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上一时之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彭石穿的表情有些动容,但终究是没有开口。
在他们这些北洋军将领的眼里,袁雪妃是一个极端护短的同时残暴值和邪恶值都爆表的暴君,毕竟能那么决绝地把自己的家族给屠了一遍的人绝对和善良两字无缘。虽然袁雪妃从未因为下属的无心之失或直言不讳地而发怒过,但是他们依然犹豫了,在是否要明确表态自己支持吴老爷子的战略构想这件事情上,因为害怕触怒袁雪妃而犹豫了。
袁雪妃并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虽然试图揣摩袁雪妃的想法的行动也从未成功过,但是总的来说,袁雪妃在公事方面的思维模式还是有迹可循的。对于那些认真地去完成自己的工作的人,袁雪妃不管是表面上还是实际上都是很宽容的,但是在老人们和老人们的党羽被彻底清除出了军队之后,新上位的少壮派们反而变地更加畏惧于少女的权威。
没人知道袁家二小姐是否还在介怀于当初吴老爷子的选择,他们并不想用自己的前途来试探一下答案,哪怕是向来以性格耿直,刚正不阿而著称的彭石穿也不敢。
好在,虽然自然人将军里无人敢于那么做,但是生化人里还是有人敢的。
“指挥官,”亲自陪同视察的冈瑟?冯?凯塞林准将开口道,“我赞同吴上将的意见,我军的实力完全可以在现有的条件下冒一次险,这是值得并且也有必要的。”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望了过来,而冈瑟继续说道:“谨慎不等于神经质,而且并非所有冒险都是冒失的行为,冷静思考之后的果断一样是谨慎的一种表现形式。”
“所以,”袁雪妃道,“你也认为我们有必要激进一次?而不是选择更保守、更费时间和精力,但也更不容易遭遇意外情况的作战计划?你是这个意思吗,亲爱的冈瑟?”
本就站地笔直的冈瑟,这会身体绷地更直了:“是的,指挥官。”
所有人面面相觑。哪怕是最冲动的人,这个时候也完全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是吗……”袁雪妃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我、姐姐、凤凰院和高野、泪空、丽姿还有李德琳、白剑笙和龙芸已经确定要参加‘解放’行动了,以此为前提修改计划吧。”
少女用一种平淡到让在场的自然人全都觉得心底凉飕飕的语气如此说道。说完,少女便转身走向了等候在一旁的吉普车,直奔位于荷泽城乡结合部的大型兵站而去。
……
“诶,原来你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堪比嬴珍的暴君了吗?”
导力传影镜的另外一头,在军装外面套着一身白大褂的萧逸悦一边把一堆零碎安装到一台电涡喷发动机上,一边随口道:“十来个将军硬是没一个敢明确表态的……啧啧~”
“我们能不提这事了吗……”袁雪妃微微侧着身体靠在沙发上,一脸的烦躁,“钢铁姬都有一个敢直言不讳的瓦莲娜呢,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我有那么可怕吗?”
“以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中国人的观点来看,你确实很可怕,”萧逸悦耸了耸肩,“整整几千口子的族人亲戚啊,说杀就杀了,放到全战里这残暴值绝对满值了——至少你的手下们绝对是这么看的,他们敢拐弯抹角地支持一下吴老爷子的意见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说,我什么时候刚愎自用过了?我不是一向很能听取意见的吗……”说着,少女整个人都软趴趴地横躺在了沙发上,“老吴站错了队,所以我给了他惩罚,然后这件事情就算是到此为止了,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坚信我是个喜欢整人的家伙呢?!我向来都是直接弄死的好不好!我才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把心思花在思考怎么整人上面啊啊啊!!”
“这种事情你和我说也没用啊,而且问题的关键在于别人不这么看啊,哪怕你亲自出席了你小叔和老吴孙女的婚礼,他们也依然满脑子阴谋论地坚信你准备了无数恶毒的后招,去招呼可怜的老吴……认命吧亲,你就是跳十遍黄河也洗不清了~何况这年头的黄河也是早就变成一碗水里半碗沙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当个毫无人性、残忍暴虐的冷面暴君吧~”
“我不否认我很冷酷也很邪恶,可是我还是觉得很不爽啊!”
袁雪妃直接抱着一个抱枕滚到了地上,然后在铺着波斯地毯的地板上滚来滚去:“我明明从来就没有整过人,我都是直接把人一户口本的好吗,为什么我要背这种黑锅啊喂……喵的,总感觉自己亏大了……算了,先不说那个了,听说正义的五对轮终于下线了?”
依然皱着眉头的袁雪妃想了想,决定自己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恩,第一辆量产型昨天刚下线,不过生产线还在调整当中,所以我们的超魔改谢馒头依然需要再生产几年,35年以前五对轮的产能都不足以支持我军进行全面换装,我们最快也要到明年6月份的时候才能完全调整好装甲载具的生产组织,”萧逸悦道,“不过以现在的进度来看,五对轮刚好能赶上我们第二次和毛子开片。”
事实上,就算毛子不主动挑事北洋也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找事了,毕