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璐嘴角扯出讥讽的一笑,明明是被自己拒绝而生了孩子气,拿这些可怜的小鬼出气,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老道也不管齐白璐想法如何,还是照样拂尘来回扫去,黄色的光芒借助七星阵的力量把那灰色白的气体一道道的打散,不过灰白色的阴灵如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越来越多的阴灵开始来回向外冒。
老道终于打的烦了,停下了拂尘,抛出一些符纸,摆成了一道奇异的阵法。
灰白色的阴灵在院子里越聚越多,像是下了一场雾,不过这些阴灵只能在院子里打转,每向穿越院子去向外面的时候,老道的那些符纸便生了作用,扭曲的符纸上的曲线中散发出赤色的光芒,慢慢一张一张的符纸散发出的光芒连接到了一起。
从天空中看就会看见院子里已经被一股赤色的八卦图案包围住,任凭这些阴灵冲撞,就是冲不出去,等阴灵增加的一定的数量,逍遥子便运起拂尘,猛地挥出,按照片区打散掉聚在一起的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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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扬穿过通道,出现在一片荒原中,这里的天空雾蒙蒙的,没有月亮与星星,好似混沌的一片,时不时吹来一阵寒风,让人感觉背后发寒,这里的大地是连绵起伏的,铺满一块块焦黑的石块,还有着一片片的生锈的铁皮。一道道‘呼啸’般的声音从徐宁的周围穿过。
徐宁闭上了眼睛,捏了一份手印,再睁开眼,双眼已经各自变成了黑白一片,眼前的世界变了,已经没有了石块与锈铁,只有一具具的与残破的尸体铺在大地上。
天空中的黑雾也不是简单的雾气这么简单,不知有多少狰狞恐怖的雾脸在天空中变幻着形状,呼啸着想要冲下来,拉扯出许多犹如筋脉般的红色烟雾。
穿梭在周围的黑影也看清了,是几只穿着破烂白衣的僵尸,身上被插出一道道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向外流着鲜血,有的肠子都挂在地上被托着走,脸上却都已经腐烂城了一块一块的,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洗脸了,坑洼不平的脸上布满了青色的苔藓,让人一眼看见的不是恐怖,而是恶心。
这是地狱,地狱中的生物或者说是不死生物,柳子扬已经见过很多了,哪怕是最恐怖的第十八层中也偷偷溜了一次进去,虽然差点死在里面。但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很强大了。
柳子扬对此已经算是很熟悉了,就算是更加恐怖的也见过,对这已经是习以为常。
远方也有着一些这样的白衣僵尸在快速的奔走,爬过一个个高坡,这些行走极快的白衣僵尸们视柳子扬的到来视而不见,好似柳子扬才是灵魂体一般,穿过柳子扬的身体,但是他们各自之间好似有着深仇大恨,不触碰道还好,只要碰到就会相互撕咬,把脸上的青苔都能咬在嘴里,露出更加恶心带有蛆虫的污秽骨架。
柳子扬也没打算理会这些僵尸们,右手慢慢出现一股股的白色光芒,举起左手里的灰色玻璃球。右手按了上去。
“封禁,解!”
一道灰色气体猛然从玻璃球中冲出,柳子扬的眼睛猛然画面一转,出现在一处坟地中,一个破烂的手掌从一块土坟上面慢慢伸了出来。
“冥顽不明!”柳子扬冷哼一声,身上白光一闪,周围的环境猛然倒塌,又出现了黑色的大地之上。
“这个幻境做的够差劲的,连本身所在的环境都不如,你这个十年恶灵是怎么当的?”
灰色气体在天空中漂浮了一段时间,慢慢凝聚成了一个人形的中年人形状,不过样子比较惨,头上有着一个血窟窿,眼睛整个的被挖掉了一只,耳朵也少了一个,就连鼻孔都被戳掉了一半,半边血淋淋的嘴角裂开一笑。
“我张一鸣自认为人不说很义气,但也算是老实本分,但是,却被自己最亲的兄弟暗害成了这幅模样,妻子被侮,自己惨死,浑浑噩噩的灵魂飘荡了二十年才成为了恶灵,才想到终于可以报仇了,没有想到刚恢复心智没有多长时间就被你给抓了,我不服!我还要报仇,我还要喝了的血,吃了他的肉,让他永世不可超生!”
柳子扬微微摇摇头:“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你已经成为了魂魄,不过奈何桥,不入六道盘,偏偏要出来去祸害别人,你难道不知道,你飘荡十年的那个村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鬼村,一天三病人,三天一死人,你也真够凶残的,就连那刚出生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人鬼殊途,他们人类死,管我一个鬼魂什么事情!”中年人哈哈大笑道,一片片的血渍都被笑的从不断腐烂的嘴中喷散出来。
柳子扬眼中寒光一闪,冷笑说:“你也知道人鬼殊途?以魂灵之身,存留阳世二十载,害命两百一十三条,都快赶得上鬼子的一次小屠杀了。把你放在第七层地狱算是便宜你了。”
也许是二十年前人类本性仅剩下的习惯,中年人唯一的一只眼睛猛的一缩。
“这里是地狱,不是地府?你难道不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双,不是送我去轮回的?”
“送你去轮回?笑话,就算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到场你的去处也好不到哪去,最好的结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