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持续到中午,梵纳跟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眼神放到了墙壁那幅画上。
他撇撇嘴,自己小时候可没少挨老老梵纳的揍。
床边的劳劳德面露担忧,心中不是滋味。
他家少爷竟然跟李老虎约定比武,而且还拿出了自家的庄园做赌注,这跟以卵击石有什么区别?
他可是知道自家少爷打小什么样的。
武技耍给大人看还行,真要跟别人打,可能连别人一拳都接不住。
至于魔法……好吧,帝国魔法分会的魔法师们都对他的天赋有些不忍直视,私下里听到的,更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不会武技魔法,去跟李老虎这个中级巅峰的武士决斗,这不是找死么?更何况,还赌上了自家的庄园。
少爷难道疯了?他旋即肯定下来。自从一个星期前去要表的那次回来,少爷就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是吊儿郎当的混日子,现在是吊儿郎当的等死,而刚才,他又吊儿郎当的找死。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叹了口气,劳劳德心中无不悲怆,自己难道要亲眼见证梵纳家族绝种?这时,他的脑袋闪过一道灵光。
有方法了!
不如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找个女人给他借种?生下个小小梵纳,将来小小梵纳说不定能振兴家族……他沉吟着,思考着自己的计划。
这好像的确是个主意,他旋即敲定了下来。
想到即办,是他的个性之一,只听他苍老的声音布满了诱惑,“少爷,请问您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腿长的?屁股翘的?眼神迷离的?还是嘴唇性感能撩拨人的……?”
劳劳德把自己喜欢的类型如数家珍地介绍给了梵纳。
梵纳不明所以地瞟了他一眼,旋即坐了起来,什么样的女人?自己还真没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摩挲着下巴。
“女人么……你说的这些……集合在一个人身上我是最喜欢的……”他抬头说道,劳劳德说的这些,自己每样都喜欢,割舍了哪样心中都会痛。
但他问自己这些干什么?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哦。少爷,是这样的,我认为跟自己喜欢类型的女孩滚床单,怀孕率应该高些……”
“……”
和梵纳这边的安静不同,梵城已经彻底炸开了锅。
“听说了么,梵纳要跟李老虎比武!”
“什么!?梵纳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跟李老虎比武!?”
“就是那个落魄的伯爵梵纳啊!”
“哦……是他啊……不过他为什么要跟李老虎比武?这不是找死么?”
“谁说不是呢,而且不止这样,我还听说他把自己唯一的产业拿出来当赌资了。”
“你说那个庄园!?”
“没错!啧啧,这次可便宜了李老虎了。”
“就是啊……”
像这样的对话,在梵城几乎每个角落都能听到,这当然是李老虎故意为之,当他亲耳听到梵纳要跟他比武为赌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兴奋地直接跳起来。
他几乎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这样的馅饼落到嘴边,岂有不咬之理?天神看到了都会拿鸡毛掸子抽自己一顿。
当然,为了预防梵纳抵赖,他还和梵纳签了保证。
但签了保证他也不能彻底放心,直到手下把消息彻底散出去的时候,他心里的石头才算着了地。
这样不仅可以预防梵纳抵赖,更为了其他人,比如城主这样的人来跟自己抢食。
毕竟梵纳家的那个庄园,想要的可不仅自己一人。
这样一放出去消息,还有谁能拉下脸来跟自己抢?特别是城主这样的人物,也只能干瞪眼。
就像现在一样。
李老虎站在城主的对面,城主没说话,他也没话说,只有庭院里的几只鸟叽叽喳喳。
“你跟他打赌了?”杜克抚摸着山羊胡,掐着声调问道。
一听城主发问,李老虎当即面色一怒,冷声道:“那个小子太张狂,向他要地税不给不说,竟然还口出狂言,说他能打过我,我这才出了昏招跟他打赌,毕竟又不能当场打他,他也好歹也是帝国的伯爵。”
瞥了一眼李老虎,杜克狭长如老鼠的眼睛中流出几点精光,责问道:“那就是没要来地税了?”
李老虎露出惭愧:“没有。”
“那他六年的地税怎么办?”城主的语气依旧不温不火。“难道他梵纳伯爵六年的地税就这么算了!李司长!?”
话到最后,语气陡然严厉,不大的庭院中仿佛连树叶都停止了抖动。
“是我失职了!”李老虎大叹一口气,看来想独吞庄园这个大蛋糕不吐出点儿甜头不行啊,接着喟然道:“都怪我太冲动,竟然做了那样的蠢事!不过既然已经做了……”他话锋一转,“两个星期后那庄园就是我的了,这六年的地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