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大哥!!”关羽、张飞两人睚眦欲裂喊道。
随着关羽、张飞两人的叫喊声,一阵狂风突兀吹过,接着便是飞沙走石,昏天蔽日。吕布收辔回戟遮挡住面目,心中惊悸,为何如此?
本应划过刘备身躯的这一戟,在这阵怪风中,竟然未曾伤其分毫,冥冥中似乎刘备自有神灵护佑,令自己不敢轻举妄动。此事太过奇诡,吕布惊疑不定,拨马就走。
待尘雾消散,显露出战场上的景象来,只见关羽、张飞两人奋力催马上前,一刀一矛将刘备护持住,而单人独骑的温侯吕布则在后退当中。中军之曹豹,城楼之上陈登,对面列阵以待的许褚、曹性,以及伤势刚痊愈的郝萌等,皆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目,各个暗中疾呼道:这怎么可能!
“大哥,你怎么样?”
“大哥,吕布那厮伤着你了没有?”
处于迷惑中的刘备,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就在那一刹那,自己腾云驾雾一般,被卷落在离原地一丈开外处。在惊喜莫名的关羽、张飞两人关怀声中,刘备望见吕布遁走,无暇细想其中缘由,立即大声疾呼道:“吕布败退!众军努力向前,可追杀之!”
刘备喊完,急对关羽、张飞言道:“云长、翼德,速去助曹将军一臂之力,无需挂念于我!”
幡然醒悟过来的徐州军士皆齐声大呼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士气高昂,各个奋勇向前,在曹豹未曾下令出击之下,向着吕布军势冲了过去。
变生肘腋之下,许褚、郝萌、曹性三将猝不及防,更兼彭城士卒各个舍生忘死,不顾吕布、成廉、魏越三人率骑卒挥砍,直透其阵,逼迫着三人退步变阵,以待转机。
曹豹极其嫉妒,刘备那神迹般的一刻,令身为主帅的自己黯然失色,原本两军对阵,号令该由自己下,可现在麾下士卒都已经冲了过去,曹豹心中恼恨着,也只能命击鼓而进。
一时间杀声震天,混乱一片。本应冲锋在前的吕布、成廉、魏越三将陷入苦战中,而本应负责辅助冲锋的许褚、郝萌、曹性三人节节后退,在彭城士卒强大的气势之下,摇摇欲坠,眼见就要成溃败之局。
关羽、张飞两将已经攻了上来,眼见麾下骑卒被两人胡乱杀死,吕布心中愤懑,却也只得将麾下骑卒交付给成廉、魏越两人率领,自己一人催马上前缠住这两员猛将。
随着战局的推进,吕布军势由原来的混乱逐渐变得稳固下来。刘备那一刻的情景的确是令人诧异,可在生死关头,站在战场上,每个士卒都不得不为自己的性命为拼搏。何况刘备虽言:吕布败退。可实际上,现在自己的主公温侯吕布,还在战场之上,而且是最前沿,奋力与关羽、张飞两将搏杀。主帅未退,军心稳定下来,压住阵脚之后,两军慢慢开始变的势均力敌起来。
两军进入相持之后,没有人关注的许褚成为左右战局的关键,他率着虎卫,左冲右突,无一可挡。许褚一步数杀,震慑着彭城守卒,慢慢接近曹豹中军大帐。
曹豹眼见如此,自忖许褚非一人所能敌,刘备二弟、三弟皆不在此,自己性命要紧,遂令鸣金收兵,缓缓退入城内。
吕布见曹豹撤军,再看自己麾下士卒伤亡惨重,已无力为战,遂也收兵回营。
回至大寨,吕布烦闷不已,高祖皇帝斩白蛇起义,现在其子孙刘备又有此奇异之事,难道说刘备命不该绝,今后有登九五之分?
不提吕布军中如何议论纷纷,却说曹豹大军退入城中,虽然兵卒死伤不少,但众人还是很兴奋的窃窃私语。在这其中,曹豹分明听得他们提到刘备刘玄德本有仁德之名,现在更显奇迹,莫不是将来会…
曹豹心中恼怒,却不敢在刘备、关羽、张飞面前显露,引至县衙,为其一一介绍陈登、许汜、王楷、汲廉、糜竺等人。相互寒暄之后分宾主坐定,曹豹开口言道:“玄德公此次率兵而来,力挫吕布军之锐气,功莫大焉,吾当禀明陶使君闻知,以便犒劳赏赐。”
曹豹如此说道,底下诸人纷纷向刘备恭贺起来。
而其中,陈登、糜竺、许汜等智谋之士则暗忖着,刘备本是陶谦请来的客卿,曹豹如此说来,虽然不差,但其中意味却是不将刘备等众看作徐州一体,而是外来之人。不知道曹豹之意如何,几人随之奉承几句之后,便一一散去。
夜间,糜竺在其弟糜芳的引见之下,登门造访刘备,糜竺直言道及其中差别,以观刘备气量。
刘备含笑言道:“子仲,吾本是涿郡一白身,得云长、翼德两弟相助,才有如今之造化,陶使君待吾以诚,备岂能再有非分之想?”刘备此话因是前者陶谦曾有让徐州之意,当时关羽、张飞二人在侧,徐州文武多有耳闻。
糜竺沉默不语,半晌之后问道:“方今天下大乱,诸侯并起,敢问玄德公之志何如?”
刘备环视左右,见云长、翼德侍立两旁,悲呛起来,说道:“吾乃是孝景皇帝玄孙,中山靖王刘胜之子,身为汉室宗亲一脉,自黄巾逆贼反叛以来,募集义兵,荡寇灭贼,一心只为汉祚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