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不敢妄言国事。”
“说吧!朕让你说的,即使说错了,朕恕你无罪。”
杨墨站了起来,环视四周诸多大隋的顶梁之臣,轻轻笑了笑。
“此战必须剑指突厥,否则我大隋危矣!”杨墨此言一出,就连杨坚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在朝堂之上危言耸听。”杨勇怒斥。
杨墨眼睛盯着杨勇,一字一声的说道:“陛下已恕我无罪,臣不明白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况,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太子殿下想抹杀天下百姓拳拳爱国之心?”
苏威凝眉说道:“杨直长这样说的根据是什么呢?”
“陈叔宝懦弱,突厥虎狼耳。”
“可突厥并无占我国土之意,只不过想略我财物罢了,何谈国危?”一名老臣说道。
杨墨一看说话之人是老臣郑译,便说道:“郑大人可知突厥此战意图?”
“据老夫所知,沙钵略不满我大隋送之的礼物,加之千金公主挑拨,才有此一战。”
杨墨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自永嘉五年,外族攻陷洛阳、掳走怀帝起。几百年我汉族几近灭亡,外族视我汉族如同猪狗一般,万般欺凌侮辱。”
杨墨看着郑译喝道:“突厥不图我国土?曾有可汗近臣问之,可汗答曰;中原诸国如同我儿,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什么要去抢他国土?我游牧民族不擅耕种,要之何用?至于财物粮草,他们种我张口要,何乐不为?没事看着儿子们打仗多好。”
杨墨转身对杨坚说道:“臣每想起突厥可汗此言,心如刀绞,视为奇耻大辱。臣自小立下志愿,不雪此辱,羞为汉人。”
杨广出列跪倒,说道:“父皇,儿臣深以为然。杨长直铮铮铁骨,言之凿凿。那突厥仰仗兵强马壮屡次犯我边境,实不可忍也,儿臣愿领兵一战。”
杨坚点了点头,对杨广说道:“你先起来,让杨墨说完。”转头对杨墨示意继续。
“臣以为,此次突厥入侵,其意昭然,灭我大隋立威而已,想告诉天下的汉人不屈服的下场。而我大隋若继续出兵陈朝,则会冷了天下汉人的心,外辱尚在,犹打内战。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大隋?”
杨墨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陛下,臣认为使一善辩之士,前往陈叔宝处,陈述利害,示之以善,任其座山观虎斗。撤其我大隋军队,重挫突厥,扬我大隋军威,振我大隋士兵士气。臣认为陈朝乃癣疾之患,反手可灭之。”
杨勇冷哼,说道“好大的口气,陈朝坐拥长江天堑,苻坚一代雄主,曾有投鞭断流之傲,然而如何?”
杨墨抬眼望了杨勇一眼,神情虽不屑但却一闪而过,说道:“太子殿下学识渊博,但却忘了一件事。”
杨勇虽恼怒,却讥讽的说道:“愿闻杨直长高见。”
“太子殿下却忘记了,苻坚手下大将王猛去世,临死时说;晋室现在虽然立于偏远的江南地区,但国力强盛。现在应与邻国友好。鲜卑、羌虏才都是我们的仇敌,终会成为祸患,应该将他们除去,以利社稷。当今虽时不同而势同,但如今陈叔宝昏庸无能,陈朝岂能与晋朝相提并论?那陈叔宝若有陛下睿智之万一,臣又岂敢妄言?”
杨墨顿了顿说道:“天堑?那也得看谁来守,且长江天堑虽险,却需分兵把守,又何须强渡?”
这时髙顈走了出来,躬身施礼道:“陛下,臣认为杨长直所言有理,不妨再议。”
“好,今日朝会就到这里吧。杨墨你留下,还有高卿。”
杨广走到杨墨身边的时候稍停了下,略有深意看了眼杨墨,然后昂步而出。
“杨墨啊!你这一番话说到朕心里去了,朕立隋后恢复汉姓,对突厥猖狂要求置之不理,也是深恨突厥辱我汉人啊!可我汉人士兵深惧突厥人之强悍野蛮,此战若败,也会动摇我大隋之国本啊!”
“陛下,臣认为杨墨必有奇计,才敢在殿内激昂而谈,何不先听听?”髙顈笑道。
杨墨偷瞄了一眼髙顈,心中暗道,若不是准备充足,还真被这老狐狸推火坑里了。
“嗯,杨墨你就说说吧!”
“臣虽有想法,可不敢称什么奇谋良计,高仆射过奖了。”
“哈哈——,给朕说说吧!别玩你那小孩子的心思了。”
杨墨又向杨坚和髙顈深施一礼,严肃的说道:“臣认为,对于突厥之战可分为真打、假打与不打。突厥为沙钵略、第二可汗、阿波、达头、贪汗五可汗,还有最弱的沙钵略弟弟处罗侯。对于沙钵略以西的达头、阿波应立即联络,示之以好,乱其西侧。然后对于沙钵略东方较弱的处罗侯也应许其财物,用以抗衡沙钵略。其兄弟积怨已久,虽暂听沙钵略的号令,是不得已而为之。若陛下派出使者联络除最强的沙钵略以外的可汗,使其彼此相疑则功成大半。”
杨墨歇了口气继续说道:“对于沙钵略真打,其余则看情况假打与不打。主要应以拉拢为主,打为辅。陛下若能打胜此战,臣可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