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场中刮起了一阵邪风,苏可逸与白衣人尽皆不由拿手遮住眼睛,暗自警戒不已。这风来的毫无征兆,老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怎能让人心下不惊?
苏可逸下意识的认为是她派来的人出手了,否则天下哪来那么多巧合?心下终于是舒了口气,终究是没看错她。
索性很快邪风散去,两人赶紧警惕四望,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你就是所谓的隐世门人?果然是超脱俗世,行事都是非同一般。”明明是平淡的话语,可语气中偏偏带着莫名的讥讽意味。
只见两人之间赫然站立一名女子,她身着明黄长裙,眼睛安详的闭着,仿似盲人一般,洁白修长的素手上握着一根翠绿拐杖,咋一看这女子平平无奇,可谓平凡,但细细一看,居然品出些奇异的韵味来,再一打量,就再也看不清,分明就站在眼前,可似乎与你相隔天涯般遥远……
“你是谁?”白衣人自然听出这诡异女子话语中的讽刺,分明是对着他来的,心下警惕不已。但他这句问话出口,只让苏可逸甚是惊讶,居然是过路人吗?其实他早该知道的,只是心中对于那名不似人间亦师亦友的女子,总要高看许多,这刻他心里只剩下复杂难言的叹息。
“人类面临灭种危机,你倒是闲情逸致的很呢,争风吃醋,不顾大局,果真是有昆仑一贯的风范。”这女子明明二十五、六年纪,可话语中的沧桑这刻显露无疑,这且不说,那份老气横秋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似乎对于昆仑熟悉的很,而且意见有点大的样子。
这番话就重了,如何讥讽白衣人都是个人的事,然而上升到整个昆仑,这就非同小可了。
当下白衣人冷笑道:“我昆仑如何行事与你何干?你是要与我昆仑为敌?”
“昆仑多大的名头,我怎么敢!你昆仑不要帮倒忙就不错了,天下谁人还指望你们有所作为?当真滑天下之大稽!”女子话语依然平淡,甚至可以说是无丝毫情绪,这才是最为诡异之处。
“这位,前辈?”突然一个苍老的老者声音传来,人未见,声音却是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就像是遍布整个小林。
“舍得出来了?”显然女子早就知道有人在,骇然的是她微侧过头对着东方说话,似乎知道那名声音苍老的老者所在。
毫无征兆的,众人之中突然出现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他警惕的微微挡在白衣人身前,对于眼前这名女子甚是忌惮。
“明叔,你怎么来了!”白衣人惊喜叫道,心中沉重的压抑莫名一轻。
这叫明叔的老人微微摆摆手,神情凝重。
“昆仑领导你们这么一群腐朽的老家伙也真是辛苦,要是我,老早就弃之不管了。让我告诉下这位少年人吧,呵呵,我若不出手,你只会看着少年人死去,回去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大义凛然的说一句,任凭处置!我说的可对?让我猜猜原因,哦,不对,不是猜,你们向来就是如此行事,自以为是顾全大局,一个实力一般的少年人,既然技不如人,还不如就此死去,也免的你们昆仑内部不和?免的失去一个所谓的昆仑的天才?也对,除了昆仑,你们向来是自认高人一等的,外面人再如何优秀也是比不得你昆仑的一个卑贱的下人,我说的可对?”
这番话可谓惊世骇俗,女子丝毫不顾忌昆仑势大,娓娓道来,只看老者竟是未有半句反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可知女子所说的都是事实,这也解开了苏可逸心中一直不解的疑惑,当真是让人吃惊。
“你们又懂得什么呢,知道这少年人是什么身份?你们当然不知道,昆仑也不可能告诉你们这些腐朽的老家伙,区区少年人,比你那所谓的昆仑天才小了多少岁?足足一倍有余,当真是可笑可叹,而且一个修行三十余年,一个不过短短数月,居然被逼迫的不得不吃药才能占据上风,真是前所未有的惊世之才,啧啧!”
女子双眼虽然闭着,但仿似周围所有人的表情都尽在她眼中,说话也是百无禁忌。
闻听她的一番话,老者眉头紧锁,忍不住向着少年人打量,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世时昆仑的交代:务必保下那少年人,他身份非同一般,绝计不能死去!我知道长老平素还是知理的,希望不要将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当时昆仑的无奈与疲惫显露无疑,他都看在眼中,可是昆仑与天歌是早就订好的亲事,他们这些长老自然不希望节外生枝,导致昆仑内乱不休,天歌那一支向来与各代昆仑联姻,才保得昆仑的平静,他岂能去阻止?而且人老成精,他何曾看不出昆仑的心下不灵,显然是另有情郎的缘故。
身份不一般?怎么个不一般法?老者不懂,也难以懂,难道还能比昆仑的和谐更重要?历来大乱,何曾不是昆仑出力最大!
似是知道老者所想,女子叹道:“还真将你们昆仑当成是救世主了,若非历代昆仑智慧非凡,结交命中人,你们昆仑何德何能存活至今?真是一群腐朽不可雕的朽木,还真将你们当成个菜了,不过是昆仑一人苦苦撑起了整个昆仑的脊柱罢了!可惜,历代昆仑皆是不能得其所爱,年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