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溥阳的大名,就算是在场众人再孤陋寡闻,也皆是如雷贯耳。这种在整个修真界都排的上号的丹修大能,居然是这傻小子的师尊?
此刻众人当真有种吃翔般的感觉,原来被他们一直轻蔑鄙视的那个家伙,居然有着如此之大的来头。单凭这显赫的身份,就足以将箫淼甩出十几条街了,难怪会与上使大人有着那么深厚的交情,难怪连整个太玄宗地界的公主都嚷嚷着要下山找他,原来人家根本就是一个层次的人——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层次呐!
徐妃嫣的脑袋里,现在只有一句话在回荡,“这不可能!”明明是一个乞丐,转眼就变成了王子,这种荒唐的事,让她如何肯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徐天德此刻则是面上惨淡的多,上使大人的亲近以及何冲虚的激动,由不得他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只无限悔恨,如此人物在他七曜门呆了半年之久,他怎么就非但没有攀上牢固的交情,反而却是还把人家给得罪了!他下意识的看向此刻仍然蒙蒙憧憧的徐妃瑶,忍不住自嘲的想到,原来整个太菁山脉最有眼光、最有造化的人,竟是这个从来不曾被他重视的女儿。那一把菩提心不正是最好的印证吗?
就在众人五味杂陈的震撼着时,何冲虚忽然再次开口道:“万万没想到竟然真是江小哥!老夫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话说的是真有学问,还“当讲不当讲”,要知道不当讲你倒是别问呐!江洋翻了个白眼,咧开嘴道:“说说吧!”
何冲虚面色一喜,略微措辞一番,才说:“实不相瞒,老夫在丹术的修炼上,已困在一处瓶颈达近百年之久,若再不能突破,恐怕大限不久矣。所以在此厚颜恳请江小哥能够代为引荐尊师,能听得丹圣司徒先生一言,也是平生无憾了!”
其实这正是他先前听到江洋自报名讳之时,大惊失色的原因。他虽然也知道上层悬赏缉拿江洋的事,但与箫无忌不同的是,以丹入道的他,并不在意九阴宗和黄泉老祖抛出的天价悬赏,他只在乎能否抓住这个机会,见到司徒溥阳,他老人家指点一句,恐怕都比得上自己闭关悟道几十年。
而他之所以在江洋和箫淼动手之前挑明心意,就是担心江洋会误会他与箫无忌一样,暗藏歹意。因为若等到江洋的身份彻底暴露,他再说这一番话,可信度可就得当即大打折扣了。
果然,江洋此刻对他的话并没有太大的怀疑,但仍不禁微微一怔,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位“太菁丹魁”,方才确认自己的身份居然是为这事。
不过相信是一码事,答不答应可就又是另一码事了,就算江洋对这位老丹修印象不错,此刻也不得不如实说道:“恐怕要让何老失望了,因为我现在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身在何处,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所以啊,您老还是先打消这个念头吧!”
听到他这么说,何冲虚脸色顿时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旋即对着江洋抱了抱拳,便再不多言,只是其心里作何打算,就没人能够猜得出来了。
他们的谈话一结束,箫无忌便立即扬声道:“江洋,既然何老的事情已经解决,你与犬子一战是否就可以开始了?”
事实上,此刻他如此迫切,算是与宋枫存了同样的心思,那就是要看看江洋的真实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只有确定了这一点,他才能够决定到底要不要进行心底那个极其大胆的计划!
而江洋显然有些奇怪,现在来看,他的身份已然是暴露无疑,这样一来,他就有些想不通箫无忌为什么还要催着自己跟他儿子打。
难道说他那个一直眼神阴郁的儿子,有什么杀手锏可以当场弄死老子?
江洋摇着头笑了笑:“算了,不打了,没意思。”
此言一出,顿时惊掉一地下巴。这货敢废物的再理直气壮一点吗?刚才你又是要刀,又是吹嘘师尊的,搞出那么大场面,此刻居然又偃旗息鼓了!还真是叫人猜不中开头,更猜不中结尾啊!
“呵呵呵!”
忽然一声嘲讽的笑声陡然响起,在此刻落针可闻的大殿中,显得极为刺耳,紧接着,那嘲笑声愈演愈烈,直至令闻者头皮发麻!
众人只见竟是徐妃嫣好像忽然发了疯一般,孰料猛地又是一收,望向江洋厉声喝道:“说到底你不还是一个窝囊废?说什么宗主,说什么丹圣,这一切根本就是你杜撰出来的!身为男人,连箫公子的挑战都不敢接受,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你凭什么跟箫公子比!凭什么!”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徐妃嫣是被江洋身份的震撼转变,刺激的癫狂了。居然自欺欺人的想要否定一切事实,连太玄宗那位来接引他的上使大人都不顾了。这一刻她的嘴脸当真丑恶到了极点,让许多在场之人厌烦。
宋枫更是眉头紧皱,似乎有些想不通,一向游戏人间的师尊,怎么会向太玄宗推荐这样一个人。
见到他的表情,徐天德登时心里一慌,错过最佳巴结江洋的机会,已然叫他懊悔不已了,现在他又怎能看着女儿再引起上使大人不满,自断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