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以前,明斯克市区郊外,距离一线不到30公里处,波军前线指挥部内。
“胜利!告诉我,你们向我许诺的胜利到底在哪里?!”
有着绝对无愧于神姬身份的绝色容姿和相当傲人的身材,纯天然的苍白如雪的长发以及鲜红如血的眼眸宣告着是人又非人的存在——波兰公国的现任大公同时也是公国目前唯一的神姬,公国名义上以及实质上的统治者,全体波兰人至高无上的神圣领主,一战之后波兰得以趁着二月革命的机会再一次复国的最大元勋,艾丽奥诺拉?威尔塔利亚正在大发雷霆。
挤满了波军将领的军用帐篷里,站在女大公身前的将军们闻言面面相觑。虽然思维僵化到无可救药,但他们还不至于愚蠢到连女大公为何会如此震怒都不知道:这场残酷的攻坚战已经打了整整一个星期,但是他们在战役开始以前,自信到近乎傲慢地向女大公许诺的胜利依然遥遥无期。当波军攻入了明斯克城区之后,原本势如破竹的战况就开始急转直下了。
明斯克市区的巷战根本就是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噩梦,格奥尔基将军麾下的临时拼凑起来的20万杂牌军以及差不多数量的当地民兵,所展现出来的勇气与坚韧给了波兰人当头一棒。因为战争刚开始时那势如破竹,根本就是一面倒的战局而变地骄狂、傲慢,接着就把所有能犯的错误全都给犯了一遍的波兰人,终于见识到了苏联红军的真实水平。
想像中的武装行军一般的战斗仅仅只存在于想像当中,真实情况是苏联人仅仅只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彻底打没了波兰人全部的傲慢,他们并没有像波兰人想当然认为的那样轻易地被击溃,反倒是波兰人几乎被残酷的巷战给逼地崩溃了。
在格奥尔基将军以及政委们以身作则,带头拼命抢修工事和街垒的情况下,彻底堡垒化的明斯克的每一条街道都需要铺满厚厚的一层血浆才能被攻下或者夺回,无论是苏联人还是波兰人都在无休止的惨烈恶战中流了不计其数的鲜血。
每一条街道、每一处街区甚至是每一堵断墙,短兵相接的战斗在城市中的每一个角落里发生或者结束。枪弹贯穿了身躯,破片撕扯着肉体,尖啸声与爆炸声一刻也不曾停止,地上的鲜血干涸了一遍又一遍,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有惨烈的战斗在吞噬着生命、财富、希望以及更多的东西……最后,就连人类的思考能力也被彻底剥夺,只剩下活下去的本能从身体里压榨出最后一丝体力与潜能,继续支撑着行尸走肉一般的士兵继续战斗下去。
在战争刚刚爆发的时候因为顺利到简直难以置信的战况,原本还能维持着强势者的体面的波兰人,很快就在残酷到如同地狱的战斗以及对俄罗斯人的刻骨仇恨的双重作用下,迅速地由人类退化成了有智慧的野兽。劫掠、强(喵)奸、纵火乃至于小规模的屠杀,当女大公秘密地来到一线视察的时候,堆成一堆的赤(喵)裸女尸几乎让她当场晕厥。
虽然完全没有任何的经验,甚至就连自渎的经验都没有,但接受过系统的教育的女大公并不需要别人来告诉她,也知道那些浑身赤(喵)裸的女性尸体上遍布着的淤青、咬痕、浅黄色的腥臭黏稠液体以及各种施虐痕迹意味着什么……当女大公回过神来的时候,愤怒和难以置信几乎填满了女大公的脑海。接着,她下令把凶手全都抓起来,由大公卫队的战姬姑娘们就地处决。
“为何如此生气,殿下?!”带头实施了这次暴行的某个波军营长,被制服干净整洁的战姬姑娘们按着肩膀强迫跪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的时候,高声地叫嚷道:“您是在怜悯她们吗?怜悯一群苏联人!一群在战争降临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选择了留在家里的苏联女人!”
“她们是平民!”虽然从小就被教育要憎恨俄罗斯人,而且也确实很恨俄罗斯人的女大公看着脸上全无惧色的营长,眼神中混杂着厌恶与难过:“她们仅仅只是一群平民!一群从不曾拿起武器对抗任何人的平民,一群被战火卷入的无辜者!”
“不,殿下!”波军营长一边说一边试图站起来,但是马上就被看似体型纤细,但实际上身体机能远超常人的战姬姑娘们给重新按了回去。“战场上没有无辜者,只有死人或者将要死去的人!我们早就已经死了……我们全都已经死了,我的主人!!”
艾丽奥诺拉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一旁的卫队长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女大公,然后对其他战姬使了个眼色。于是,一会狂笑一会落泪,嘴里还在低声呢喃着什么的波军营长第一个被脉冲手枪从身后打穿了脑壳,接着是其他被大公卫队抓起来的参与了暴行的人。
没有任何人乞求宽恕。所有被处决者的脸上都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恐惧或者后悔,所有人在处决被执行的那一刻,脸上都只有终于从活生生的地狱中解脱出来一般的放松和安详。这让艾丽奥诺拉顿时觉得更加难过了。显而易见的,这些人全都已经疯了,死亡对于他们而言不再是什么值得畏惧的存在,而是变成了一种至高无上的奖赏,一种她给予他们的仁慈。
尽管从小就被教育要憎恨俄罗斯人,但艾丽奥诺拉从来就不认为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