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是有诸多的不满,而且是大为失望,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实际利益,其他的完全是虚头巴脑的玩意,这才是最重要的。
杜楚客笑道:“如此,殿下便不必担心了,当前还是照样做好一个孝顺的皇子,一个贤明的亲王,在陛下心中,在朝野上下树立威望。”
“杜长史教导的极是,本王会注意的。”李泰连连是,这一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如今在朝堂上谁不说自己的好呢?很长时间自己的威信与名声已经盖过了东宫太子,也正是因此李泰也有信心与李承乾一争高下。
刘轩道:“那东宫……我们就什么也不做了吗?”
“那也不是,该做点的什么的时候自然不能放过,不过往后出手就要谨慎了,而且要注意一点,那就是务必要攻其要害,争取一击必中。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掺和了,一来是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二来若是被陛下察觉不是什么好事。”
杜楚客似乎对刘轩有些不怎么放心,当即连声叮嘱。生怕年轻人不懂事冲动之下犯了什么错误。
“杜长史放心,属下有分寸。”虽说在魏王府里也算一号人物,乃是李泰重用的心腹,但刘轩在杜楚客面前丝毫不敢托大。毕竟杜楚客是王府长史,又是京兆杜氏的关键人物。资历摆在那里,不是他一个小小幕僚可比的。
人得有自知之明,如果自己不听话不懂事,与杜楚客起了冲突,魏王李泰会保全谁,会舍弃谁是显而易见的问题。
杜楚客又道:“殿下记住一点,陛下不会因为别的攻讦,或者太子所谓的太子错误而行废立之事。
太子是陛下立的,也只能由陛下自己来废,殿下明白吗?”
李泰迟疑片刻。旋即点头道:“多谢杜长史提醒,本王心里有数。”
……
相比于魏王府的春风得意,东宫之中就宛如寒冬。
太子李承乾虽然保住了地位,却丢尽了颜面,而且身边的侍从几乎被更换一新。李承乾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遭遇了极大的打击,此时此刻,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称心死了,那个唯一的倾听者被带走之后必然是死路一条,一个有损皇家颜面的优伶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父皇不会容忍他继续活着。
没有了倾听者。自己再次沦为孤单的可怜虫,原来还可以扮演胡戏放松一下,但现在……
再有如此举动,必定又是惊天动地的大变。李承乾不敢,也不能,他只能这样苦苦地熬着。
虽说父皇对自己多有维护,但在李承乾看来这不是对自己的维护,父皇此举只是为了维护皇家尊严罢了,并非对自己的关心。
因为至始至终。父皇都没有单独召见过他,在事发之后李承乾想过很多可能,比如父皇会臭骂自己,甚至会多有责打。
如果是这样,李承乾反倒开心了,至少说明父皇在乎自己,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也是一种疼爱。
可是父皇没有,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朝堂上表现出少有的宽容,宽容的有些意外,有些过分。
这样的情况反而让李承乾有些慌乱,在他看来坐在太极殿龙椅上的那个男人只是皇帝,他的一举一动只是为了皇家颜面,为了国朝稳定。那个人已经不是父亲,至少已经不是自己的父亲。
李承乾本来就脆弱的内心一下子就崩塌了,心里越发有些扭曲,心里不由自主竟生出了浓浓的恨意。
靠在墙角的太子殿下紧握着拳头,一直没有动,直到很久以后有侍从前来小心翼翼禀报道:“殿下,魏征大人到了……”
……
承庆殿里,李世民坐在御座上,眼睛紧闭着倚在后面,有些有气无力。
最近太多的事情让他格外忙碌,也很伤心,是真正的劳心劳力,尤其是两个儿子先后出事,更让他这个父亲难过。
“魏征去东宫了吗?”李世民闭着眼睛,似乎是随口一问。
站在角落的老宦官低声道:“回避下,魏洗马已经前去东宫上任了。”
“那就好,但愿魏玄成有能耐替朕教好承乾,也但愿那个不肖子能有所长进。”李世民一声叹息,仿佛有些沧桑,有些无奈。
老宦官站在一边垂首而立,这句话他没有接口,因为这个问题有难,他不该参言。
李世民沉默片刻,又问道:“这次东宫的事情你有没有觉得有些蹊跷?”
“请问陛下的意思是……”
“那个称心是什么来路?还有,纥干承基也不是吃素的,为什么消息还是走漏,传的满城风雨?”李世民沉吟道:“朕总觉得其中透着不小的蹊跷之处,怕是有古怪啊!”
老宦官沉吟道:“陛下要觉得有蹊跷,那奴婢就让人去查查。”
“好,去查查,朕得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李世民问道:“对了,李佑走到哪里了?”
老宦官道:“据说是到了洛阳了,因为皇五子突然生病,且病情严重……刘德威便留在请医者延医问药,延迟赶路。”
“病了?”李世民微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