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给脸不要脸!”
“将军有意让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就是!若是将军奋力一击,你还有命多呼吸这几口吗?”
讲武堂外一片嘈杂!围堵段门的士兵好似自己的亲人受到了侮辱一般愤愤不平!可见这位将军虽然脾气暴躁,为人粗鄙,却在属下的心中,有着不可占据的一席之地!而堂上的形势也似乎有些得不到控制,甚至有些士兵已经跃跃欲试,想要冲进了!
“都给我闭嘴!”
将军的脸色并没有十分难看,反而略有赏识的看着天生说道:
“小子,都点骨气,难怪主人会看中你,愿赌服输,我…”
“将军莫急!”
“将军,我们之间必有一些误会,先前小辈鲁莽,本说好硬扛将军一拳,却施雕虫小技反袭将军,将军其实并未失威!若真要以小辈血肉之躯来抵挡将军千钧之势,恐怕未能占得半点上风就已经被将军击飞数米!”
“哈哈!段兄弟心胸宽广,比你那只会逞强的师弟要有骨气的多!”说完,将军再次鄙视的瞄了一眼站在一旁咬牙切齿的段天霸!
“将军言重了,既然天生巧胜,这滚出门外的粗俗约定就不必了,至于如何兑现将军的赌约,天生乃段门子弟,只得请教宗主大伯为天生定夺!”
这一颗蜜糖塞进段冥的嘴里,顿时令他心花怒放,即挽回了颜面,也给了段冥一格扎实的台阶下!
“宗主!天生一战,未丢段门颜面吧!”天生拱手作揖,将好人让给段冥来做。
“嗯,既然我段门的威信已经保住,那段冥也就不为难这位将军了,只要您道出缘由,我们一定会酌情处理!”
然而,将军并没有理段冥,简直当他空气。
“小兄弟,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今日胜我,任何发落本将军都无怨无悔!但你要这一拳被我打断四根手指的废物来处置我,恕难从命!”
“哼,想不到堂堂一代门主会被嘲讽废柴,而昔日小雀竟被称赞为天才,真是风水轮流转。”冰先生自信打量着天生,无论是实力、还是气度、亦或是将功献主的手法,他真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子。
而段冥的脸上则是有些挂不住,他不停的揉搓藏于背后的骨折之手,疼痛无比。
天生瞄了眼脸色比翻书变化的还快的段冥,一时间不知何语,场上的气愤有些尴尬。
“行了!冷将军!你也别再为难这位小兄弟了!”
一声温柔熟悉的靡靡之音从堂外传了进来,同时,围堵的士兵站的笔挺!手中铁戈整齐的在地上一锤,恭迎着这位神秘的主人走了进来!
天生定神一看,此人正是昨天下午在擂台上和自己争夺苍狼兽牙的那位书生所侍奉的厚衣女子!
“月儿小姐,是你?”
天生再次回想起了这位姑娘身体充满冲突的美感,以及她那犹如深潭,却毫无续航的深厚内力!
“月儿小姐,末将办事不力,未请得段公子,反输其赌约,只得听从他的发落!”将军见到月儿并没有下跪,只是犹如贵族绅士一般弯腰行礼。
“大哥!连你也被这色郎中摆了一道?我就说他是一个卑鄙无耻之人!只会耍一些诡异的手段!从不敢正面迎敌!” 冷宁玉缓缓从月儿的身后走了出来,一开口就是几句嘲讽
“宁玉,别这么说…”
“段门主在杭龙镇的威名,久闻不如一见!门下竟调教出如此高深莫测的弟子,月儿实属佩服!”
段冥本想拱手作揖,怎奈四指巨疼无比,只能尴尬一笑,况且这天生并非自己调教,他这么高深莫测连自己都是刚刚知道…
“不知小姐何许人也?”段冥为示友好,伸出那只没骨折的手,想和月儿握手相识。
“放肆!”“退下!”
两声中气十足的命令!冷宁玉和他的哥哥冷将军一左一右挡在了月儿的面前,段冥再次一阵迷惑,究竟是何许大人需如此保护,连靠近都不准。
“你要知道本小姐是何人倒也简单,但是我说出来之后,你可别吓尿了!”
“妹妹,作为一个女子怎么可以整天把尿这种粗鄙词语挂在嘴边?
天生一阵晕眩,他反复打量着冷将军和冷宁玉,目光不停的在这两者之间迅速切换,最终无奈的叹息到:“这两兄妹,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表…怎么都不像是一个爹妈生的!”
“诶呀!这件事情哥哥你就不要管了!”
宁玉上前一步,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雕琢精细“暮”字。
段冥一看,立刻拖着天霸单膝下跪!而天生、冰先生和蔡公公也一齐下跪!
“原来是平西大将军“暮王府”旗下猛将!方才段冥多有得罪,还请将军见谅!”
原来这几位人事乃是七王府之中,重病在手的征西大将军“暮王府”的人,难怪先前那位将军出口毫不避讳,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相王不配给他家主人擦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