是呢,看将军英武无双,难道没有?”
猛将脸色一滞,好男儿当建功立业,怎能早早扑在女色之上!
“很快就有了!”猛将得意笑道。
“哦?不是应该说已经有了?”
水幕前的舒怡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好看的白了水幕中的少年人一眼,真真是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猛将在她旁边自是瞅到了,心中赞叹的同时又是黯然,佳人如此美好,为何就不是自己的?他黑着一张老脸,不过本来也黑,他没想到这小小的少年人只是只言片语就猜到了大概,并且毫无烟火气的占据了主动……
“她可是说过了,要嫁给不世英雄,而你……”猛将嘴角满是冷笑,相当不屑的撇着少年人,摇着食指道,“不行!”
“哦。”少年人含笑,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见此,舒怡眼中满是骄傲的笑意,这就是我认定的人呢,岂是凡俗走卒?
猛将当作不见,自顾道:“我承认你武技不俗,但体内内力全无,你凭什么保护心爱的女人?”
这话就尖锐了,直指要害,这是要以势压人。
苏可逸神情不变,没有辩解什么,狡辩就是掩饰,只会显得他肤浅,显得他底气不足。什么叫做保护?保护就是在任何情况下,任何不利的环境当中,勇猛无惧,爆发自身一倍或者数倍的实力,直至死亡为止。
“人力有时而穷,生死各安天命,唯无愧于心耳!”少年人遥望天际,没有丝毫犹豫的道。
“哦?那是不是说我强抢了她,你无能为力,是天命?就此作罢?”猛将嘴角噙着开心的笑意,打着机锋。
“还未请教将军大名?”苏可逸突然问道。
怔了怔,猛将傲然回道:“燕人张飞张翼德是也!”
闻言,舒怡一愣,居然是这个莽将军?
少年人似是早已知道,并未有丝毫异样,拱手道:“原来是张将军……”
挥了挥手,张飞打断道:“回答我!”语气不容置疑,不怒自威。
“将军的实力世人谁敢质疑?”苏可逸肃穆道,“将军若当真要行此卑劣手段,我夫妻二人自无话可说,唯死战耳,不死不休!”
“我怎么舍得伤害美人儿?”张飞不在意的笑道,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决绝动容。
“想来……”少年人沉吟,“你与内子在另一处结界内?”
“你倒不愚笨,如何?”
“不如何,那只好击败将军。”
“哦?”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张飞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我可不会下马与你一战,也不会给予你任何方便,你当真要螳臂当车?”
“正如我相信她会保护好她自己,她也会相信我能保护好我自己,如此而已。世间总不能尽如人意,总会有各种磨难,渺小如蝼蚁,总有太多无力,奈何?唯拼命矣!”
张飞默然,犹似当年,曹贼数千虎豹骑紧紧追杀,形势危急,随时全军覆灭!当时所有人都已心生绝望,他也不例外,世事如棋,愤怒无力,徒之奈何?他霍然回首,抱着必死之心阻敌,长坂坡当阳桥头上,面对曹贼八十一万大军,谁人能不惧?但他已抱着必死之心,何足惧哉?
一声猖狂放肆的仰头怒吼,只是表达他死战的决心罢,谁曾想过吓死一人?数千战马吓破胆般的惊嘶?当时见此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然而多少年过去了,似乎他一直沉湎于当日,再不知死战为何!
鞭笞内侍兵卒?何尝没有伤怀抑郁,再不似当初般豪情壮志……
想至此,张飞有些意兴阑珊,疲惫的挥了挥手,廉颇老矣,尚能八碗饭……
“哈哈哈……”张飞仰天狂笑,一滴泪珠消散在骤起的邪风当中,马儿不嘶,“那就让某看看你死战的决心!”
苏可逸轻笑一声,谢过大哥牵来的战马和他的龙胆亮银枪,谢绝大哥要脱下的甲胄,既然是死战,何惜自身。
邪风起,张飞手一摆,自有兵卒知其意,不片刻,战鼓擂起,他再一摆手,赵云笑着接过鼓槌,“隆隆”的鼓声响彻荒原,激昂急促的鼓声直让人热血沸腾,恨不能立马上阵杀敌!
鼓声愈发急促,当两骑冲锋的一刻,鼓声达到高~潮!
仿佛生来就会马战一般,苏可逸感觉一切自然而然,只生疏了那么一刻,所有的感觉尽悉涌来,仿佛百战将军一般勇猛无惧的冲锋。
张飞怒目圆睁,仿佛要生生活吞对手一般,挟着可怕的威势,张开双臂,手中丈八蛇矛高高抡起,转着圈圈,仿似随时便会落在对手的身上,连人带马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